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了电影:南方车站的聚会,又开始了和杨老师的探讨。
在某个宾馆的地下停车场,有一群正在对新入行的“社会青年”培训如何偷盗电瓶车的集会。胡歌饰演的周泽农是其中一派的大哥,本应刑满释放,暂得自由的他,因为特殊原因变成了通缉犯,被背叛、被信任、被追捕、被感激。
故事中间发生了很多阳光下的我们不曾见过的事:肆意的暴力和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强奸。
杨老师说,生活在上层社会的人,就如站在露台上的演员,向历史的观众展现自己美妙的舞姿和慈悲仁爱的台词。舞台之外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似乎整个剧院里只存在舞台上的世界一般;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如同舞台下的蝼蚁,不曾有过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像似他们任何一刻都不存在似的。
没有人在意过社会底层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是什么样的。书中不曾频繁提及,我身边的朋友们也似乎和他们不会有任何交汇的可能。也正是因为他们是无法留下著作的人,此后的人也不能知道他们能认识到什么,他们想到过什么。
文字是传承最好的载体,但此前的书都是男人写的,还是有条件识字的上层社会的男人写的。
那‘男人’是如何看待这样的社会秩序呢?
《利维坦》里提到过这个非常生动的比喻,设想我们都生活在原始丛林中,面对稀缺的生存资源,此时你的面前有一个手拿食物的陌生人。请问此时你的最佳策略是什么?读过《三体·黑暗森林》的人或许会脱口而出,是杀掉对方夺取食物,没有像国家一样强大的公权力保护,那社会就是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
但如同《利维坦》对初民的假设一样,已经有大量对原始社会的研究表明,尽管是社会阶段非常原始的村落,仍然有一套自适的秩序来维系现有的群体稳定。虽然大家不懂什么是自然权利,但却有无纸的社会契约。
在电影中,你也能看到周泽农尽管已是通缉犯,仍然有兄弟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掩护他,贪财的陌生人愿意拿出巨额的所得来实现对他的承诺。在这看似混乱无序的社会层级中,仍然存在着一些让人安定和信任的关系,放在电影中显得尤为明显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