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原与黄榆素来交好,到达锦州管辖之下的金阳后,受到了黄榆的热情款待,并请他参与帮助署理政事。金阳在黄榆的治理下甚为安定,谢城也可以静下心来学习。
凭借叔父与黄榆的关系,入冬后不久谢城就收到师家赏梅会的邀请贴,金阳四季分明,景致美观,又少受战乱侵扰,倒有不少贤达之士附儒风雅。
谢城自是不敢怠慢,挑选了一套合适的衣服。谢城虽才十五六岁的年龄,却已身形颀长,面如冠玉,英武不凡。
给弟弟布置好功课,谢城按时赴会去了。刚被仆人引进屋,便迎面走来一人,身着淡雅,笑眼温和,这人开口道:“可以谢兄?在下师颖,接待不周,请勿见怪。”
谢城笑道:“客气。”
师颖将谢城引到花园,园中红梅盛开,连成一片,甚是好看。亭下已有不少来客,或吟诗作赋,或谈论政局,或感伤民生疾苦,谢城坐于亭下,将那些言论尽收耳底。
师颖在一旁落座,笑问:“不知谢兄师从哪位前辈?”
“奔波稍安,尚未拜师,”谢城答道,来到金阳后,谢城每日精读史书,教导谢均,还没有考虑拜师事宜。
“那谢兄可知许老?”
“许公学识渊博,德高望重,自是耳熟。”谢城虽初来乍到,但对锦州的人事并不陌生,当然,熟知许公的重要原因,还是因为前不久谢城长姐嫁与许公之子许成风为妻。
“哈,许老学识惊人,确实令人敬仰,今我邀谢兄改日一同拜访许老,请许老答疑解惑,不知谢兄意下如何?”师颖笑着给谢城倒了一杯热茶。
“能得许公教导,自是荣幸,无奈在下学识浅薄,贸然前去,怕是会扰了许公清闲。”谢城当然也是想拜访许公的,只是为时尚早。
许公隐居山林,无意仕进,因学问高深而名声极大,黄榆曾屡次派人请许公出山,皆被婉拒,后来黄榆亲自登门拜访,也是不得俯就,讪讪而回。
一言一语间,谢城便与这师公子熟络起来,谈起名家著作,涉猎相近,论来前朝兴亡,亦是看法相投。聊天良久,倒是引来了邻桌的关注。
“哈哈,冒昧相问,不知二位认为当今天下,应入谁手?”领桌一人转过来,插入了话题。
“如今局势虽乱,却仍是王家天下,不敢妄作评判。”谢城笑答。
“此话不假,先前陈庆操之过急,于寿春称帝,可不就受到了魏光大军讨伐,战况相当惨烈。”
谢城一愣,一时没有不知如何答话,
“子玄这是在为难我呀,你若是问我些宫廷秘史,我倒可以洋洋洒洒讲述一番,这评判时局,我就不怎么懂了。”师颖哈哈一笑,给谢城介绍道:“啊,给谢兄介绍一下,这位是宁城贺文,叫他子玄就可以了。”
谢城点头致意。
“子玄这是在为难我呀,你若是问我些宫廷秘史,我倒可以洋洋洒洒讲述一番,这评判时局,我就不怎么懂了。”师颖哈哈一笑,给谢城介绍道:“啊,给谢兄介绍一下,这位是宁城贺文,叫他子玄就可以了。”
谢城点头致意。
“子玄,先前我与谢兄聊起拜师一事,不知子玄有何建议?”师颖跟这位贺公子也是较为熟络,便将问题抛到了他这边。
“拜师?”贺文不假思索道,“在这锦州,我最钦佩的,当属江凌公了。”
“江凌公大名自是如雷贯耳,只是江凌公年事已高,自当颐养天年,早已不收门徒了。”谢城笑道。
“哎,我钦佩这江凌公,还有一个原因,江凌公颇爱藏书,住所阁楼上所珍上至尧舜,下到当朝,不计其数,名人著作,史书典籍,门类齐全。若有幸得愿入此阁畅游,便是一大幸事。”贺文讲到此处,神采飞扬,似是已经身处阁中了。
见状,谢城与师颖相视一笑。师颖向谢城说道:“这子玄呀,最大爱好就是看书,来者不拒,给他一本坊间话本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哈哈”
“能潜得下心读书,也是好的。”谢城向贺文表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