爱情向左,海市向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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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号是个星期五,看生产排程我将双休。正好这天是我和小路分开的整整第20天,很巧小路也赶上两天的休息时间,于是我准备去上海看她。晚上五点下班后我就快速地去了南京火车站买到了晚上8:26分开往上海的火车票。晚上我没吃饭,一路上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小路了而无比兴奋着,无耐火车速度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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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短信告诉我她到上海火车站接我,我想如果赶到上海时太晚了没车回车墩的话那就和小路在南京路逛逛,然后搂着小路在外滩看一夜的风景。这是我在心里一直计划着的一件事,可惜在达丰太忙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让我实现。火车在接近晚上12点的时候才到,我在东南出口处见到了前来接我的小路,她穿着双高跟凉鞋,黑色露小腿的短裤和一件白色沙布单褂,相见的那一刻我们还是那样,傻傻地站在彼此面前没敢拥抱就知道一个劲地冲着对方笑,这些天日思夜想的思念在那一刻化成了一股甜蜜。我拉起她手的那一刻再一次感受到她那胖乎乎的小肉手与我的手交叉握着是那样吻合。我们走到车站外面打车去了南京路步行街,当我们到那里时才发现平时很热闹的地方竟然只有三三两两的清洁工在用水管冲着步行街的地面,做着清洁工作,今天是星期五还以为这里会很热闹呢。我们找到一个烤羊肉串的,吃了好几串就当是晚饭吧,然后在一家即将关门的商店里买了一点零食和两只冰淇淋,我知道那是小路的最爱。我们俩牵着手一边吃着一边走着,想着这里的白天是何等的繁华与热闹景象,彼此也没说什么,我们真的不需要说什么,套一句俗话此时无声胜有声,真的,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感觉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风是那么柔和,夜是那么地美,两颗心是那么地暖。一会我们便走到了外滩,看到面前宽宽的黄浦江还有对面高高的东方明珠塔,视野一下子开阔了,在看看远处红绿蓝相间的霓虹,一切是那么地美,靠在江边的护栏上迎着吹过来的江风我从小路的后面轻轻地搂住她,把我的头贴在她的肩上,闭上眼享受着重逢的感觉。我们的前方是宽宽的黄浦江和雄伟的明珠电视塔,后面是高高的钢筋混凝土盖成的高楼大厦,我们夹在中间这样大大的城市里小小的爱着。一会儿一个卖玫瑰花的老奶奶跑到我们身边,非要我买花送给小路,我跟老奶奶说我们的爱不需要鲜花但比鲜花盛开的还要漂亮。老奶奶可能为了她的生意着想非要我买束花送小路,小路拉着我就跑才逃开卖花老奶奶的纠缠,老奶奶看我们走了也就走开了,我和小路看着卖花人都无奈地笑了。我问小路相不相信我会变香蕉出来吃,她不信。我让她闭上眼然后快速从包里拿出一根香蕉放在她鼻子前,小路睁开眼后大喜问我怎么会有香蕉的。我告诉她中午在公司里吃过饭后没舍得吃,知道晚上要来上海就一直留着。小路接过那根香蕉大口大口地吃掉了,看着她高兴我就高兴为她做一切事情都是值得的。为了信守在外滩看一夜的风景的承诺,我和小路真的就一直在外滩呆着,找到了以前我们刚谈那会在达业宿舍二楼的通道里聊天的感觉。不巧的是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却下起了雨,我和小路慌忙找躲雨的地方,最后在外滩的走廊下面我把随身携带的包取下我们靠着墙坐在包上,她习惯性地把两只腿跷在我的腿上我搂着她,她的头搭在我的肩上我们一起看着路灯下的雨慢慢地下成了线。这个时候从远处跑过一个人,到我们身边时才发现原来就是刚才卖花的老奶奶,她也是来躲雨的。她坐在我们旁边,整个廊台下就我们三个人。我问她这么晚了还能卖出去花吗,为什么还不回家,她告诉我没办法为了生活有时一晚上比白天卖得还要好。我问她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家人不担心吗,老奶奶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她告诉我们她的命很苦,她来自安徽阜阳,出生在旧社会,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所以从小一直没有享受到父母的疼爱,很小的时候就要随大人一起到外面去干活挣工分,有时到家还吃不到一口饱饭,大了以后嫁了个人以为自己以后可以过好日子了,可没几年丈夫由于得了重病又不幸去世,之后一直没有改嫁,留下一个儿子与她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成人给他娶了妻,以为可以享福了。不料这个媳妇对她不孝,她随儿子媳妇到上海来打工以卖花为生活来源,一年四季无论刮风下雨媳妇从没给她送过一次伞,没有说过一句关心她的话,春夏秋冬每次回去没有吃过一口热菜热饭,回到家媳妇还对她冷眼相看。儿子为了这事天天与媳妇吵架希望她能对妈妈好点,可媳妇变本加厉地在家里又吵又闹。她不愿意看到儿子与媳妇因为她而不和,就天天在外面以卖花漂泊,她想尽量减少与媳妇一起在家的时间,她希望这样儿媳妇能对儿子好点,她就知足了。我和小路听着她说着这一切,心里对她的这一生的遭遇而感叹,同时被她这种伟大无私的母爱深深感动着,希望他的儿子能早点处理好他们一家三口人的感情生活,体恤母亲的一片苦心。之后卖花的老奶奶又跟我们说,她这么晚还不回去也不仅仅是不想回家,而是她在等着救人,我和小路都睁着眼睛听着她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她说她来上海外滩晚上卖花的这几年救了好几十个想不开在早上想跳江自杀的人,她经常在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看到有人想跳江自杀最后在她的劝说下成功解救。由于上海的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人心也都比较浮燥有时人在找不到心灵上的出口而感到人生没有希望的时候就想寻短见,这当中有生意失败的人,有被爱情伤到心的人,有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太多了。只要让她碰到想跳江的人她都会跟他们讲自己遭遇不幸的一生,我想正是她这种坚持和对世界充满爱的一颗心感染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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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慢慢积累,深的像太平洋底。我们的条件才刚刚好起,为什么你要无情的离去,时间啊,难道你是个咒语。我们的爱经过磨练,却变的支离破碎,是我错放了爱,还是不应有这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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