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乱方至

你想往那边走。我不知道。

我所做的只是困在原地,四顾而心下茫然。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

就是有啊。

---2013年秋


<1)

离开家乡时,我是带着一股决然,一种远赴异乡的,介于恐惧和悲壮之间的决然。四年之后,这样的心情再次上演,我在想,你怎么都不长大一点点呢。

我沉迷于日夜黄昏,沉迷于颠倒的夜和不休的黎明,沉迷于健康生活,菜肴、音乐、电影、书、保持好心情,不要无聊。然而心底里是无所事事。

看不下去令人痛哭出声的电影,听不进去缠绵不及情深的音乐,就连自诩为”热爱“的小说,也发不了声。我一次次地问自己怎么了,一次次没有答案。

想吸烟,酗酒,过日夜颠倒的生活,看跌跌无休的争吵。不能分辨,我在人间哪个地方。不能分辨,我就这样遗忘众人,被众人遗忘就好。

不想有道德,辨是非,都是规则下刻意的束缚,道貌岸然的蠢物。一想起我曾为此辩护,为此站立,我流下不该有的泪水。

声色,犬马,深情,不语,谁又比得上谁,我更宁愿是前者,流连在人间的日日夜夜,游走在人间的车水马龙里,然后跌倒在行人不绝的繁华街道,悄然死去。

愿死去不要有肮脏的血液,流淌不息的身体,而是像灰尘飘散掉,无法追踪也不要人知晓。我生于籍籍无名的夜,也死于籍籍无名的街,我有何求呢!

<2)

我想过执剑走天涯,天涯却已在脚下。而我面朝的,又是哪里?

经历的情绪奔溃,会让我质疑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已分不清。又或者他们已经连接起来,试图将我温柔地扼杀,在梦里亦或是在现实,我已分不清。

温柔地死去也好,好过现在醒来独立面对泪痕和心绞。你不说话,我亦不言语,世界静默如斯,你期待我什么?

我不能给你什么?能给的我都给出,不能给的,在过去的日日夜夜,我也在挣扎自身,试图满足你的要求。

脑中似清明似混乱,你来告诉我罢。

<3)

读《无声告白》英文版,这样的书,适合现在阴雨绵绵的天气。读Stardust,无知却被眷顾的年轻人,掉入凡尘的星星女孩,神秘黑暗的魔法大陆,成人童话的黑暗之处在于,用孩童的外形,扮演一个个狰狞的面孔。

来来,到我这里来。

我跋山涉水,找到这一颗失落之星,我将她带到你面前,是我对你的承诺。

眼前山脉高大绵延,传说巨人曾行走于天地间,累极,沉睡于天地间,未醒,山脉遂成。

女巫在黑暗中桀桀而笑。传说食用星女孩的心脏,可抵御时光侵蚀,容颜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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