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郁郁葱葱的峡谷,溪流于石头缝隙,风来吹动所有生灵,摇晃又点头示意。我立于丛林,颠倒的石子,和那一处木屋的路口,听风。
雨前,是妖风却又善意的通告,迎接洗礼或是摧残。风里有意有讯息,也有山那边的人声。
我已多日不出山谷,在一花一水间静谧的冥合,那朵微小的黄色小花是等待我多世的信使,它偏藏于石缝里,在阳光可见时才能被发掘的角落,待我看见。我终是看见了它,它就在一斑阳光里笑的开了。它说,我们当然不会错过,哦不对,那是我的声音。
我不知道门前的流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它甚至没有河流的形状,有时溢出石面,时而却又断了流,但我知道,它又藏到土地下去了,顽皮。
用手挽起一撮水,它就闪亮。我问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我的爱人,它说,我想说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然后便从指缝溜走了。
花是花,水是水,叶子飘零。山峰上隐约的泥土,摇摆的树姿,不太容易被发现的生灵,突的闪过。
还是那阵风,突然一阵狂起,激烈的摇晃,声音,风把一切的声音都带来了,整个世界的声音。
我在那山谷的中央,激荡,被整个世界的声音卷起,一花一世界,就飘荡在了中央,直到在漩涡中飞起,沉浸于淹没。
我的世界,世界的我。
山谷里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