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经28岁了,奔三的年纪,依然感到迷茫,但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仿佛明白了或者说看开了一些东西,再也没有从前那么焦虑了,开始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却依然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哪怕最终结果不如意。
从工程局辞职到现在已经过了3年,3年的时间,考过2次研,都失败了。今年换工作后依然想再考一次,这个决定思考了好久,最大的痛楚就是已经有前两次的失败,已经很伤心了,如果到最后依然如此(对自己有点没信心了),那时恐怕只有天知道我有多伤心。考研的原因有两点:①提升一下自己的学历。②从事于半导体行业两年多了,一直在做芯片测试的工作,想往行业上游DFT或Verification方向发展,目前这两个岗位都是硕士学历起步,最次也是985/211的本科,而我是一只双非本。
盆友们都开始买房、买车、结婚、生娃过幸福生活了,只有我这只单身狗还在沪漂。
前些天,打电话给给老友--------初中时的班长,聊工作,聊生活,聊压力,聊结婚,言语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无奈。我当时以玩笑的口吻说,村子里的生活其实挺好的,家里的房子和北京的四合院差不多,要不我们回家种地去,老班长说骂咧咧地回我:“读这么多年书,刚扔掉肩上的锄头和扁担,你又想捡起来?好好工作,想啥呢你!”我想我知道他这是在要求我必须“好好混”,他说的我都懂,我也是要求自己“好好混”。可有几次打电话回家,从奶奶的口中得知村里面某某去世了,前几天刚办完葬礼,我心中震惊万分,继而有点伤心。震惊才五 六十的中年,怎会如此猝然长逝。那些可爱可亲的面孔,又何止在我的童年的记忆中闪现过多次。每次回家,村子里都没几口人了,大多是和奶奶年纪相仿的老人了(而且还在逐年减少),孤寡守着一个只有过年时才有欢声笑语的家。平日里,整个村子静静地躺在哪里。
难道我们的终点一定得是某座城市?那给村子里留下些什么呢?孤寡老人?我知道,我们遗弃了她们,她们陪我们长大,可我们没有陪他们变老。一并遗弃的还有那个给过我们欢声笑语的童年和有痛苦有欢乐 的乡里乡亲(情)。
蔡崇达在《皮囊》中写妈妈为了建家里的房子,不惜重金,忍辱负重多年,即使面临建好又被拆的风险,依然建起来了。回到城里,他对着一帮醉酒的同事,心中爽快的骂道:你们都是没有家的孤魂野鬼。
珠海的盆友---抱着云樱砍人,也是中学时的好友,我们三个(另一位时8~24~M)建了微信群。昨天聊天时他说想换工作,优先考虑西安,问及原因,回:“我想我爷我奶了。”他已经两年没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