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是第多少次努力想表达出这样的东西。这样蚀骨的自卑,以及对于无所依的恐惧。
总是这样,听着提琴的巨大轰鸣,听着鼓点的匆促落下,听着人声在裂缝中嘶吼。它们经常给我一种错觉,我似乎在一个舞台上,一个战场上。甄嬛传里说了,“莲步微微,分毫不错。”尽管人的审美早已改变,可那种渗入骨髓的谨小慎微,是不会错的。
越谨慎,便愈发绝望吧。混吃等死,如是而已。嘲笑这个,讽弄那个,说到底,都是自卑。
仔细想想,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无所长,也就,无所谓了。便如现在一般,活似一滩年老的泥。任这烈日当空,任这大雨滂沱,“我自巍然不动。”此时听来却是个笑话。
于是便更加好奇了。心心念念着的nephrite,又是怎样的呢。是像她说的那样,“在时光的洪荒中变得无我”。如若此,怕是成了细沙,碎屑,而绝不是梦想中的那样,葳蕤生光。
也罢,似乎写完这三言两语,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可野心,终究是摆在那里的啊。所想,所思,所成。不愿意如那故事中的老狗,或是无所事事的主人。这一点可怜的玻璃心,陪我走到现在吧。
这一身肉可都是养懒了。17岁,也还是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