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手机号码了,以前的不用了,以后用这个号码了,我待在家乡了,以后有机会多联系。
一位很好的朋友给我发来消息说。
浏览朋友圈,我发现他30分钟前已经发了朋友圈,他特意发来消息告诉我,也让我多了一份感动。
前一阵子复旦大学女教授关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上课视频广为传播。中国人的传统总是从有没有用去评价一个物件。一本参考书,如果对提升成绩没有作用,那它就被认定是无用的;一台电风扇,在夏天没能带来凉爽的风,那它也被认定是没用的。古语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这个意思,只有你有用了,才去找你,这个“用”就是利用了。
咪蒙说,你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谈什么人脉,或许有一定的正确性,但在我看来,朋友不能简单的算作人脉,朋友比人脉高大上多了。我不想把朋友归为我的人脉。
人脉多是建立在交换价值的基础上,结交朋友不能以有用没用作为向导。朋友不是实用品,朋友是奢侈品,真心的朋友是需要真诚相待的,是需要好好经营的。
朋友并不时常想起,但又无处不在。
这让我想起我的那些“无用”的朋友。
大敏是从高中就相识的朋友,高中毕业后去了中部,我留在南方,上大学之后就没在站在同一地方面对面地聊过天了,但偶尔还是会聊聊近况,说些天南地北有的没的。
有一段时期我特别地迷茫和焦虑,那时候刚好不断有新闻爆出因为抑郁症选择离开人世的事件,我也觉得自己离抑郁症不远了。偷偷在网上找了一个抑郁症测验,结果是轻度,我一直以为我是重度的。
那时候刚好大敏打电话给我,就这样我说出了我的焦虑,那时大敏还在看日漫,吃瓜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说,我不打扰你了,你看日漫吧。大敏骂了我一句,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好不容易聊聊天,你不能就这样先挂掉。就这样,听着嗑瓜子的声音,聊了很久,我告诉大敏我的困惑,大敏也给我说一些事情,后来说没瓜子磕了,才挂了电话。
我看通话记录,足足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过后我也看开了,很多事情淡化掉,也没有再陷入那种抑郁的状态。
大敏用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的嗑瓜子声拯救了轻度的我。
多多去旅游了,打电话给我说,这里有姜糖,蜂蜜味的、桂花味的,你要哪样?
蜂蜜味的。
好咧,等我回学校给你带上。
多多再加上另外一位朋友老谭,我们仨在这个城市组成“铁三角”,有时候过节不回家了就相约相聚,一次我们在动物园打了一下午的牌,简直辜负了呆萌的动物和尖叫死人不偿命的云霄飞车。
老谭发工资了,在群里说一句:我有钱了,出来,我请你们看电影吃大餐。于是我们就屁颠屁颠地去了,脸皮特厚。
最适合的朋友即使很久不见,坐下来就能一起吃火锅,问好也不需要,撸起袖子边涮肉边说我跟你讲啊,仿佛不过是昨天,最好的友情是各自忙碌,又互相牵挂,不用刻意想起,因为从未忘记。
大一到大二,每次回去都是多多帮我买票,就好像习惯一样。多多也从不催我给钱,但我也每次买完票不久就把钱转给她。因为网络的问题,充不了话费,每次也都让多多代劳,久而久之,不用问它也知道我要充多少。
那些个“无用”的朋友还有很多,庆幸遇见他们。
无用,是无功利之用。这些“无用”的朋友都不是因为功利而成为朋友的,坦诚相待就是最好。
何炅和汪涵都是我很喜欢的主持人,何炅像是淡淡的栀子花,温柔又淡雅,半个娱乐圈都是他的好朋友,你会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汪涵像是老坛酸菜,味浓又有嚼劲,喜欢读书,在举止谈吐之间,给你新知和故事。
两个走不同路线和风格的人,又同在湖南卫视,自然容易被人比较,但两人并不因为外界的比较而心生嫌隙,反而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人的相处方式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
不要矫揉造作的走过场,也不需要虚假的塑料花情谊,淡淡地欣赏对方,为他的进步而高兴,为他的失败而怜惜,相互扶持。
那些“无用”的朋友,有幸遇见,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