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1|大槐树

文/李科技

元朝末年,战乱频仍,时长多达20余年。朱元璋虽统一天下,此时的江山却已是遍地疮痍,到处留下了战争的创伤:河南、山东、河北一带几乎成为了无人区。为了恢复农业生产、发展经济,使人口均衡、天下太平,巩固明王朝的统治,朱元璋采取了大移民政策,按"四口之家留一、六口之家留二、八口之家留三"的比例进行迁移。

山西的一个村子中有一棵大槐树,枝干粗需两人合抱,树叶茂密如伞盖。明朝洪武年间的一天早晨,官兵包围了这个村子。早听说迁移政策,但村民都没想到这一天竟然到来的这么快。要迁移的村民被强制地带到了村口集合,老年人哭的昏了过去,年轻人哭的声动天地。此时最安静的是那棵大槐树,它依旧静静地立在那儿,在夏日的微风中摇摆着枝叶,无可奈何。也可能这一幕它已见得太多。

其中有一位刚满18岁名叫李生的年轻人,也跟着这支队伍离开了村子,离大槐树越来越远。

官兵押解着人群从北向南一路走着。这支长队被用绳索拴着手前后绑在一起。行至半途,李生欲行方便之事,大声向官兵喊道:“官爷,我要方便。”并没有人理睬他,走了很长时间,口渴饥饿,李生眼看毫无希望,也只好攒着体力作罢。

七月如流火,日上三竿,这支长长的队伍终于停了下来。李生又使出最后一点气力:“帮我解开手,我要方便。”一名官兵走过去,解开了绳索,拽着他身后的绳头,走进一片树林深处。李生想趁机逃走,他不想离开这片土地,这里是家,有亲人,还有村中陪伴了他整个童年的大槐树,树上的老鸨窝。李生拼了命的往回跑,还是被官兵追了回来,一阵拳打脚踢把他打的鼻青脸肿。然后,又拿来更结实的绳子绑上了他的手,继续随人群赶路。有人嘲笑他,不自量力。但此后,人们要方便时,也称“解手”。

三个月后,到达周家口时,这群布衣百姓死了一大半。李生还算幸运,活了下来,北望故园,终日思念亲人,以泪洗面。但生活还要继续,他用了一段时间搭起了一间茅草屋,开始开垦荒地种些粮食。


一日中午,正在荒地间锄草,忽听河边“噗通”一声,李生赶快跑了过去。只见一女子在水中挣扎,李生跳下河去,将女子拖到了岸边。

女子醒后,李生询问方得知,她因过度思念亲人,想到了自杀了结。李生安慰女子好好活下去,有机会一起回去。两人惺惺相惜,日久生情,在茅草屋中成了亲。

从此,李生每年都会在这片异乡的荒野栽下一株槐树苗,直到他去世时槐树密已成林。几百年后,我也了解到有一种说法:我的祖先曾居住在山西的一处大槐树下……(文学作品,合理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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