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会想啊! 如果当初你笃定和我在一起, 即使岁月阜盛而过, 即使到了迟暮之年, 我也会笑吧。
1.
夏天小姐是我的大学同学兼舍友,开朗又活泼,她跟C先生从大一到现在,两个人磕磕绊绊走到现在,是因为彼此的包容。
2013年,跨年的最后一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都提不起兴趣去看春晚,只好在沙发上窝着,一边嗑瓜子一边玩手机。
凌晨,我看见了夏天小姐给我说的话。
她说:“我跟C先生分了。”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家在广州,他们家就他一个,我们家就我一个,不合适。”
我说:“可是你喜欢他啊!你要知道如果你说了分手,你们两个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说:“我知道,我对着天花板想了一天,我跟她不可能了。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为他打掉了一个孩子,当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就哭了,不是因为我怕痛,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保不住,我有那么一瞬间告诉自己,我要把他生下来。你知道吗?我不想他觉得对我愧疚,才跟我在一起。”
我说:“有些事情本来就无能为力,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了。”
第二天,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告诉我说:“他不要她了,她还没有说分手,他就已经说了,他说他给不了我想要的,让我去找一个对我好的人。”
我说:“你别哭,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等我找到夏天小姐的时候,她就蹲在哪里,深深的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哭的像个孩子,来来往往的一切,都视若不见。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原来一个人到了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是不会顾忌尊严这回事的。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喝了酒,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大醉了,我陪她蹲在路边,她一边干呕一边哭:“谁稀罕他,去他娘的。”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她说:“我错了,我以为我可以跟他结婚,一起工作,一起上班,他累了,我可以给他准备宵夜,照顾他。我怕了,他就在我身边,可以马上抱着我,告诉我别怕。可是,这个世界太大,我找不到他了。我曾经问他,你愿意,无论以后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都愿意照顾你身边的一生一世吗?我到现在都记得他的回答,既不守诺,何必许诺。”
她说:“桑苓,你知道吗?我知道自己喜欢他,却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只知道,无论哪里,他都不会带我去了。”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我听说,她回了广州,一个人拼命的工作,偶尔也会出去旅游。我曾经翻看她微博的时候看到她写了这样一段话,她说:“走的最急的是那时光,浮光白日,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是明天可以再继续的。有很多人,你以为是明天可以再见的。可是,就在你放手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已经改变了。宴席已散,暮色已暗,却希望,不谈悲喜,只争朝夕。
如果可以跟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结婚,这是一种奇迹。有人说,“婚姻”这个词就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放弃你的自由,然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彼此牵着手一直走下去。
2.
我相信,总有一些事;让你事无巨细。总有一些话,让你沉吟至今。总有一些人,是你羽翼未丰却一直坚持的人。
陈深喜欢郭清雨,这是整个班里都知道的啊。
陈深是一个微胖的男生,眼睛也不算太大,看人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
高二的时候,学校是美术高中,文科班一共就两个。所以校长下达命令,将两个文科班合成一个。班主任换成了一个长的又白又矮的胖子,我们大家都叫他“句号”。
当时,陈深进到那个班里的时候,心里就默默想着:“我靠,完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到了别人的家里,浑身不自在。而对于人家来说,就像是他们侵占了人家的领土,根本合不来。
老师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在讲台上苦口婆心的劝导我们说:“你们今天能坐在一起,能在一起学习,这就是缘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他暗自笑道:“真是一段孽缘啊!”
合班之后,他喜欢上了坐在前排的女生,他会在上课时对着她发呆,下课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去吃饭,一起探讨试题。其实,郭清雨,觉得他人还是不错的,她也知道陈深喜欢她,可是,爱情,跟这些无关。
陈深跟她告白的时候,她回了一条短信给他,问他,你选择爱你的还是你爱的。
陈深回她:“爱我的,因为我不够强大。”
顾清雨叹了一口气,继续回复他:“我会选择我爱的,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只有真正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才会毫不保留的喜欢他,对他掏心掏肺。如果是爱我的,只会让我觉得自己仗着别人喜欢我,宠我,我就对着人家耍脾气,对人家百般刁难,一个人,不管怎么惯你,不管怎么宠你,人心都是会凉的,凉了,都是会走的。”
我们只能是朋友,一直是朋友。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作茧自缚,总有一个近乎荒诞的事情发生,总有一个人,是你一直等待的,仔细想来,有的人即使千般不好,万般辜负,在百年之后,都将成为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