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被涂得乌黑,挂钟上的时针指向十,分针指向十二——十点整了。对面楼房的灯都熄得差不多了,可我却只能在我亮着灯的卧室奋笔疾书——写作业。
功夫不负有心人,此时我终于写完了作业,便忙收拾梳洗好,准备上床睡觉。
当我刚上完厕所将要上床时,视线却无意落到了柜子上本应放着二胡的地方——咦?我发现二胡并不在那。这可真叫怪——在此期间应是没人动过它的,上厕所前我还特意看了一眼放二胡的地方,明明那时候它还在那呢。
可我当时早已身心俱疲,又对那把二胡没什么感情,只当是记错了、放错了位置,便懒得多想倒头就睡,晚上做了一个有着“很紫”场景的梦。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别的事分去了注意力,没再想二胡那码子事儿,竟连一眼都未曾再给放二胡的地方。
第二天下午。
我下午放学时照例和我最好的同学兼朋友尹礼涵走在一起。走着走着,我和她居然发现人行道上躺着把染着不明红色东西的二胡,我看了一眼,便觉得像极了我家的那一把二胡。
昨晚我家的二胡不是“好像不见”了吗?不过也不可能会蹦哒到这吧?我想。
我心知不对,却还是一边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它,一边和尹礼涵谈起来:“我家二胡昨天貌似不见了,这把二胡长得挺像我家的,但它怎么可能会跑到这儿呢?”
“哎!这不会就是你家的吧?”只见她皱了皱脸,嘴巴上抿,稍显嫌弃地看着二胡,估计在看那上面红色的东西,“呃,emmm……奇怪!这上头红色的不会是血吧?”只听她猜道。
说完,尹礼涵便拾起了那二胡,想必是想准备再细看一番……
白光一闪,我和她竟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我心头一颤,心中一惊,抖了抖腿;我和尹礼涵挨得很近,我也感受到她虎躯微震。我闭上嘴,收起脸上奇怪的表情,镇定住先粗略观察了一下我们身处的地方:这儿像是一座有点年代的大宅子内部,光线微暗。桌上、墙上、地上零星点着些贴着“冥”字的白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不对,好像不是“冥”字,我细细辨认——“奠”?祭奠什么?这是冥烛?这里是死人了吗?这里空间很大,天花板上有一个散发着银白色亮光的水晶大吊灯,看起来很是奢华。我们估计是站在这座宅子一楼的客厅里——没有往下的楼梯,只有往上的,这座宅子肯定有好几层楼……
“What???这是哪?怎么回事?!”尹礼涵抓着我的手臂震惊地问,她手上的二胡也不见了,不过我们其它的东西——比如书包,和装碗勺的袋子(我们中午在学校午托吃午饭要自带餐具),都还在。
“肯定是那二胡的原因……呃、也……许,我们遇上灵异事件了。”我猜测了一下。
“那现在该怎么办呀?”尹礼涵叹息着问,语气略带紧张与无奈。
我刚想开口说话,楼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嗒嗒”的脚步声。在这种未知的诡异情况下——既然我们都能奇奇怪怪地“瞬移”过来,能有什么是无法发生的呢?谁知那发出脚步声的家伙会对我们干些啥呢?我对未知感到有些恐慌。为了安全,保险起见咱还是躲起来为好,——不知什么情况还是谨慎点……
“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躲吧。小声交流。”我凑到她耳边说。
“但这里貌似没什么地方可以躲的呀!找地方躲?嗯——去那个房间看看呗……”尹礼涵指了指我俩旁边一扇虚掩的门。
我抓紧她的手,迅速跨向那扇门……
我虽明白推开那扇未知的门后,可能会遇上我们抵御不了的危险,让自己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但我却仍想凭直觉冲动一把——我对那扇门并没感到太害怕,反而有些向往。我对咱俩的运气还是有点自信的——我们应是不会太过倒霉的吧——一开门被枪或箭射死,被扑面而来的大怪兽盘死,或者一进门便踩到陷阱……
我捏了一下脸蛋,轻晃脑袋欲令其清醒,轻轻推开了那虚掩着的门,欲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