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归来2009-10-26 12:26
午夜的时候,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前面一辆车上吊了一车的猪的尸体。因为那一段高速修路,只有窄窄的一条道,无法超车,很长的时间我就看着一车的猪的尸体在我的眼前晃荡。
“猫有期待被尊重的权利”,so,猪也有期待被尊重的权利,也有要求活下去的权利,至少有要求体面存放尸体的权利吧。
“干嘛都要吃猪肉,其实不吃猪肉也是可以的,都去吃青菜难道不能活吗?”
正在驾驶的某人说:“青菜不比肉便宜。”
“就因为种青菜的人少了。所以青菜不便宜,养猪的人干嘛不都去种青菜、种土豆?”
“你去联合国做主席吧。”
联合国有主席吗?我说还是去美国做总统好了。也还是不够,应该是更加强权十倍的国家的总统,那么我就会要求全世界都得多种青菜、土豆,禁止养猪--用来屠宰的猪。不服从的国家统统要派兵(被一车猪肉的尸体刺激的胡言乱语话不必太当真......)
我就一直看着一车的猪的尸体在我眼前晃荡,挑战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猫有期待被尊重的权利”--刚刚结束的演出中的一句台词。推而广之,所有生灵都应该享有被尊重的权利。
看着一车晃荡的猪的尸体,我恨不得掌自己的嘴,--自己没有约束的嘴,吃过猪肉、鸡肉、鱼肉等等的嘴。。。真是一场心理的折磨。
无奈之下,只好用丝巾遮住眼睛。感觉到车子加速转弯。
我问:“路通了吗?”
“嗯,我超过这辆车,省的你看着难受。”
“没事,我遮住了眼睛,不过虽然眼睛看不见,我的心还是可以看见。。。还是知道在这午夜的时候,一车的猪的尸体要被送到城里肢解,然后被千家万户带回家。”
散场的时候,某人吹着《memory》的口哨,身旁经过的路人也吹着这曲调,而我的脑子里也在回响着《memory》的旋律。其实虽然我期待已久,可对猫剧并没有多少了解,只是因为很喜欢这首《memory》,所以,几个月前在一家票务网站上看到9月份将要在上海演出,就充满了期待。在北京的时候地铁里都张贴着宣传海报。满心欢喜的回上海准备看演出,却因为一些原因错过了。当时很郁闷,恨不得立即坐飞机去赶北京的演出。好在知道10月份又会转回杭州演出。所以很幸运的,可以不那么高成本的,没有错过。
梁文道说的一段话,我倒是觉得说到我的心坎里。
“我觉得我们处在一个价值重建的阶段,在价值重建阶段,它的所有的价值判断是单一化的。全在一个东西上面的。
第二就是它没有各种各样的多元的价值追求的选择。因此没有这种多元选择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比如说他喜欢听音乐,那真好。他喜欢读书,那真好。他喜欢画画,那很好。
不,我们全社会只喜欢一种生活,就是那些流行时尚杂志(真有钱--主持人插了一句)。。
(恩,真有钱,那真好)告诉我们的他打高尔夫球啊,喝什么酒啊,什么地方建什么会所啊,这个会所一个月月费两万块啊。都这种。就我们整个社会的价值是扁平的今天。”
(主持人问青少年为什么要阅读)
“其实是不需要,我做读书节目,我到处写书话,我喜欢别人看书,但是我为什么还说其实你不需要阅读的,就在于 我常常觉得 阅读的美好,就在于它不是一件被需要的东西,人生有很多必须的东西,你必须吃,必须睡,必须喝,必须拉,但是人生的意义跟一切美好,都来自于那么多出来的一点点其实不需要的东西,音乐我们本来是不需要的,对人的生存不一定有很大的帮助,艺术不一定是必须的,阅读同样也是,但是 在这个意义上,它吊诡的反而成为你不可或缺的东西,它表面上不是一个让你能够生存下去的工具。
它不会让你住得更好,但是那种不需要的东西,才让你的人生有了意义。有了超出于这种动物层面之外的那一层薄薄的东西。”
虽然这段话有些地方还蛮让我觉得,不是这样吧。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说的这一段话,也因此,我竟然可以这么勤快的,上面的一段话并非复制,而是我对照着视频逐字逐句的记录的。
比如现在这高速公路上的笔直的白线我就不知道是怎么画出来的,具体的操作过程是怎样?如果是古代的泥路,至少我知道我拿着锄头,拿着铲子就可以整一条路,虽然会比较费时间,至少我知道我可以那样去修一条路。愚公还可以移山呢。
又比如吧,讲到窃听风云里的高科技的窃听。什么只要手机电池还在上面即使关机也可以直接窃听你的声音。还有,家里的电脑只要有摄像头都是可以被人远程打开的。
再说得日常些,手机对话啊,明明很遥远的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个手机,就可以成为顺风耳了,虽然这都已经是很日常的事物了,可是我却不明白,也没有办法自己去做一个手机。
就是很被动的接受这一切新奇陌生的事物。
作为个人来讲,作用越来越小了。
过去,我要穿衣服,我可以自己织布,自己搓绳子,自己种麻。至少在不久之前我们可以自己缝纫衣服,自己买布送去裁缝店。可现在都是去商场挑选成衣了。
那个过程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直接就忽略了。比如喝水,原来可以在山泉边捧一口水喝。可以打井水挑水喝,可以挖井喝地下水。现在各种各样的瓶装饮料,生产制作过程复杂且逃过了我们的视线。
原本要写字,是要拿着笔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或是拿着棍子在沙上写。现在手指敲敲,屏幕上就有小字闪出来。这个过程超简便,却又是让我的头脑跟浆糊一样。
生存的细节其实变得好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