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说道
“说实话，看完杜峰的案件卷宗以后印证了我心中的某些想法，但一定要让我说出问题出在哪里，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正所谓馒头未蒸熟之前不要随意掀开锅盖，有些事情不是我刻意向你保密，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一旦我的想法和猜测是错的，难免会误导了你和你林姐的办案方向，所以权衡利弊之下，我觉得暂时我还是不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为好。”
小李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方队。”
方正说道
：“对了，我让你比对失踪人口你比对的怎么样了？”
小李说道
：“经过连续三天的艰苦奋战，我一共将1987年~1989年发生在净月区周边的失踪女性人口与1#~4#被害人进行了5遍详细比对，但结果不令人满意，只有4#被害人与失踪人口中的当年的吉剧团台柱子黄丹相似，其余的失踪人口与1#~3#被害人均无相似之处。”
方正说道
：“那就你肉眼来看，黄丹与4#被害人相似度能够达到多少？”
小李说道
：“以我看相似度最少能够达到95%以上。”
方正点了点头说道
：“我相信你的眼睛，小李你过目不忘‘神眼’的功夫也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还是得尽快想办法联系黄丹的亲属来认尸，因为虽然咱们有可能将被害人认错，但被害人的亲属却决不会将被害人认错。”
小李说道
：“我已经联系上黄丹的亲属了，但黄丹的亲属在黄丹出事后已经举家迁往南方居住了，要他们赶回来恐怕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情，不过黄丹的家属已经同意回来认尸了，如果不出大的意外，三天之内咱们就能确定黄丹的身份了，另外我想说的是，本案的5#~7#号被害人陈成丽、袁虹和周佳兰的亲属已经来辨认过尸体了，经家属辨认，5#~7#号被害人的尸体确系陈成丽、袁虹和周佳兰无疑，只是本案尚未结案，我怕被害人尸体上还有证据没被咱们发现，所以我没有让家属把被害人的尸体领走火化，等案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再说不迟，反正他们也都等了10多年了，也不差再多等这几天吧。”
方正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说道
：“小李你做的非常好，我代表潘局向你提出表扬！”
小李闻言不笑反哭道
：“表扬什么的还是算了，你没军法从事了我我就知足了，方队，你可真不知道这三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啊！”
方正哈哈一笑说道
：“军法从事，哪有什么军法从事，我都是逗你玩儿呢，我把你军法从事了，谁替我干活啊，你说呢小李？”
小李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方队！你又耍我！”
方正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
：“小李，你要知道，正所谓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年轻人么，需要点压力来把工作做好不也是好事么，对了小李，你林姐呢？她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小李叹了口气说道
：“林姐那边情况很不乐观，截止今天早上为止，林姐和鉴证科的弟兄们在一号公寓周边的原始森林里，一共发现疑似埋尸48处，林姐已经成功挖出7具尸骨，这7具尸骨已经全部白骨化，而且据林姐初步目测，这7具尸骨距离现在年代都比较久远，有些尸骨的衣服仍然保存完好，看上去是上世纪80年代中晚期比较流行的款式，而有些尸骨则看上去时间更为久远，因为她们所穿的衣服都已经被风化腐蚀成了碎布片，基本上已经拼不成一件完整的衣服了。”
方正说道
：“那有没有近期一点的尸体？”
小李说道
：“这个当然有，只不过林姐已经成功挖出的尸体里暂时没有，那些看起来跟其他尸体比起来要新鲜了许多的尸体其实也有一定年头了，林姐初步目测判断这些比较新鲜的尸体应该和本案5#~7#被害人遇害的时间大致相当，林姐特别强调，这只是目测，具体的结果还要等林姐验尸结果出来才能最终确定，林姐还说，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怕影响方队你对案情的判断，林姐也知道，验尸方面一点小小的误差，都有可能使方队你对本案的判断一下子谬之千里啊。”
方正点了点头说道
：“你林姐也是多年的老法医了，就算没有进行详细的验尸工作，我还是相信你林姐第一眼的判断。”
方正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
：“对了小李，你林姐有没有说过，就目前找到被害者遗体来看，其中有多少是女性？”
小李说道
：“林姐说了，虽未经过详细尸检，但根据尸体的骨盆来看，目前发现的48具尸体无一男性，根据尸体的牙齿磨损程度林姐推断，这些女性没有超过30岁的。”
虽然心里早已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方正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狗娘养的！”
小李见状试探性地问道
：“方队，凶手到底是谁啊？你心里应该大概有个谱了吧？能不能先透露给我一点小道消息？”
方正闻言一改往日对小李的态度严肃地说道
：“达尔文的进化论你应该听过吧？”
小李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听过，而且或多或少还了解一点。”
方正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在进化论里，关于人类的进化还缺少一个最关键的环节？”
小李说道
：“当然了，这个谜底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揭开。”
方正说道
：“那就对了，关于这个案子，目前我也处于这种状态，案情我已经串联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差最关键的这个‘环’没有找到了。”
小李说道
：“那方队你能不能告诉我，于雷和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人到底是不是于雷杀的？”
方正面色凝重地说道
：“我只能告诉你，于雷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这是一个连锁反应，虽然就现在咱们掌握的种种证据来看，于雷是无辜的，咱们拿他毫无办法，但相信我，只要中间的这个‘环’找到了，于雷的末日也就真的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