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船星梦压清河

我希望像我的父亲一样,厚道狡猾也幽默淡漠,敢闯敢拼一腔孤勇,却也会清醒地胡搅蛮缠。


我希望像我的母亲一样,胡搅蛮缠且颠倒是非,内里却有无可救药的天真与自信。


我知道书本里面有无限的乐趣,也发现人生就是一本复杂难言的书。有人一生刻画着无可奈何,有人一生书写着精彩斑斓。一切盘绕纠缠,永远无解,却反而最接近真实的人生。以前是那么期望人生跌宕起伏色彩斑斓,现在却只希望听从内心,敢想敢做。


每个人都不能简单被几个词概括他完整的人格,人是复杂的。而名字叫做《我》的这本书虽然目前只有19页,却也是我快乐或艰难的19年。每一页的欢乐都是真实的眼角嘴角都流淌着的喜悦,每一页的悲伤也都是酸涩不堪的心沁出的成串儿的泪珠和哽咽。如今,每一页都已经过去,我从不敢往前看,怕过去的骄傲会灼伤现在在角落里悄悄羡慕他人的自己,也怕那些伤心苦楚会透过时光的长河将我包裹。可是,那些都是我,是他们让我成为了现在的我。


Chapter 1. 无忧——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12岁之前的我最珍贵的财产就是两套小学生必读经典丛书和一个闲置的柜子。


前者是8本精装的注音版书籍,分为两套,都是故事书。一部分是神话、童话、寓言、民间故事,与现在粗制滥造的故事书不同,她的童话和寓言故事都精选的情节生动曲折,使人有所感悟的故事,而神话和民间故事事实上是中国古籍中记载的趣闻雅谈,极大地丰富了我的阅读视野。另一部分主要是人物,比如,聪明懂事的100个故事、刻苦勤奋的100个故事等,都是讲述的名人事迹与他们的性格,为童年的我树立了一个个坚实的榜样。


后者是我跟母亲置气时躲藏的地方。刚开始等待着母亲来哄我,到后来确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胡思乱想的地方。嘴巴闭上的时候,就是大脑疯狂运转的时候。当时思考的问题无非是如何待人接物,交好朋友,偶尔会好奇,小镇外面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很快就会被其他的思想所代替。生活仿佛永远只有眼前的苟且。当然,那时看来,是极为重要的大事。


事实上,它们对我的影响远远不止于此,还贯彻了我后来的人生。


童年的我,是最好动的我。即使后来误打误撞喜欢上跑步的我,运动量仍不及那时的我。


好奇心和行动力往往是创造的动力,当然,也是闯祸的源头。像所有故事书里不安分的主角一样,我在我自己的王国里如鱼得水。中秋的时候,家里的习俗是用面捏精致的小动物和月饼一起蒸出来,趁长辈们不注意,偷偷揪一把面下来,捏好自己想要的花,偷偷放到桌子上。我家附近有一片树林,范围很广,周围种了沙棘,防止别人乱砍乱伐。里面的树形状各异,花花草草也美不收收,还有一条小河,小河边经常有漂亮的石子儿,我经常和发小一起玩耍,期间还有守林人怕起火偶尔转悠。我们像是一个探险小队,时不时避开凶恶的守林人,一路获取珍稀的宝石草药,漫无目的地寻找未知的宝藏。而夏天人多的时候举行的活动则是小型的市场。谁家的院落都会在门前屋后种树,夏天背阳的一面树底下就是大家的商店了,树叶充当货币,花花草草当做贩卖的物品,大家都在附近找花花草草装点自己的大树,我和表姐则是采摘了一片藤蔓类的草,做了漂亮的门帘。


若是说和所谓欢乐的童年压根搭不上边的事,倒也有两件。小到不足挂齿,却是真正的苦痛和喜悦。一者是经常被母亲挂在嘴边的黑历史,刚上学的我,曾有一段时间,频繁地从上学路复返,回家后说是肚子不舒服,母亲以为是饿了,让吃点东西就又一次送出门了。刚开始很奏效,导致她一直以为我是个小饭桶。然而,那段孤独的路程对于一个懵懵懂懂的幼童来说是无法描述的恐惧和孤单。另一者则是胖乎乎的丘比特射了我一箭,迷迷糊糊不懂事的年龄喜欢上了一个小男孩,傻乎乎的小女孩想要离这个小男孩近一点,于是不再厌烦母亲多买的习题册,因为,离他近一点了啊,成绩单上,他的后面是我,一眼就能看到呢。


