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冷冽的寒风我提着装的满满的饭盒踏进了中医院的大门,脸已被风吹的有些麻木。搓了搓手,深深哈了一口热气。
“妈,今天好冷呀(>﹏<)!”
“你快点,别磨叽,等下大伯该饿了。”
老妈没有理会我的慨叹,径直向电梯走去。
“这年三十电梯都关了。七七,我们爬楼梯,大伯他们在五楼。”跟着风风火火的老妈我疾走着。
“知道啦!真不知道您着个啥急。”我很快地走到前面楼梯间打开了通道门。
“今天除夕,你大伯他们不能回家团年,但好歹让你大伯吃口热饭,你咋这不懂事。”
“妈,医院有微波炉。”我摊了摊手。
“也是,不过让你快点就快点,怎么这么多话。”老妈傲娇范又来了。
“是是是,我们快上去。”我也是服了我老妈的唠叨劲,心里想着老人家的碎碎念,赶紧挽着她上楼。
爬楼梯了,二楼三楼…
“太久没爬楼梯了,有点累。”爬到第三楼老妈嘟囔着。
“谁叫您不多运动,才走几步呀!”
“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说你妈了。不闹了,等下看到你大伯母,给你大伯母拜个早年,知不知道。”老妈改了嬉笑正色道。
“嗯。”提到大伯母我便不敢再闹腾了。默默地跟着我妈身后上楼了。
到了五楼,寂静无声。
“蹬、蹬、蹬”老妈的高跟鞋踩在铺好的大理石地板上显得格外突兀。
跟着我妈一路往前,看看左边的病房,没人,再看看右边的病房,也没人。
“妈,今天医院都没什么人。”我拉了拉我妈的衣角轻声说。
“大年三十的,身体稍微好一点的都回家了,而且内三科本来人也就不多。”老妈回到,也左右望了望。
然后便不再说话,一路向前。
经过护士站,看到两位护士正在吃着盒饭。除此,在无其他人,我心里不禁多了份敬畏。今天除夕夜还得值班,实属不易。
也正应了那句: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七七,快点。”老妈回过头叫我,我也收起了感慨,我知道大伯母的病房是最里面的那间,快走到了。
走到门口,老妈推开了门先行走了进去。我在后面跟着,亦步亦趋。
病房里墙壁上的的电视正放着《黑狐》,心电图平稳的显示着走向,输液架上也挂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瓶子,静悄悄地。
我不禁敛了敛心性。咧开嘴笑嘻嘻地,一如往常的开心,但自己知道又有那么的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大伯,我跟妈妈给你送饭来了。”我俏皮地掂了掂手中的两个饭盒。
“还带了一点小酒,只有一点点,给您解解馋,不可以喝多哦!”我吐了吐舌头,装作言辞严肃的模样。
“好,还是咱们小七对大伯最好。”大伯面对着我严正的面容上多了份笑意。
“大哥,嫂子怎么样了?”妈妈说话了,望向了病床上插着氧气瓶的大伯母。
“还是那个样子,最近好了一点了。”大伯看着床榻上虚弱的气息敛去了笑意,眉间的额头紧了紧。
见此,我把手中的饭盒塞到了大伯手上,推着大伯坐下。“大伯别担心啦,大伯母会没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要把肚子填饱。”
“好好好,我来吃饭,小七看着大伯吃,小七送的大伯绝对吃的干干净净。”离了病床的视角,大伯父对我和蔼的笑着。
接过手中的饭盒放在了窗边的桌上,背对着我下,打开了饭盒开始吃饭。
看着大伯开始吃饭了,我把视角转向了病床。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病床上的还是我那神采奕奕的大伯母吗?瘦骨嶙峋的身躯,指关节明显突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安然的沉睡着。
老妈走过去掖了掖被角。
“嫂子,我们等你回家一起过年。”老妈悄声说着,被我听到了。
望向大伯伟岸却单薄的背影,我看了看妈妈,再看了看大伯母。默默坐下去看电视,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大伯搭话。
大伯吃完饭送我们出了病房,老妈在前面走,我在后面静静地跟着。
“妈,我不过半个月没来,大伯母的病怎么感觉更严重了,癌细胞转移了吗?”来时我以为大伯母不回家只是为了在医院静养,远不像这般。
“嗯,胰腺也出了问题,引发了其他病因。”原来老妈来时的焦虑被我忽略了,忽略的彻彻底底。
来时还兴致勃勃的我默不作声了。
“妈,你以后不要生病好不好!我有点怕。”
“病来如山倒,没人能预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平心静气过好自己的生活。”
老妈看着我,说完拉着我下楼了。
楼层愈发的安静了,留下了一片沉默,伴随着我们离开的脚步的,还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如果你会看到这篇文章
不管你在哪,望你安康
除夕夜,希望你们都会有笑容
写下这篇的情感是复杂的
如果你会懂那么谢谢你
2018年,希望父母都能有健康的身体
家人安康是我今年的新年愿望
如果也是你的
我们一起祈福
2018年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