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的人?
庸俗的人?身边都是些俗气的事,扰人心肠,促人生笑。
我很少给粉下一个定义。偶尔觉得这是个庸碌的人罢了。粉的儿时记忆应该停留在,买了一包食物要送给喜欢的妹妹。踏着单车向妹妹家去,粉像来往的孩子一样,伴着夏日的汗水和一颗欢愉的心。期待着看见妹妹看到自己的样子。但半路被人拦下告知亲人已经逝去,让粉去看最后一面。份的零食被人抢走,单车被人丢在长满多肉的院子门口。粉没有什么对死亡的认知,顶多只是对死的了解是永远见不到罢了。
粉被人拉着走进冗长的小巷,那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对房子里那个永远逝去的人指点,议论,粉刚进房子时满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零食没有了,我拿什么来讨好妹妹呀?”
粉看到自己的姨母在房间里哭的那刻,她真的感到了心痛,是再也见不到一个人,是一种莫名的感情附上心头,我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哭?只知道当时是粉第一次面对亲人的别离,第一次有了一种描述不出来的感情,粉对我说:“当时我想起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想起他给我买的冰棍儿,他和我看小兔,他的院门口的凉席下扇着扇子,想到他生病后浮肿的脚……”我看着粉,她就那样清楚地站在我的面前,用最平静的话语向我说的这个关于她的事。我清楚的看到,看到她流了泪,有些哽咽,后来蹲下突然哭起来,手臂环着膝盖哭的很大声。
这是我对粉的记忆的开始,也是故事的开始,而这关于粉的故事,好像在开始时就已经意味着故事的结束,然而故事的开始,是我见到了一个真正的,当时单纯又真切的女孩,这是故事的开始,这并不意味着走向终结而是一步又一步走向那个脱离了常态的结局。
窗外,我好像又看到了粉,那个儿时的粉,在半昏半暗的光线里,眼神清凉,站在窗外看我,看我怎样来描述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