原本以为,小学毕业录一填,所有的联系纠葛都会消散。去新的学校,遇见别的人,开始新的生活。可是,生活就会给你惊喜,惊喜过后是漫长的喜悦与多年后轻轻的叹息。


Chapter 2. 囊萤——读书之乐何处寻,数点梅花天地心


初中伊始,熙熙攘攘的新生围在操场里,等待着自己将来的班主任点名。后来,我还记得我前面的老师念到我喜欢的那个男孩的名字时我的诧异和欣喜。不动声色地盯着脚边花坛里的花,仿佛心里也滋生了一朵小花,可爱地轻轻摇曳着。


之后的日子便变得有迹可循了。精神分析师弗洛伊德认为一个人所有的行为都可以在童年找到痕迹。幼年的努力使我相信,只要努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而他的另一句名言是,对于成功的坚信不疑时常会会导致真正的成功。


为了得到师长的青睐与同学们的艳羡,小小的我无比努力,抓紧一切时间汲取知识,闲暇时间则是如饥似渴地阅览当时的我所能得到的一切书籍。那时的我,沉醉于华丽的辞藻与热血的故事,在小小的一方天地幻想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因为对外界信息获取的滞后使我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激情,同时,也滋生出那个年纪应有的情愫。但是,可惜的是,读书读成个书呆子,这句话是如此的切实,情窦初开的少年郎都喜欢美丽活泼的小姑娘,可我是个审美都没有完全觉醒的呆子,以为博取关注的方法只能是学习优异。谁让那时的我读的书都是些古籍经典,即使涉及到情爱,也只有一本晦涩难懂的《红楼梦》与我相对。


时光温柔,那些用眼角余光窥视心上人的日子恍然如梦。当时以为是晴天霹雳的消息,隔着时光的长河看来,却可能是力挽狂澜的福音。举家搬迁,这样的大事,可以影响全局。


初中前半段是搬家前,主基调是暖洋洋且懒洋洋,

初中后半段是搬家后,主色调是风飒飒兮木萧萧。


骤然间从年级第一的优秀学子变成位于中游的乡巴佬插班生,其中滋味,除却苦涩二字皆不能言。深深羡慕英语发音流畅标准的同学,羡慕一口标准普通话的他们,格格不入的我努力融入,却在听见一句“乡巴佬”之后眼泪花打转。当时一腔孤勇,只想出点成就让他们知道自己识人不清。每天晚上认真做作业,每道题都细心整理过程,课文倒背如流只怕被提问时紧张付出比别人多数十倍的努力,跟着磁带读英语,每个单词,每个连读略读腔调都认真模仿,这是我付出的全部的努力。很快,成果显现,一次次的进步是我最大的动力,周围越来越多的小伙伴成了朋友,我也变得越来越开朗。总是有人问,后来呢?那个当初嘲笑你的同学呢,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很后悔?我说,不知道啊,我之后再没有关注过她,而她,或许也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不记得曾经奚落过我。这也是我彻彻底底明白,人生中不是遇见的所有人都值得珍惜,很多人仅仅是过客而已。


这次的环境骤变加上一些不友好的经历让我在很短时间内迅速适应了城市读书,而恰巧因为这件大事,影响了我的原本的成长轨迹,据我猜测,若非如此,我应该会在曾经的学校因为学业太过轻松,同时获得课外知识滞后,而踏上早恋这条道路,然后对我的人生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而最可怕的一种就是表白未遂,黯然神伤,自此泯然众人。


市里的街道上载满了槐树。这是我在书城翻完一本《本草纲目》后唯一的认知。那竟然是槐树呀,真好。偷偷喜欢的那个少年名字里就带一个槐字的音。八月,街道上都是碎碎的,米粒儿般的槐花,仿佛陌生的城市里仍然有那个少年温润安静的侧影。他的声音酥酥软软,总是温润的如同水底的鹅卵石氤氲着一层淡淡的光华。有他的地方仿佛一直是以夏日宁静的夜空作为幕布,而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这片宁静使我的心安安静静,像个孩子一样不言不语,盯着自己喜爱的糖果却又舍不得吃。


