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婿拜寿
从前,有一家姓张的员外过寿,五个女婿同来贺寿,被安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大席。大女婿是个种菜的。二女婿是个卖馒头的。三女婿是个裁缝。四女婿是个木匠。五女婿最小,是个没有看中秀才的私塾先生。
张员外见他们只顾吃菜,也不吭声。于是,他出了一道题,想想考考他们的女婿,也算热闹一下气氛。他说:“各位佳婿,现在我出一道题,请你们回答问题,什么高来什么低,什么东来什么西?”
女婿一脸憨厚,瓮声瓮气的答道:
“豆角架高茄子架低,冬瓜东来西瓜西。”
张员外问他:“你这是何意啊?”
大女婿说:“岳父大人,我在家种菜,豆角架子搭得老高,茄子从来不搭架子,所以豆角架高茄子架低;河沟东边是胶泥地,适合种冬瓜。河沟西边是沙土地,适宜种西瓜,所以叫冬瓜东来西瓜西。”
张员外点头捻须,说:“嗯,嗯,说得对啊!”他接着问:“二女婿,你呢?”
二女婿站起来,说: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对的是,‘馒头高,烙馍低:日东升,月出西’。”
张员外捻了捻胡须,道:“你这是何意?”
二女婿回答说:“我用笼屉蒸馒头,馒头高;我用小鏊做烙馍,烙馍很薄,所以它就低。每天早上五更天出发到集上卖馒头,半路才看到日头(太阳)从东边升起;天块黑的时候再从市上回来,月儿此时正从从西方升起来挂在树梢。这就是‘馒头高,烙馍低:日东升,月出西’。”
张员外再捻了捻胡须,道:“说得有理,有理。”他接着问:“三女婿,你?”
三女婿急忙从位子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做了个仪,说:“岳父大人在上,
一旁听这五个女婿对话的宾客,无不为五女婿的才能而叫绝,那四个女婿也不得不钦受小婿一拜。我的答案是,‘帽子高,手帕低;手在东,口向西’。”
张员外再捻了捻胡须,道:“三女婿,你这是啥意思?”
三女婿也站起来行了个礼也做了个仪,说:“没啥意思,我是个裁缝,给别人做帽子,帽子肯定做的高;给别人做手帕,手帕的厚度无论如何也高不过帽子呀。我在裁剪布匹的时候,肯定用手握着剪刀把子了,既然手握了把子在东边,剪刀口自然就向西了嘛!”
张员外一听,又捻了捻胡须,点着头道:“嗯,嗯,说得对,有道理!”接着还问:“四女婿,你呢?”
四女婿一听叫到自己了,忙站起,行了个礼,说:“大葱高芫荽低,头朝东脚朝西。”
张员外一眨眼,觉得他说的似乎没有啥道理,也要问的,他问:“四女婿,你咋这样说呢?”
四女婿拱了拱手,说:“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行个礼。我是个木匠,经常的吃百家饭,我看见主户们给我吃的大葱高,碗中的芫荽很低;做的寿材,要是谁死了躺进去了,他的头朝东,脚肯定朝西了呀,这难道还有错吗?。这就是,‘大葱高芫荽低,头朝东脚朝西’。”
张员外觉得很扫兴,但也只好说:“嗯嗯嗯,你说的也对也有道理!”接着问:“五女婿,你呢?”
五女婿觉得自己尽管没有考中秀才,可他毕竟读过很多的书,他不能丢人啊,于是,他说:“岳父大人,小婿虽然是个私塾先生,可我心里总有个盼望朝,所以我的答案是,‘君王高,臣子低;文在东,武在西’!”
张员外一听,捻断了几根须,问:“难道你还想造反连累家人不成?”
五女婿抬了抬手,行了个大礼,做了个大仪,说:“我虽然没及第,可我有个儿子将来会考上的,到那时,他登上朝堂,在金銮殿前拜见皇上,君王高高坐在龙椅上,我儿子他是个臣子,站在殿下,这就是‘君王高臣子低’;满朝文武,文官都列在东边,武官们都站在西边,这就是‘文在东,武在西’!”佩五女婿的妙才,从此再不敢小瞧五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