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提要:我参加一场宴会,结果宴会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惨遭屠杀,而我在逃出宴会时,又遭遇了一群黑色面具的人,被他们偷袭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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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把我惊醒,我猛地睁开双眼,无言的望着头顶,视野里看到的不是出租房熟悉的淡黄色墙纸,而是暗沉黝黑水泥天花板。
这是……哪里?
我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艰难地从冰凉的地面撑起身体,后颈传来的阵阵剧痛,让我双眼发黑险先再次晕倒过去,靠着手掌上的冰凉带来的一丝清醒,我将自己上半身挪到了墙边,靠了上去,做完这一切动作耗尽了我最后的气力,我背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静坐了几分钟,我恢复了些许精神,干涩的喉咙时刻提醒着我它现在急需水,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喉管的表皮因为缺水产生的拉扯感,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向四周望去。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铁牢,地面阴冷潮湿,发黑的干草随意的撒在地板上,地面上放了两个黝黑破旧的铁盆,看到这两个铁盆,我才注意到原来墙角还缩着一个人,那人蜷缩着身体,侧身躺在墙角。
“大哥,有水吗?”我艰难地挪动身体,慢慢靠近了那个人,我已经顾不上有没有危险了,只想喝水。
那人听到有响动,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我,淡淡地说道:
“滚。”
说完,那人侧身转了过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僵坐在那里,我没有再去问他,因为潜意识告诉我,如果我再问他可能就不是说个滚就完了。
求助狱友失败,我再次打量起四周,除了我这间铁牢外,旁边还紧挨着一排排牢房,牢房外是一条深幽的过道,过道上方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正咿呀咿呀的来回晃动,灯光下方两个黑影若隐若现。
看到还有其他人,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挣扎着从墙角站了起来。
“喂——能听到吗?”
“你叫什么叫?”黑影听到声响走到牢房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虫豸一样,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需要点水。”黑影背对着灯光将我笼罩在阴影中,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隐约能感觉到他带着面具——黑色的。
“要水可以,跪下求我。”黑影闻言冷笑一声,伸手指了指地面。
我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是否是长时间缺水出现了幻觉,我仿佛觉得地点变得不再冰冷,而是灼热,滚烫,就像是烤肉架一样,上面放着一只熊掌和一条鱼,熊掌厚厚的表皮快要被烤得皮开肉绽,鱼在猛烈的炭火下逐渐脱水——要自尊还是活命,我内心备受煎熬。
沉默良久,我从阴影中退了出来,靠着墙角坐了下去,黑影见我没有跪下,冷笑一下转身离开了牢房。
唉,终究是尊严比活命重要,如果那样给他跪下去,即使活下来,我也一辈子抬不起头了,那样,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没有能喝到水,我索性咽了口唾沫,靠着冰冷的墙壁,再次昏睡过去。
……
“喂,小子,起来了。”
再次醒来时,我就看到两个黑影站在面前,一人拿着条铁链子,一人拿着一条绳索,铁链套住了我的脖子,绳索绑住了我的手。
“走——”
黑影踢了我一脚,示意我起来。
“水。”我没有动,实在也不想动,因为睡眠没有带走我的饥渴,我的身体已经一度有了脱水的前兆,黑影似乎非常不耐烦,粗暴的打开水壶塞到我的嘴里。
我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也不管水是否有没有问题,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到胃里,我渐渐感到自己的身体活了过来,喝完了水,我站起来跟着黑影走了出去。
在长长的过道中走了十来分钟,我们来到一块宽阔的大厅,大厅似乎是修在山体里的,四周有一圈柱子支撑。大厅尽头,一名黑袍男子正坐在大厅中央台阶的椅子上,他的身旁还站在一个同样一身黑色打扮小男孩,台阶两侧摆放着各式的武器架,上面的武器无一例外都是暗红色,我敏感的意识到那是干涸的血迹。
“老大,人带到了。”黑影向着大厅远处座椅上的黑袍男子说道。
“嗯,退下吧。”黑袍男子摆手示意了下两个黑影退下,偌大的大厅内只剩下三个人。
“爸爸,这个玩具我可以玩吗?”台阶上的小男孩天真的问黑袍男子,黑袍男子没有作声。
“爸爸没有吭声,那就是可以玩的玩具。”小男孩自顾地说着,拖着一把暗红的砍刀向我走来。
这个时候,我要是还不知道小男孩所谓的玩具意味着什么,那我真的就太傻了,我慢慢往后退去,准备借身后的柱子和小孩周旋,毕竟小男孩再凶恶,也只是个小孩。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黑袍男子怎么可能会让小孩独自面对我,我刚退到柱子边,就看到小孩身后窜出一条比特犬,凶恶地对着我龇牙咧嘴,比特犬是米国的斗犬,而是作为斗犬,它培育出来就是一种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凶猛犬种。
“叔叔,你不要动哦,不然会死的!”小孩笑嘻嘻的提醒我,然而我一点都没有感激的打算,因为他已经提起刀刀猛地向我的小腿砍过来。
危急时刻,我也顾不得一旁虎视眈眈的比特犬,闪身躲开刀锋,另外一边,比特犬好像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见我躲开,猛地扑到我的身上,对我一阵猛咬。
看到我被扑倒,小孩兴奋地拖着刀跟了上来,准备再次向我的小腿砍去。
“好了,别玩了,我还有话问他。”台阶上的黑袍男子忽然出声到,小孩听到父亲的命令,有些不高兴地唤回了比特犬,嘟囔着回到了黑袍男子身边。
听到男子阻止了小孩的游戏,我瞬间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手臂上此时传来阵阵疼痛感,斗犬就是凶猛,短短的几下就撕破了我的衣服,在手臂留下几条深深的血痕,如果再让这个小孩的游戏玩下去,我可能真的就没命了。
“想活命吗?”
我注视着台阶上的男子,强忍着手臂的痛处,淡淡地说道:
“我有命活吗?”
“哈哈哈,有点意思。”男子狂笑三声,似乎决定暂时不问我问题,而是饶有兴趣的说道: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啪——
随着男子一声响指,就看到大厅的右侧一道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环形的室内泳池,泳池已经被染成血红色,泳池中央有个圆形的高台,高台下围了一圈鲜血淋淋的鳄鱼,它们在等丰盛的午餐,午餐就在高台上——一个个蒙面的活人。
“怎么样,敢玩吗?”
“怎么玩?”疼痛彻底让我冷静下来,我明白今天必然是一个九死一生的结局,与其窝囊死去,不如放手一搏。
“哈哈,有趣,有趣。”男子仿佛遇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大笑起来,他指了指池中的高台,说道:
“游过去!”
游过去???
我望着泳池中翻滚争夺尸体的鳄鱼,心中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