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姚骁
一夜如冬,深圳,这个怎么写也文艺不了的城市,没有狂风暴雨,也没有润物无声,就是这样,一场似断如离的雨,把久违的冬天送来了。
那年的时候,还是我一人在深圳,跟西安的朋友聊聊天,跟湖南的朋友扯扯蛋,也就是这样,一个人早上出门去上班,深夜伴着稀稀拉拉的点点人流,返回住处,没有时间给我去站在立交桥上看什么流驰车灯。匆匆回去,早早入睡,谁知道第二天是否又要什么案子需要去提案或修改呢?
有的时候,真的是厌烦了这种感性的情绪,还都是每每在这种万物萧瑟之季,去年这时写下了《入秋》,那还是在湖南,不同的地点,相同的矫情。
今年好了,中学的那群混蛋,陆续都来了深圳,走在深南大道上,操着已经被普通话腐蚀的不甚标准的宜章话,一人说道,我们这样走着,在深圳跟在湖南好像区别也不大,都是这群混蛋,挤兑挤兑你,挤兑挤兑我。打鸡血了就讨论一下最近想到什么新点子,罗辑思维哪期真棒;蔫了就去本色坐坐,出去走走,话题在其中一个混蛋的口中总是免不了人生,理想,现实,意义。
陕西的那群混蛋呢,还在西安的,为了生活打拼着,时不时一个电话,最近如何,不断说着,什么时候去西安,但是又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搁浅。已经回家乡的,都陆陆续续结婚,陆陆续续买车,陆陆续续买房,按照着预定的人生轨迹进行着,幸福着。
没有谁的道路是错的,时光如烟,你能说被风吹过的烟就到不了天空吗?我们不断的走着,价值观也在不断的修订着,20+的岁月已过半,父母的开心和满足也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你的开心和满足了。
前段时间跟一个西安同学通电话,他说他羡慕我们,在外面拼着,累着,见识了对方没有见识的东西和地方。我说,这不就跟旅游一个道理?你们西安呆腻了,我却大老远跑去,然后呆了数年,一列火车,又把我拉回了这潮湿的南方。
年轻的心,注定不安,不知道这是爱折腾还是不安分。后面仔细一想,或许二者都有,就好比上面这些零零散散的文字,每个段落都好像没有什么联系,我不知道下个段落的文字,我又想写些什么。这就像爱折腾的人生,今年的你能确定明年的你在哪吗?能确定明年是怎样的人生吗?
充满未知的剩下时光,既令人着迷,又使人恐慌;着迷它的黑暗中的点点光点指引你前往,恐慌它的黑暗中的下一脚未知。
好吧,庆幸的是我们的棱角还未曾被磨灭,叹一口气,只是上面散落着覆盖的些许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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