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还要从《灌篮》说起。
小长假复习了一遍《灌篮》,突然对水户洋平这个角色多了分好感。那时的我只是隐约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但在搜集相关资料后,我怅然若失,唏嘘不已。
按照现在的标准,阳平这个家伙应该可以称作暖男吧。或许他可以把自己埋没在樱木四人组中,但实际上他早已走进每个人的心里。他可以笑着将一切困难大而化小,却从不见他对任何一人倾诉自己。
善良,温暖,敏感,讲义气,大抵如此。
毕业前,我,超,老小,森楠,飞虎一起吃了次饭。怀揣对未来美好的无限向往与彼此的承诺,背负即将毕业的离别与伤感,那次聚餐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一次简单的聚餐。也正是在那次聚餐,我们彼此分享自己的“秘密”,约定做一次坦诚的交代。之于我,老小说了戳中我心口的话。
他说总觉得我和别人保持距离,哪怕我俩是宿舍里关系最好的,他也能感受到在某些时候我对他保持的距离。这种距离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相反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抗拒。不管他怎么努力靠近,我心底最深的那一块永远是他触碰不得的。他希望在未来我可以找到一个人,一个真正走进我心里的人,希望那个人可以温暖我,可以融化我心底的那段距离。
他妈的,我当时感动的差点哭了。
可是最终我没有哭,因为老小在抱着我哭,更何况这么有分量的话我总得消化一段时间,就这样,老小的话在我的心底深深扎下了根。同样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天一次次吼着的“吾常慕古人之高义……”,轻而易举便如刀刻斧凿般在我心底留下印记,抹不掉了。
往后的日子我也曾不断想,就这么短短一辈子,能像老小这样一针见血的人我能遇到多少,就算遇到了,愿意为我停留共同前行的又会剩下多少。我终于想哭了,却发现那些可以让我抱着哭的人都已不在身边。
原来现在的我是如此的孤独与寂寞。
孤独这种东西有时就是这样,当你在生活中游刃有余时,你不会察觉到它,你甚至会去享受它给你带来的安宁。可是一旦四周寂静下来,当所有聚光灯从你身上移走,孤独的感觉便会加倍袭来。来势汹涌,有时甚而让人难以呼吸。
前一阵又看一次《返老还童》,莫名被其中的一个片段感动的不行。男主的日记里记录着自己年老时(其实是刚出生不久)曾爱上过一个寂寞的女人,而当孙女为女主读到这段时,女主说了一句“很高兴那些年有人能温暖他”。电影是旧电影,前前后后已经看了三四遍,唯独这次看时我才开始明白这句台词的含义,真真正正被它所打动。
就好似柏拉图所描述,所有人的前生前世都是由两部分组成。可是,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无法找到他的另一半,到头来只好选择将就。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一个问题,浮生苦短,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寻找那个对的人。不是我们不努力去寻找,只是人海茫茫,不是每个人都足够幸运到可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那我们苦苦的追寻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再来说说我自己吧。
万皮说一直觉得我很寂寞,所以对同样寂寞的人总能一眼看穿。
而事实是我确实寂寞,而且寂寞的要死了要死了。但问题是,就算内心孤独到极度渴望另一颗心,我也总能装作一副事不关己很无所谓的样子,一副“你不理我我不鸟你”的表情。更多的时候我都在隐藏自己的情感与知觉,努力让自己变得麻木,变得迟钝,打碎的牙齿统统往肚子里咽,绝不给自己留受伤的机会。
我能装,能忍,唯独不会对自己诚实。
有时候我也会感慨:哎,我们究竟浪费了多少时间才换来一次相遇?我们又要过多久才会明白,青春那么美,只应该拿来浪费在那些美好的事物上。
而我,白白暗耗在纠结里,无药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