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时常怀念很久之前我家院里的那棵老葡萄树。
那几棵葡萄树是妈妈出嫁的时候从姥姥家带去的苗,到了我初中的时候,院里已经形成了很大的葡萄架,它们陪伴了我一整个的童年直到成年。以至于后来,不管在哪里看到葡萄树,都有一种亲切感。可是,后来因为家里翻盖房子,它们才被爸爸一个个给锯了去。当时一周回一次家,放学后的我,心疼而又毫无办法。
之前还剩下一棵,那时候的它也已经二十多岁了,比我还大。它可能预料到了自己最后的命运,我记得清晰,在它最后的那几年里,它的产量都出奇的高。在妈妈合理的修剪留枝下,它可以硕果累累,只不过在用尽力气之后,要休整一年,才能再次高产。每年,除了供我们全家(主要是我和妹妹)享用之外,它还得照顾到每年收获季节来我家“纳凉”的一个个孩子和孩子他家长。
妈妈说小时候,每当她要忙农活而我又在哭闹的时候,她就会摘上一舀子葡萄,然后我就会乖乖的坐在那自己吃上小半天。当时的压水井里的井水还是凉凉的,泡得葡萄也凉凉的,现在我还能回味起那葡萄的味道。
最后,在盖新楼房的时候,它还是被爸爸锯了。真后悔当时还没有学习树木移栽的相关知识,对于它的“碍事”毫无办法,就眼睁睁看着老爸硬生生把它给锯了。尽管后来妈妈说那树干内已经生了钻心虫子 ,钻烂了大半的树干,不锯了,怕是也活不长了。但是,还是心疼的。
前几天突然发现苏州本地的一种葡萄味道好像老树结的果实,水果店阿姨说是新鲜的。我就笑笑不说话,葡萄你不一定比我懂,果断买了两串解解馋。嗯,挺好吃,可惜多了股发酵的酒精味,但就是觉得没有老葡萄树结的葡萄好吃。
呐~一碗敬你,一碗敬那棵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