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引子
一成不变的生活,按部就班的工作,偶尔的三两成群,最终沦为寂寞。如果世界的残酷在于逼人就范,逐渐的认识平庸,并且节节败退,逐渐接受平庸的话,那么总有一些骚动的声音,在昏暗的灯光下轻启朱唇,引诱你小心翼翼地走向它。在童心未泯之际,人类只是被未知奴役。
小冉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周忙碌紧凑的工作,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快步走出办公大楼。伴着夕阳西下的余晖,迎着扑面而来的灰尘,嗅着尼古丁和汽油的芳香,走在人群穿梭的街道上,观察着周边不一样的迹象:夕阳不易,华灯初上,行人匆忙。
漫步在JS街道上,斜睨着交警一如既往地指挥着车辆,这个街道是出了名的拥堵,不管白天黑夜,上班高峰期不同时段会堵在不同路口,还不如步行走得快些,但是走路又容易被车撞,因为这不比市中心,讲究市容市貌,这里更像是繁荣都市里的城乡结合部,专门收容外来人口,所以常见蹬三轮的骑摩的的,为了生计在小区口或者地铁口接客,只要有人上车就卯足了劲儿的往前骑,时不时地向行人们嚷嚷道:“嘿,让一让,让一让”,然后风驰电掣般地擦肩而过,独留他人唏嘘不已。
而到了晚上,又会增加其他不安全因素,譬如下班高峰期已过,年轻摩的男也会有些拈花惹草的情怀,偶尔也会大着胆子朝着路边妹子喊:“嗨,美女!”或者路过停车司机的身旁,瞥见他挤眉弄眼地朝你笑。小冉从来不对这些做出回应,只是走自己的路,想自己的事。除非有人硬拉着她塞纸条或宣传单,她才会礼貌的接过来,快速的扫两眼,再扔进下一个路口的垃圾桶。
但今天终究是有点与众不同,小冉走过两个红绿灯,先是看到交警像老朋友一样,冲着小冉笑了笑,而后又看到街上如梭的人们,现在却三五成群地簇拥在一块,有说有笑,时不时地瞥向小冉,看的冉儿心里直嘀咕,这眼神儿里到底有什么含义?哪里有冒犯过?
02.陷阱
小冉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此时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极目远眺,似有乌云自东袭来,不仅加快脚步,只觉路途遥远。不多时,只听空中巨雷般响震天,抬头一看这哪里是乌云,明明是一头长着翅膀的神龙魔兽,这情景足以把冉儿吓尿了,若不是找到扶手,差点就腿一哆嗦地跪地求饶了。
小冉翻江倒海地,在心中历数各大武侠门派的制胜招数,和齐天大圣孙悟空的除妖降魔之道,并祈求上苍保佑,早日派来蜘蛛侠和各路英雄好汉舍命相助,同时也做好了大义凛然地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准备。
然而,飞天魔兽并没有直接扑向小冉,而是在空中盘旋了一两圈,像是就餐前的祈祷,或者,庆祝。随后向扎堆最多的人群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在冉儿为这些人群深感惋惜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上一秒钟还在说笑的人们,忽然化作一道道青烟,一下子消失了,令冉儿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到过这些人们,只觉得这世界就只剩下了受到惊吓的自己和夜空中的一弯惨白。
这时,飞天魔兽的晚餐就只剩下骨瘦如柴的小冉了,于是她使出洪荒之力,却发现像中了蛊似的动弹不得,在深感绝望,觉得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大地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但是裂缝太窄,小冉只恨自己没能瘦成一只蚂蚁,最后飞天魔兽还是扑向了自己,小冉彻底吓晕了。
刹那间,天空中闪过一道闪电,呼啸雷声令飞天魔兽心头一惊,动作少做迟缓,小冉就被大地母亲深揽怀中了。
03.苏醒
小冉就这样飘啊飘,不知情的读者一定以为她会被岩浆或者水流毁了容,或者丢了性命。然而,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木板上。
她坐起来,掐了掐自己,看看是在梦中,还是已经在阎王殿了。但可悲的是,这种测试除了能感觉到疼痛,其他的尚不能得出任何结论。因为梦境中也可以有疼痛的感知,至于阎王殿哪里是不是没有疼痛,小冉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积累。
管他呢,反正小冉是一个人,如果是在阎王殿,那么老大是阎王爷,就不会由自己自作主张了,而现在自己想躺躺想站站,自由自在,逍遥一时是一时吧。
想到这儿,小冉高兴地跳起来,陡然发现,脚下踩得不是一般的木板,而是支撑在水面上除了几个木桩没有任何护栏的木桥,这桥锈迹斑斑,摇摇欲坠,而刚才的一跳就已经能听到木板嘎吱作响的声音了。她屏住呼吸,轻轻走到桥头,脱掉鞋子,缓缓坐下,脚丫子伸到外面,正好能接触到水面。
大海,这是大海么?神往已久,从未抵达的仙境?但是水面平静地没有任何涟漪和波澜,只见深沉的望不到天际的湛蓝。小冉想大声地喊几嗓子,但发现周边死一般沉寂,好像除了她,再无第二个生命,茫茫的,又不忍破了这份安宁。坐了一会,小冉就把脚丫子放到了桥上,已经能感觉到湿气渐重,颇有点不胜其寒了。小冉想回家,添件衣服,只是一回望这座桥,才发现同样的看不到边,自己是站在桥头,又像是水中央。
04.真的苏醒
就在小冉略感眩晕不知进退之际,忽然有人在拉扯她的衣角,大有将其拖下水之势。
她惊叫一声:啊,扑通。
小冉以为自己又要坠落了。
你醒醒,你怎么了,小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缓慢睁开眼睛,原来是母亲。
哎,妈,你再不来叫醒我,我就要被水鬼拖下水淹死了。
话说,我怎么躺到这里来的,我记得下了班之后就遇见魔怪了呀。
妈妈脸上满是忧郁,还说呢,你刚走出公司没多远,就晕倒在了地上,街上好心人搭救,将你送到医院里来的,这不,已经三天三夜了呢。
小冉看了病床前的日历,果然已经到了周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