新学校开启的新生活带给我几个趣味盎然的好朋友,如果说没转学之前的我为各种事情束缚表现的文文静静,惶恐不安,那后来遇见的他们便是让我成长为欢快的,有朝气的少女该有的样子。其中,最活泼的那个女孩子声音如同叮叮咚咚的山泉欢脱可爱,又如咬了一口的苹果青涩脆爽。她的每个语气词都饱含着百分百感情,配上她夸张俏皮的动作,实在让人想忘都难。


便是在初中,养成了勤奋努力的好习惯。这在我之后的人生中令我获益无穷。

此外,得遇两个好老师便是我最大的幸运了。这两位老师都是我的语文老师,是他们督促我不断读书,得以发现物质世界以外还存在着的美好的精神家园,令我从此不再孤独,也令我不再惶惶不安。


读书固然好,却因为当时理解能力不够,只能读些浅显的书,知道读书之乐也仅仅因为故事有趣。因为喜欢历史,我几乎背下了一本漫游中国历史,刚开始看完忘了,就在目录做标注,后来一遍一遍的重复,终于我全部记住了。仍不满足的我翻开吕思勉先生的《中国袖珍史》,因为过于晦涩专业而放弃了。


初中的我,有一个很美好的结束。我以优异的成绩被当地最好的高中录取,成为我们家的骄傲。也从此,思想意识真正觉醒,开始自己的另一种奋斗。这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Chapter 3. 暗香——良朋同欢聚,相依相对笑,应知这人间小得俏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那些日子没有什么特殊,像是所有高中生应当面对的一阿,作业、试卷、名次、奋斗、早恋、晨跑、校服,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因为这是我奋斗过,思考过的,这一切对我便有了意义。而且,如同扎根一般,影响着日后的我。高中,现在只能想起,那几个神奇的同桌,一个个与众不同,非同凡响,可是,在我的自传里,他们通通只能作为配角存在。而其中与我最交好的便是小A。一颗颗玉米粒爆炸成灿烂的爆米花的场景画外音就应该是她在那儿感叹物理是多么飘渺,数学是多么诡异。分明是磕头如捣蒜般睡了一节课,却总她被讲的异常精神抖擞。她撒娇的时候声音却是甜甜的,软软的,没有睡醒般微微呓语,真是可爱到不得了。


高中的我终于发现了书本中不只有精妙绝伦的故事,还有鞭辟入里的策论,精简至极的哲理。而当时的我尚且只能欣赏,以及深深赞赏先哲的妙语。自己尚在单纯的语句上有些许收货,幸运的是,自己的文风由华丽堆砌与索然无味,转变成了清新精致。直到后来,读了桐华的书,又由精美却不乏空洞的语句转换成了,简单质朴。返璞归真,果不其然。


最奇妙的是,遇见小A——这是整个高中最美妙的一件事。


考到一中的我骄傲开心,却无比清醒。我知道自己的一切并非凭空出现,而是由长期默默无闻的积累,以及勤勤恳恳的努力所获得的的回报。而这一切是基于我没有什么过大的空间去思考学习以外的事情,这使得我全心全意只想学习,怎么可能没有回报?为了学习,必要情况下舍弃一些快乐的机会和时光是必须的。而高考这座大山,我必须全力以赴。所以……我决定装一个文静的女孩子,这样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精力和时间支出。但是小A的出现打破了我的计划。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绿色的迷彩服,蓝蓝的天,淡淡的高高的云,稚嫩青涩的脸庞。忽然觉得那样的日子离我们好远,奇怪,明明大一刚刚军训过的。恍然感觉内心苍老的不成样子。仿佛之前大笑得意,忧伤悄怆的不是自己。


