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踏进沙漠的领地。一轮巨日从地平线爬上天空,半边天大,染红整片天空。
我想我已不知方向何处,跟一行商队,除眼前景物不断如海浪拍打波动,仅有骆驼几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嘶鸣。沙丘上,一行行兢兢业业的驼,一个个昏昏沉沉的人,背着阳光,朝漫无边际的绿洲寻去。茫茫沙海,最鲜艳美丽的色彩,竟只是沙中干枯草儿的柴绿。
那是一片死海中生命的颜色。
也许是驼峰太尖,也许是久坐不动,是疼痛,是疲惫,喉咙已干涸得黏住,口水就像胶水。绿洲还有多远,生命还有多久?希望凝固,成一片片海市蜃楼,虚虚实实,像在雾中,眼神摸索到的是轮廓。想要伸手触摸,我深知,这仅仅是一片雾般的梦。那轮红日,还督促着我前进。被烘干的精神力,再也支持不住耷拉的头,垂在驼峰上。
好久,好热,好渴,商队中已有骆驼卸下了重负,几具躯壳,永沉沙海底。“快了,快了吧……”心虚地安慰自己。
远远地,有几根粗壮的绿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团,围着一模模糊糊的圆圈,波动起来。骆驼的步频快了起来。
到了。
追随着梦想的人圆梦了。
就像追随着梦想的人圆梦了。
垂死挣扎的人熬过去了,
就像垂死挣扎的人熬过去了。
无论是在沙漠,还是在城市。无论是在沙漠寻找绿洲,还是在城市寻找成功。
该付出的逃不了,该得到的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