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朱哥弟
终于,在阿强和柳纯子夫妇的盛情邀请下,黄镇东答应一起到阿强和花子出生的地方伊犁兵团垦区昭苏观光旅游,当然,花子在等待高考成绩的时间里无事可做,也欣然前往。这也是阿强夫妇的特意安排,让花子趁机多了解一下黄镇东,增加相互了解的机会,增进彼此的感情。
01
在祖国的西北边陲,有一个被誉为西来之异境,世外之灵壤的好地方,她就是高山明珠赛里木湖。赛里木湖地处北天山腹地,新疆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博乐市境内,与伊犁地区的果子沟相连。“赛里木”,哈萨克语为“祝愿”,而蒙古族牧民则亲切的叫他“赛里木淖尔”,意思是“山脊梁上的湖”。
从乌鲁木齐到伊宁需要乘坐一个晚上的火车。火车票是阿强单独给黄镇东和花子订的座位,两个人紧挨着,也是黄镇东和花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镇东哥,火车马上进入伊犁果子沟了。” 将称呼黄哥哥改为振东哥,黄镇东也是第一次从一位少女口中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他,花子甜美的嗓音,使黄镇东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和温馨。这就是花子的性格,大胆、率性,内心的想法就表现在语言和行动中。
“振东哥,你知道吗,这边有个凄美爱情传说的赛里木湖。”看起来花子很健谈,开始给黄镇东讲起了故事。
不就是天山融雪汇聚而成的普通的湖水吗!怎么还与爱情扯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黄镇东也津津有味入了迷。
“很久以前,赛里木湖只有井口那么大,周围是杂草荒滩,牧民们把这股泉水看的比生命还重。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年这里干旱异常,地里粮食颗粒无收,人们每天不等天亮就起来祈神求雨。一天早上,牧羊女赛里和弟弟塞木到井边挑水,姐弟俩正商量如何救助大家时,突然从井水里冒出两只白天鹅。
天鹅用十分悲凉的声音对他们说:‘你们快回去吧,你们的诚意感动了真主,在两天之内会有取不尽,用不完的泉水了。’但是,为了表示对真主的真心,明早要给真主送来一对金童玉女,说完两只天鹅就不见了。
姐弟俩回到家中,将事情告诉父亲塞巴克,父亲听了不知所措。
晚上,姐弟俩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暗暗下定决心,情愿牺牲自己,也要解救牧民。天亮后,他倆儿来到井旁,对着井底说:‘真主,我们愿为乡亲们过上好日子而献出我们的一切。’话音刚落,这一眼泉水一下变成了一片蔚蓝色的湖水。”
“他们的阿爸找不到他的孩子,在湖边哭瞎了双眼,你说父亲失去了孩子,该多痛心、多可怜呀。”说到这里,花子眼睛里涌出了泪花,黄镇东赶紧递上纸巾。
花子一边擦拭着泪水,停顿了一会儿,一边接着讲:“这时在湖中央升起了两个小岛,大伙都说是姐弟俩塞里和塞木变的。打那以后,牧民门为了纪念他们,就把这个湖叫做“赛里木湖”了。
如果明天天气好,我们就可以按照计划到达赛里木湖,我们就会看到两只天鹅幸福地生活在赛里木湖畔。她们相亲相爱,繁殖后代……”
花子连日来一面参加高考,一面牵挂黄镇东,累了,柔软的身子下意识地轻轻地依偎在黄镇东肩头,轻轻地睡了过去,嘴巴里不断喃喃自语:“如果我俩是那一对天鹅该多好呀······”一刹那,黄镇东对花子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青年男女之间才会产生,原来,爱情悄悄萌芽了。
沿途窗外已经看不到灯火,火车进入天山西段,爬缓坡、过隧道,并不时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努力牵引着一路西行。
此时,车厢顶部灯光暗了下来,只有车厢壁灯打开着。
在朦胧的灯光里,黄镇东感觉到花子匀称的呼吸,感觉到花子少女般的清香;黄镇东的心跳也在加速,浑身血液直冲向脑门,男性荷尔蒙提醒他,快伸出双手,迎接这稍纵即逝的美好一刻。
黄镇东下意识地紧紧把花子搂抱在怀中。
阿强告诉黄正东,花子经过母亲十月怀胎孕育,等到生产时,因胎位不正,母亲难产,大出血,花子自离开母体就失去了母亲,是父亲和好心的邻居们用羊奶把她喂养成人,是哥哥陪伴她上学读书,慢慢长大。缺少母爱,让花子形成了独立要强不服输的性格,从小就帮着父亲料理家务,俨然发挥着一位家庭主妇的作用,眼看着就长成了如花似玉漂亮的大姑娘;哥嫂也不能陪伴她一生啊,她得自己寻找一棵大树,当身体和精神疲惫时靠一靠,歇一歇,黄镇东愿意做一棵花子喜欢的大树吗。
此时的黄镇东还没有完全从失去叶子悲痛的阴影中走出来,他迟疑了,犹豫不决!
说实话,队上师傅们也多次给队长小黄搭桥牵线,介绍过几个大姑娘,黄镇东都以先静一静为借口婉言推辞了。
面对眼前躺在怀里这位心地善良、活泼可爱的花子,他动了恻隐之心。
黄镇东心想:自己负伤住院,是因花子被抢引起,但自己也有对“贼娃子”太大意的过错,谁能料到“贼娃子”为个钱包会那样玩命;花子是多么善良和体贴的姑娘啊,不怕脏、不怕累,三天三夜不离不弃的陪伴,还给自己交押金、输血······想到这里,黄镇东爱怜地将花子的身子搂抱得更紧了,直至花子在睡梦中惊醒,说:“振东哥,你把我弄痛了!”