那时,操场的篮球架下,女孩子静静地坐着,看着天边淡淡的云,指尖转动着玻璃杯的盖子,文静忧郁,围栏上的爬山虎喧嚣着夏天的燥意,带来的另一个女孩子,她明朗的笑容,稚气可爱的表情使她在一众羞涩安静的新生中脱颖而出。但奇妙的是,两个人似乎很契合,一个眼神,就相互大笑起来。一个不似往常文静,另一个也仿佛发现了同类。


后来,一起回家,聊天,发现双方天南海北似宽广的爱好之后,顿时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妙语连珠也成了其中自然的产物。大家都说,小A啊,你怎么笑得这么不矜持,她就委屈地控诉,还不是因为我旁边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人惹的,你们就傻着吧。


绿色的迷彩换成水蓝的校服,学校的紫槐悄悄冒出枝头。遇见的人,也有一个个有趣的灵魂。


高中的班主任是个很喜欢调座位的老师,我的新同桌,也是历时最久的一任同桌,是个男生。军训时便听闻班上的小花痴“垂涎”他的“美貌”,初识,也只是偶尔一起聊天,后来便被他桌上一本本杂志吸引,立刻变成了两人在课间一起看,并就其中某些有趣的观点欢快地笑。而且默契的是,我们的笑点谜之相似,尽管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和你做同桌之前,我是个很高冷、很淡定的人。


高中出现转折是,在高二时,我突然迷上了看课外书,起初是各类言情小说,逐渐转变为各类大家文章、名家杂记、热门文学……这原本是好事,可错就错在这些书诱惑太大,我太想知道后来的剧情,或者作者的思想,以至于我荒废了学习。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即使一开始认为只是件小事,可不加束缚,小事也能毁掉全局。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时也难以令一个沉迷错误的人明白自己应该改正。


我既在悔恨读课外书给我带来的遗憾,又在感激还好我喜欢读书,并从中找到了自己重新努力的动力。读到桐华的《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这是一本类似自传的书,主题是言情,内容却励志。其中也讲述了些学习方法,但是苦于那时的心智不坚,试过之后,发现月考时没有长进便放弃了。


果然啊,年少时候的一切全在那双非黑即白的眸子里,以此为幕布,上演一出出悲欢离合,却非得隔着时光的长河才能看得清晰当时的一切。


即使在当初看来那些学习方法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起码她的态度是我可以学习的。


那时的我,基础很差,苦于没有学习方法,同时理解能力弱。不想去补习班浪费时间同时打击自己。直到看完这本书,重新制定了计划,那个假期,我每天早上7点起床,只做5道数学题,5道物理题,便已经到中午,午休后,去补习班进行系统化的练习,晚饭过后,7点又坐在书桌前,还是和早上一样,5道数学题,5道物理题。那一整个假期,我的草稿纸堆满了书架,每道题都得做好久,按自己的思路做一遍,对着答案改一遍,重新理一遍,把自己疏漏的知识背一遍,对为什么得出答案的步骤的思路思考一遍,再分类,这是要积累的思路,还是属于偏题怪题,即使再遇上也想不到这一步。很显然,按照我悲催的经历,第二个学期,我的成绩依旧没有变化,但是我却明白,真正努力过,是没有遗憾和心虚的。这样的青春,足矣。


前段时间看见妹妹的军训照片,明媚肆意,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从来也没有活过,仿佛热闹是有的,却未曾感受过那种青春肆意的新鲜感。现在想来,哦,是有的。在西宁的时候,淡淡的丝丝缕缕的云,蓝蓝的空旷的天空和公路,还有大笑的,肆意的,喧嚣的,我们,充满青春的我们。


唔,还有,高中时,操场里,广播里是李健的贝加尔湖,操场上是欢快的,淋漓尽致的呼叫声,喝彩声,跑道上是慢悠悠散着步的我们,仿佛是时光的背景音,永不褪色,逐渐消弭。


那个夏日,那些时光里的欢笑,原本以为早已湮没在记忆的潮流,听见那些隐约的,仿佛时光之外的欢笑声,才发觉这些年的时光如此深刻,片刻不曾遗忘,只是恍然如梦,旧日的繁荫,往昔的知交,如今都好,记忆永远存活。


