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那年一天,语文课上课前,老师进行日常的诗歌分享:“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昏沉,炉火旁打盹,取下这一册书本……”同桌用手撑着头,闭着眼安静地听着。
忽然她睁开眼斜睥了我一下,随即转过头去,我小声问道:“怎么了?”她转回头盯着我的眼睛,悠悠地说道:“为什么你没有一个懵懂的青春?”我愣了一下,没有言语。我对“青春”这个概念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
“懵懂的...青春吗?”
我坐在座位上,转着笔发呆,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滔滔不绝地讲着晦涩的文言文,我的思绪却已经从旁边的窗户弥漫了出去。外面是一个小操场,经常有一些老人带着小孩子在那里玩耍,阳光映照下,祖孙两代人脸上的欢笑不尽相同。岁月在老人脸上留下痕迹,青春不在,但她却见证着别人的青春;小孩儿稚嫩的脸庞则告示着,他们的青春,还未到来。
直到大学时期我回想初中才明白,在那个年代,通讯在校园还不是很发达的时候,对于初中的我们来说,什么是青春?
青春是和三五好友一起吹嘘着男人的本色
青春是看着暗恋的女生在走廊上欢笑逗乐
青春是在一封封不敢送出手的情书里的歌
高中三年,学业繁忙,每天陪伴着我的除了我的父母老师同学,便是心中向往的诗和远方。高中的青春,是刷不完的题海作业,是想不尽的田园牧歌。
除此以外,还有一句陪伴了我五年,甚至将陪伴我一生的话:
岁月还漫长,终会有人陪你骑马喝酒走四方
当我现在再次打开我的留言板,找到这一句留言,发现我与留言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也很难再产生交集。
有些话,止于唇齿,掩于岁月。这对于一起经历过高中的青春时光的我们来讲,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到了大学,随处可见情侣,对对,双双。寝室里聊天,女生八卦,男生也八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竟毫无波澜。
他们说,年轻没有故事,老了拿什么下酒?
我说,止于友情的爱情故事也可以下酒。
他们说,没有爱情,哪里来的青春?
我说,一起走过,这就是青春。
“谁的过去没有故事要讲
可能你的和我也不太一样
2010年的温哥华刚满18
一心想去远方都没有牵挂
记得地下室昏暗的光和那张弹簧床
经历的挫折都叫我忧伤
看镜中的自己放下了麦克和笔
以为那都是所谓的成长。”
——————《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