02
早上7点多钟,大家乘坐火车顺利到达了伊宁。伊宁的天空瓦蓝瓦蓝的,只在山头帽檐处望到连片的大朵白云,干净、雪白。
按照计划,一行四人下了火车,搭乘当地一日游的包团旅游车,穿过果子沟,一路向赛里木湖进发。
车在果子沟内行进,道路两旁的松涛栉比、直冲蓝天;洁白的云朵在山头上缠绕、缓缓地飘逸流动着;星星点点的蒙古包、悠闲自得的骏马徜徉在翠绿的草甸上······
一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很快驶出果子沟,走出山的东口,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湖水映入眼帘,直达一线天。
“镇东哥,你快来看,这就是赛里木湖!”花子忍不住第一个从车身跳下来,拉着黄镇东的胳膊,向湖边一路小跑。阿强和柳纯子夫妇望着黄镇东和花子的背影,也开心会意地笑了起来。
赛里木湖最美的季节是每年六七月份。
湖水如蓝宝石一样清澈晶莹,沁人心脾,让人陶醉。来到湖畔广阔的草地上,牧草如茵、黄花遍地、牛羊三五成群、毡房星星点点、构成一幅充满诗情画意美丽画卷。
行走在清新通透蓝天上的白云,赏心悦目成片的草原花海,置身其中,美不胜收,宛若人间仙境。
“镇东哥,得到和你一起来畅游赛里木湖的消息,我激动的一晚上没合眼,学着写了一首讴歌赛里木湖的诗歌,前半部门是我写,后半部分由你来写,我俩一起合作完成,怎么样,敢不敢比赛一下。”
“那有什么不敢的,我也算是石油单位半个诗人。”
“好,就由镇东哥这半个诗人完成下半部分吧。”花子不等说完,早就从背肩包中取出一个日记本,说:“给你,先看看,提提意见。”
“七月西望赛里木湖—
听伊宁的领队向日葵说,东出西天山果子沟的尽头,就会看到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哪里云蒸霞蔚、碧水连连,牛羊成群、花海成片。
7月里的一天,我们一行13位游客,轻轻靠近你这滴眼泪,顷刻间——你那深邃蓝宝石般的万顷碧波,把我们澎湃的心儿涤荡揉碎。
看那一望无际平静的湖面,来自雪山馈赠温润其中的潺潺小溪,远道而来、齐聚湖内,虽是各种力量暗流涌动、争胜好强,但看平静的湖面上,夏日私语、和谐共处,不事张扬。
向你致敬,亲爱的赛里木湖,你用博大的胸襟,汇聚高山雪水地下的万条径流,滋养万亩花海和碧绿如茵的草原,花儿开成了梦,草儿酝酿了情,呵护十万农牧民赖以生存的家园。”
“镇东哥,下面部分该你写了!”花子洋溢着满怀喜悦,眼睛深情地望着黄镇东。
“花子,我昨晚一夜也没有瞌睡,想,花子是重点高中的才女,不会放过眼前这么好的景致,到时候不能被动呀,让花子姑娘取笑,所以连夜查找资料,就提前把下半部分写好了,请花子姑娘笑纳、批评指正!”黄镇东得意的开怀大笑起来。
瞧这一对,跟诗歌彪在一起了,真是“诗中缘”,心有灵犀,不是冤家不聚首。
黄镇东从上衣兜拿出个纸条,站立高处,极目远眺,开始大声朗读起来:“你可以随意发挥想象,你也可以放眼极目远眺,远方矗立湖面的一座孤岛,犹如睡美人头顶的一幅琉璃凤冠,在太阳的照射下,巧玉点翠、雍容华贵。
再看那蓝天上行走的云朵,经过风儿姑娘纤纤玉手的雕琢,精心裁剪万丈帷幕,为你献上洁白的哈达,那被你滋养的万亩草原花田,应和着西去太阳公公的余晖,为你经纬五彩斑斓的华丽衣裳。
那神秘传奇的爱情故事,吸引来一对相亲相爱的年轻情侣,守护着那对传说中的白天鹅,驻足岸边、拍照留念,无畏寒风刺骨和风雨拍打,莫非是洗礼了爱情力量的魔力抚慰,祈求永结同心、海枯石烂,哎——现在的年青人,穿的那样少,真是不怕感冒,耐人寻味。
远观湖水之北,那拾级而上汉白玉铺就而成——威武雄壮的点将台,在蓝天白云之间高高垒起,这里已不是狼烟四起,兵戈铁马,只为不曾忘记祖宗社稷的江山如画,百姓懂得感恩,敬畏先人英烈魂,使命传承,不忘初心。
向你致敬,美丽的赛里木湖,你是华夏西域大地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你周围的各族子民正奔跑在新时代的小康路上,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拥抱,用勤劳、勇敢和智慧,放牧牛羊、追赶太阳,蜜酿着美好幸福生活的芳香。”
“你怎么那么会写,朗诵的诗也太有意义了,镇东哥,看来,我的认识有点肤浅,你很有思想,忧国忧民,德才兼备,是我寻找的那一棵大树!”
“什么,我是你的一棵大树?”黄镇东明知故问,装出似懂非懂的样子。
爱的种子,正在这对年轻人心里慢慢扎了根,发了芽!
(未完待续)
敬请期待《情定伊犁河谷11》介绍黄镇东与花子情定喀拉峻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