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不可能”成为“可能” 第十七章:有些怀抱,温暖一次,温暖不了一辈子
总有些“不可能”成为“可能” 第十八章:如果勇气足够的话,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怎样的呢?
真的是这样吗?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这温暖的怀抱让我留恋,我多想,多想让这一刻成为永恒。可是我知道,压抑住心里的冲动,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这爱恋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他人毫无关系。
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自己这种荒缪的想法时错的,这需要时间的沉淀,这需要勇敢地去试错,更需要以一种公正的态度去看待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其实这也相当于在否定过去的自己,从另外一层层面来说,这种否定是血淋淋的,让人再难以承受的同时必须要接受它,更要接受曾经犯过错的自己,当初愚蠢的自己,痛苦的边缘由此产生,可是我们还一直假装不知道。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我拥抱他时,他身体僵硬了一下,半响只好用双手紧握住拳头来掩饰自己的异样,如果此时我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会发现里面有惊喜、兴奋、珍视和不安。
没错,他心底最大的不安,没有人能看得懂这究竟是为什么,这样的情绪与他本身给人感觉不像能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可是这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让我们挖空心思想要一探究竟。
他在不安什么?是在害怕什么吗?我听不见他的声音,摸不懂他心里的想法,因为连我自己都是糊涂的,糊涂到我认为这是一个不应该开始的开始,有些事情一旦开错了头,又怎能简单的收得了尾?
听过一句广播剧的台词,“当我凝视你的那一刻,我已经把心交给你带走。”
而现在,当我离开他的怀抱,凝视对方眼睛的这一刻,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有些许的失落,而我在这时候,将心中所有的情绪全部通过这一双眼睛向他倾诉:“当我凝视你的这一刻,始终代表着我们没有以后任何交集的地方,这结局我早已预料。”虽然无法笃定,但是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有些人只能远远的看着就好,再进一步也许会万劫不复。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在此刻放手,在此刻结束,永远不要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这其中的悲苦,是在尝过之后绝对不想重复第二次的。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我怎能做到就这样呢?是的,我从开始就做不到,做不到视而不见,做不到不动心,做不到只单纯地看着他而不采取任何行动,更做不到他的身边没有自己,我是多想有一个他在我的身边啊。
他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他这样一个将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的人,我猜不着摸不透,也仰望不及,这颗星星,我只能看着他的光芒在空中闪亮,而在我的小脸上永远只能是是虔诚和希冀。
“你其实,不用谢。”在他平淡的语气中我感受到淡淡的温柔,这是杯毒酒我早已知道,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沦陷在这片刻的温柔之中。
心里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悸动又重新浮上来,我心跳得厉害,猜想自己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这也许是他的社交方式,也许他对每一个人都有过如此温柔的时刻,而我恰巧是其中之一。
我深切地知道如果沉溺在这份“虚假”的温柔的当中,而没有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在痴人说梦的话,那么我的结局其实早已能够预料到,只不过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明知这是一条回不了头的路,我仍然脚不停歇的向前走,不撞南墙终不回。
“你”
“你”
我们在同一时间开口,短暂的沉默后,他漆黑的眸子里闪耀着我看不懂的光芒,而我低垂下脑袋,只看着湿滑的路面,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像一个泄气的气球一般,一点一点儿变形,直到最后缩成一小个,急剧从空中降落。
勇气这东西是“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心情如过山车一般的体验,大抵就是我现在这样吧。
“你先说。”他说道,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期待,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能够猜中别人心中的想法。
“咳咳,”冷风灌进嗓子里引来我一阵的咳嗽,“我是想说,咳,你,你也出来,咳咳,咳,出来,咳咳,逛街,咳咳。”一句简单的话从我的口中出来超过了一分钟,我难受的捂着胸口,有些许的泪水沁湿了眼角。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在《洛丽塔》里说: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你想隐瞒越欲盖弥彰。人有三样东西是不该挥霍的,身体、金钱和爱;你想挥霍却得不偿失。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时间、生命和爱;你想挽留却渐行渐远。人有三样东西是不该回忆的,灾难、死亡和爱;你想回忆却苦不堪言。
我从过去痛苦的回忆里走来,体会到漫长的痛苦之后,越来越期待能够遇见幸福,平淡但不平凡地活着;我从废墟之中走来,剥开层层迷雾,在看见天边的云彩慢慢垂落到地平线时,我向上天祷告:活着才能遇见这么美的景,感恩从心里油然而生;若是喜爱的人在眼前,知道无法在一起,我会选择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不表白不说破,不给别人造成困扰,不给自己带来奢望,因为喜欢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在这幕戏里我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说不上几句话的“隐形人”。
咳嗽让我愈加清醒,开弓没有回头箭,幸好当时没有说出那句“你是喜欢我吗?”
冲动是魔鬼,我不想要在他面前成为那样的人。
如此简白直接、甚是大胆的问话,我若是不经思考擅自问出口,此刻必是后悔莫及。
我长舒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知道总比知道好,冲动挑战一些自己无法承受的难关后,最后的结果自己能承担么?
他大手轻轻拍了几下我的背,又拉着我走到旁边的奶茶店里,给我点了一杯温热的柠檬水。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拉着我的手,我挣脱不开。
我想我应该要永远记得他牵我手的这一刻,街上的店里放的是梁静茹的《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 你的真心
……”
十分钟后,我们坐在奶茶店的椅子上,看着窗外走过的行人。其中有一对老夫妻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们穿着情侣装,两人围着的都是深红色的围巾,彼此戴着手套,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有说有笑地一步一步向前走。他们的背影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天荒地老”。
这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好的写照吗?我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可是爱真的需要勇气,于我而言这恰恰是我所欠缺的。
如果勇气足够的话,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怎样的呢?
会是他吗?
会有我吗?
还有我们吗?
我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