某年某月某时候,曾有好心情。那些岁月和笑容,都被记载在青春的标本上,未曾消逝。


Chapter 4. 华年——书册埋头了无日,不如抛却去寻春


大学的我,常常迷茫。因为仿佛永远有比现在做的事情更重要的事,仿佛大家给大学订上的印记便是改变甚至蜕变。使我觉得或许我该去学点什么东西。所以,我一边迷茫着,一边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改变。每天跑步、每天好好听课、认真做笔记、多读书、多尝试。同时,和朋友和睦相处,一起参加各种集体活动,和她们一起参加公益跑以及其他公益活动。


也常常因为听了某个老师的讲座而醍醐灌顶,青年节,学院请化学院的老师做讲座,讲了自己的经历,一切没有计划,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而已。使我明白,寻觅很正常,习总书记都曾在延安的窑洞里留下思考的痕迹。带着迷茫往前走,掉队不要给自己找理由,调整心态。在遇见那个发光的人之前,先变成最好的自己。在遇见最真的梦想之前,好好学习,不要在遇见的时候再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努力。还有便是他讲的一个小故事发人深省,他在日本的时候,有个同事,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的一个老爷爷,终生不婚,没有朋友,他常常思考,说,思考要day and night。我仿佛看到了为了理想之光不断摸索,而且内心坚定,从来未曾动摇的一个伟岸的形象,想到自己将来也有可能遇见这样伟大的人,顿时便觉得努力是很有意义的。


我很努力地去尝试一切我可能得到的机会,在我最年轻的时候,尽最大的力去试错,起码要明白自己不喜欢的是什么。


在大一的劳动节,和舍友在经过详细计划后,进行了我们的第一次旅游,根据经济压缩为前提,去了,最近的青海。那里的天很蓝,城市很空阔,细细的沙,宽阔的公路,美美的青海湖,还有城市街头大声唱歌的我们,一切都很美好。


那次旅行的火车上,看到车窗外变换不停的景色,恍然间,想到,我所读过的书里,那些角色生长的地方,有些是工厂大院里的青梅竹马,有些是池塘里戏水的小胖丫,有些是城市街道上奔跑的穿校服的少年,有些是住宅区楼下偷偷哭泣的男人,有些是在可可西里付出生命的守护者。那一刹那,仿佛万物皆成诗,故事只是这人间的缩影,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的故事,一草一木都是他们的见证者,而现在,这些草木,这些景色,又见证者着我们这些过客的到来与离去。


所有的经历,都教会我成长。旅游回来的我,对周围人的关注多了起来,因为我发现,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好书不常有,生活却时时刻刻无处不在。


哈佛幸福课中详细叙述了锻炼对人的自制力的影响。我一直是相信的,也以此为目标进行锻炼。毕竟,大一的我因此获益匪浅。那时虽然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虽然木心说,生活就是时时处处不知该如何是好呀。可是,还是觉得即使不知道该做什么,锻炼确是永远不会错的,于是每天跑步半小时,直到有一天突然不想玩手机,内心对什么都失去了欲望,遂开始学习,也正是因此,很好地进入状态。


很多事情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上学期,努力学习了很久的我,本以为,能取得很好的成绩,结果大失所望,明知此时更不应该自暴自弃,而应当好好学习,却还是争不过情绪,对自己失望不已。现在确是无比清晰,那有什么一蹴而就的成功,只有坚定不移的决心和贯彻到底的执行力才可以使我走向自己想要的结果。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深以为然,愚钝的我竟是到现在才发现这句话中的坚定、大爱和责任感。


这些年里,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经历让我有了勇气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做兼职赚钱,去喜欢的地方旅游,拾起画笔,开始写文,练习演讲,剪辑视频,坚持运动。最大的快乐还是来源于内心平和的喜悦,不必等,尽管做自己喜欢的事,去尝试、去改进、去练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坚持多久才开花,但一直在为开花做准备呀!


写到这里,终于又一丝要落幕的感觉了。


19年的人生,恍然如梦。不禁想起李白的诗,“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浮生若梦,就是经历这一切,才让我们的人生有意义啊!


希望我的后半生是由,“勤勤恳恳,终有所成,前程似锦”来作为提纲的。


我一直相信努力的力量,也一直相信,只要一个人愿意做一件事,他可以做到极致。我希望我是这个愿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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