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明天就是母亲节啦，年年这个时候，做儿子总是不好怎么表达一下内心的对您的感情，妈妈，我爱您，您辛苦啦！

很少提笔给母亲写点什么，哪怕是只言片语，在家里也没有表达什么，一是自己表达不好，作为男子汉的我，不善于跟您说说我的爱，更为重要的是，母亲这个词，太过厚重，重到我提笔的时候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想对您说的太多太多，总也写不完说不完。一次次、索性止于口中，埋在心里。

一 、母亲的憨

我的母亲是一位淳朴老实的农村妇女，岁月过早的夺取了她如花的容颜，齐腰的大长辫子，不知兄弟两人哪个生日贴补成了我们的礼物。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最早一个起床的，这在左邻右舍，乃至全村都是公认的。不论是寒风下雪，也或是酷暑当头，母亲总是第一个起床，在农忙的季节起来就尤为早了。农闲时节，别的人家都会好好地休息，可是妈妈，却也闲不下来，我笑她的憨。 没什么事情，您起这么早干什么呢？母亲总是说，早点起来，可以多做好多事，，就是没有什么事情，也不该躺在床上，老话讲“好人睡病了，病人睡死了”，早起是个好习惯，早起空气也好。其实我哪里懂得，它是为这个家呢，为了膝下的两个儿子呢，母亲曾今在娘家的时候，应该也是如此，可以多睡会，可以懒床，可以拖一拖，可是在出嫁了，特别是在有了两个儿子后，该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虽然母亲讲不出大道理，但就是几十年的坚持，变成了习惯，而又讲习惯磨砺成了母亲的性格，变成我眼中有点憨憨憨的母亲。

这几年家境日渐开朗，也少了我们兄弟两个开支，我们积极劝说父母放弃农活，不再下田去。可是母亲憨憨的坚持还要再播种几年。

我和哥哥出来后，父母已经年过半百，早就不再是当年梦里背着我们出工的坚实臂膀了，父亲头发稀疏花白，母亲容颜憔悴，而且风湿关节病常年侵蚀着她的日渐孱弱的身体。我们有时候实在不忍心，可是母亲的执拗，是我们都不能改变的。前年开始，她邀着隔壁邻居家一起栽种一块大田，两家合伙栽种，平均分粮，可是母亲却总是早早的把一切准备好，什么时候下谷种，秧苗什么时候该施肥除虫，谷子到了几分熟，该是收割，晾晒后怎么归仓储藏，都早早的准备好，邻居家开着一家小商店，成天没有人去管理，然而母亲还是乐呵呵的合伙把粮中好，我笑她的憨，她却打趣说，你们大了，常年在外，下田的时候有邻居家一起陪着，做伙计也带劲一些热闹一些。收多少我也知道你们现在不在乎，我能动，你们用不着操心，人也吃不了亏。

可是我明明知道一天下来，您腰酸疼的厉害，每次只是用上膏药贴一贴，第二天依旧如实，好几次我生着气说，每次您都说买一些膏药带回来，我反驳着您，宁肯买药也不休息嘛。您却呵呵一笑，置之泰否。

二、母亲的执拗

说起母亲的执拗，好多时候我都有点生气，甚至有时候在心里默默的怪他，比如说上次给爸爸买手机，父亲几次说了手机打电话打不出去，不知道什么原因，其实我们是知道的，父亲的手机用了好几年，早就跟不上形势，父亲其实是想着换一个的，可是母亲说了还能用，父亲就一直坚持着没有换，可父亲心里是想换一个的，趁着五一假日父亲又提起了我和哥哥都在家，我们都懂了父亲 ，就抓着父母一起去买。母亲倒不是真的不想父亲换新的，只是她总舍不得，对用久了东西，有一份别样的感情。

到了商场手机销售柜台，她还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爸捣鼓的，爸爸当然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什么说什么呢，我可不知道啊。哈哈，两口子唱双簧呢！

其实我记忆里母亲的执拗是在做农活上的，每年的春耕秋收季节，母亲的执拗表现的尤为突出，早上出工必须早，收工的时候要等一等，不要急，不是还有人家没有收工嘛，春耕修理田边地头的时候，总是执拗的要多收拾几遍，好像能把地扩大一些，多种一颗庄稼。秋收时节，扯花生，硬是把地都再翻一次，收割稻谷，还要再回去拾掇一遍，把掉了的稻谷吊子都捡回来，这对于幼年的我，哪里懂得呢，只明白把伙计干完就好，哪儿还顾得了这些颗粒归仓的细节，那时的我真真儿的很为母亲执拗不满。可就是这样，多拾掇一遍，多种下一颗，家境就在这一点一滴之间撑大起来了，而我们也在这执拗中成长起来。以至于到后来别人家打豆子，我都把边边角角散落的豆粒子拾掇起来，得了别人家这个孩子做事真籽实（认真、细致）美滋滋夸奖，这夸奖应该是母亲的，也为我以后的工作中能处处注意细节，追求颗粒归仓，干事籽实的认真态度得到领导的赞许埋下伏笔，母亲要是知道该是很高兴的吧。

母亲啊，我的母亲，您的伟大在于您的憨，您的执拗，风霜不减，岁月悠悠，而您匍匐向前，人过半百，岁倾花甲，依旧指我方向，我怎能不想您呢？

               墨萱图

北堂萱草下，遥遥有归心。

本是思儿时，莫敢话家音。

从来不许问，惟愿吾儿好。

归心：归心似箭，盼儿回家。

不许问：母亲轻易不要我们打电话，免得我们担心。

 2018-5-12

写于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