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没什么变化。不高的个子,头发是卷卷的,乌黑但不亮丽。厚厚的眼镜片盖不住那犀利的眼神,深邃的眼眸时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胡须刚刮不久,短小而坚挺的胡渣则是明证。
他穿着浅蓝格子衬衫,搭配着宽松一点的西装裤子,背着皮制公文包。他正低着头向前走去。他怎么就能走得这样潇洒,说真的,他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我眼中的时候,可以不夸张的说,我感受到了一阵微风吹过。
那是一阵不可阻挡的风,却又轻轻的吹过。这风有时候很舒服,在有阳光撒在身上的时候更秒,有时候又有些急促了,让我呼吸有点困难。这让我想起了他在给我们上物理课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自信的站在我们面前,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他滔滔不绝的阐述着那些有点叫人头疼的理论、讲解着那些让人难懂的题目。
等我回过神来,旁边的同学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这时他的背影已经离我有点远了。风一吹就过,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懈怠。我小跑跟上同学,慢慢的,我们又离他很近了。
他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手摸到裤带里拿出打火机,点燃。同学们都看见了他。几个学生上去跟他打了招呼。他笑了。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我赶紧从书包里掏出我准备了好久的东西,对旁边的同学说,都别拦着我。说完我就要向他冲过去。但是还是有两个同学拉住了我,还说什么不要冲动。我看着他越走越远,虽然客观上看只是从3米变成了5米,但是那种稍纵即逝,失不再来的感觉太难受了。我只想挣脱,然后冲向他,可是我喊不出来,我力不从心……
是放弃还是继续斗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无法大声的叫住他,对他说:老师,我有个题目想问你。
或许我还是会和身边的同学一起悠然的走着,对闯入眼帘的诱惑视而不见。风又一晃而过,没人再拉我,我也吹起口哨,双手背在脑袋后面,最好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他终于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