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今天上班时头昏昏沉沉,于是泡了一杯浓茶,这才能打起精神来开始一天的工作。能接受咖啡的味道,黑咖也行,但钟爱的还是茶。红茶绿茶都行,品不出好坏,也讲不出差异。只是觉得爽口,而且解腻。

因为贫穷,所以无法甄别自己的喜好。一切都以性价比优先,不看标价随意购买只是年少时的梦想。三十岁的我,并没有实现。

夜晚失眠,于是打开了刚买的新书。是刘同的《想为你的深夜放一束烟火》,这是看过的他的第七本书。虽然只在签售会上见过他一面,但这些年看他的书,仿佛陪他走过一段路。看他不断地剖析自己解释自己,感受自己,理解自己。到后来的质疑自己掩饰自己突破自己。然后现在坚持自己相信自己,与自己和解。

他在新书里面写到:懒得折腾就是懒得改变,能有折腾的可能性就放肆折腾吧。等到有一天连折腾的可能性都没有,那就真的歇菜了。

我深以为然,刚出校园的时候我还想着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至少能在职场上有自己的优势,能拿到高的薪水。那时至少想过,有过想为之努力的冲动。而现在,意志被磨灭,梦醒被浇灭,有的只是对生活的一肚子的怨气。

用世俗的眼光来要求自己,有车有房就可以了,不用太过拼命。所以很安逸地每天刷着小视频,不读书不思考,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麻木地人。

我知道这样不对,灵魂的空虚比身体的饥饿更可怕,像行尸走肉般。只是活着,还喘气而已。我摸着尚还跳动的心脏,告诉自己,如无意外,这颗心脏还将跳动三十年,或者四十年。难道就一直这样颓下去吗。

我找不到答案,也睡不着。于是我开始看书,在夜晚地面的热潮散去,夜深人静时。找一本能看懂的书,打开台灯,就这样消磨下去,直至睡意来袭。似乎这样才是心安的。不看手机,不用等任何人的消息,不被任何信息扰乱心绪。就搭着空调被,在呼吸均匀的女儿身旁躺下,房间里只有空调冷气的声音,静静地读一本书。感觉满足且宁静。

刘同是我很喜欢的作家,他的文字真诚情感细腻。读者能在很多他剖析自己的时候找到共鸣,他是一个活得热烈且过分努力地人。他像是一个老朋友,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娓娓道来。有时高兴,加上几个“哈哈哈”。有时幽默,让人读着忍不住地嘴角上扬。有时又叹息,觉得怎么可以这样子。

《想为你的深夜放一束烟火》是他很崩溃的这两年写下来的,他写自己的剧本被推翻,被质疑,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他一度少言寡语,被身边的朋友劝去看心理医生。然后在四十岁的生日时写下了遗书。看他拍新书宣传片时一度哽咽,再到看完这本书,才觉得原来,这几年大家都是一样的难。

所以没什么可自怨自艾的,众生皆苦,唯有自渡。痛苦难过的时候多看看书,或许真的能让自己释怀一些。不逢人就说你的不幸,不一低下头就泪眼涟涟,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把人生的进度条拉长,再拉长。去感受每一次痛苦,记录每一次痛苦,化解每一次痛苦。慢慢地等进度条跑满的时候,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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