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姐见到阿爽是兴奋的,小女人内心的幸福是写在脸上。她满脸通红,用力的拥抱着阿爽,垫着脚狠狠的在他的脸上亲上一口。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忙着给他泡茶,指着茶几上的水果嘴上说,“吃水果。”施姐端来一杯茶,白色的茶杯非常洁净,杯上有一朵兰花。阿爽看杯子上的兰花,忍不住说,“花中之君子梅、兰、竹、菊,我是喜欢兰花多,梅花傲骨高洁,竹子清雅君子,菊花飘逸为世外之隐士都有点感觉造作。而兰花为贤达之士,唯有兰花愿意付出它的幽香,有道是,‘能白更兼黄,无人亦自芳。寸心原不大,容得许多香。’”施姐是喜欢兰花的,阿爽说话之间看了一下客厅,四周挂了三幅小品画,都是兰花都是是省画兰名家的画。喜好无疑是表达人的内心世界,施姐内心如兰花之美。一但打开心扉,她的香韵就覆盖你的全部。阿爽他感受到施姐的热情,感受到她赋予自己的深情。
施姐坐到阿爽身边,欣赏的听着他说梅花。心里想,“这个小男人年纪不大,懂得蛮多的。”她盯棱角分明的脸颊笑笑说,“我的阳台还种了几盘兰花。”
推开阳台的门,十几盘兰花扑面而来,有叶蕙兰、红蕙兰、金线蕙兰、墨兰、寒兰。阿爽指着叶蕙兰说,“这叶子较大,呈深绿色是叶蕙兰,花朵形态较大,色彩丰富,包括红色、黄色、白色……”施姐很惊讶,从背后抱着阿爽说,“小男人,花草你也懂,厉害,”阿爽开玩笑说,“是生物老师教得好。”
施姐抱着阿爽,看着天空,哼唱着:
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种在小园中
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
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
苞也无一个,眼见秋天到
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
夜夜不能忘,但愿花开早
能将宿愿偿,满庭花簇簇
……
阿爽也禁不住跟她一起唱起来。
阿爽最早听到的是台湾收音机,也正是第一次海上回来,提了一把四喇叭回家,第一次用就听到男歌手唱的《兰花草》,后来知道是刘文正。阿爽很喜欢刘文正的歌曲,比如《三月里的小雨》《雨中即景》《迟到》。这首歌的歌词改编自胡适的一首诗《希望》,写于1921年夏天。当时,胡适到西山去,友人熊秉三夫妇送给他一盆兰花草,他欢欢喜喜地带回家,读书写作之余精心照看,但直到秋天,也没有开出花来,于是他有感而发写了这首小诗。兰花草是期待、焦虑和希望。
事实上是表达了这段时间来施姐的心境,是对阿爽的期待和希望呢?也是阿爽对未来的焦虑、期待、希望。
爱很奇怪,女人是江南春天里的天气,是春雨缠绵,是刻骨铭心。与阿爽也是几次的交集,却愿意打开家门迎接他,愿意拥抱着他为幸福。
回到客厅,阿爽看着拥抱着他的施姐说,“今天是来翁周是林局叫我们来的。接下去要打击走私,县委书记挂帅入驻埠头镇。走私的路走到尽头了。”施姐很肯定的点点头,她怎么不清楚这件事情呢?市里一直盯着,也强调严肃走私现象。
改革开放的初期,政府是摸着石头走路的。自然认为富裕就好,“不管黑猫白猫能够抓老鼠的猫就是好猫。”政府希望百姓过上好日子,能够赚钱当然是好事。
在走私方面有放任的意味,毕竟希望通过一个渠道富裕一方。走私毕竟是伤害了国家的利益。要求严肃打击走私是市里要求,是省里给的压力。
阿爽又说,“施姐上次跟我说的,要有一条自己的路,这段时间我在镇上认真的学习了业务推广,以及徽章、印刷本的生产过程。对于这些已经胸有丘壑。”施姐爱抚着阿爽的脸颊,轻轻说,“凡是你决定的我都会支持你,埠头镇的印刷现在全国非常有名,你可以先推销,到时候在办厂。不过据我了解,永嘉场的不锈钢依旧翻新做的很好。我认为国家非常缺乏不锈钢,假如,早做未来必然有不可估量的发展。”阿爽沉思了一下说,“永嘉场距离市区很近,我明天去看看了解一下,到时候我们再决定做什么。”
施姐双手围着阿爽的脖子,吻在他的唇上,是答复了阿爽的意见,也表达了内心需求。两人终究成了吕字,合在一起,房子里满是呻吟和荷尔蒙的释放气息。兰花开放了,是轻盈的蝴蝶,翅膀般的瓣片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第二天,施姐开着单位用车送阿爽回到华侨饭店。他跟两位师兄说,同学在温州,要一起到中雁荡玩。小虾和方以仲也没有多问,只叫他早点回家。
坐上施姐的车,到了永嘉场。阿爽在空气中闻到了不一样的空气,有煤的味道,有盐酸的气息,各种不一样的气味夹杂在一起。但市场的热度绝对不亚于木子村的走私市场,全国各地的费不锈钢集聚在一个52余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施姐通过关系参观了枫叶炼钢厂,接待的是厂长李祥达,比阿爽大二三岁左右。李厂长带着他们参观了炼钢的整个过程,火热的炼钢车间,简陋的设备,已经满是灰尘的车间。阿爽感动,同时,自己内心却感觉无法把握。他很羡慕李厂长的魄力,认为他是创业的榜样。
参观好炼钢厂,告别李厂长双方留下联系方式。施姐带他游玩了永嘉场的永昌堡,又带他来到寺前街。一路上阿爽感受到永嘉场的欣欣向荣,特别是四号街的高楼大厦,令阿爽羡慕。心中暗暗决心哪天也要建高楼大厦。
中午时分,两个人来到寺前街。一条四五百米的街道,川流不息。寺前街的河面上停着各式各样的木船。来到一家馄饨店,两个人叫了两碗馄饨充饥。一位光头的师傅端上两碗馄饨,馄饨高汤清透,味美。在家里常常吃馄饨的阿爽,直接跟施姐说,“姐,这个味道真好。”店里的说,“当然好,我们家馄饨是祖传的。”阿爽听后笑笑,心想,等我赚了钱天天到这里吃馄饨。
下午两点两个人回到施姐家里,洗浴休息。
杨小虾和方以仲回到埠头镇。杨小虾回到家里,见林木花在整理银元,他问,“银元收了多少钱?”林木花说,“90多万?”杨小虾看着林木花坚定的说,“我们大概还有两百万,你全部收购银元,做了这次我们就不做了。”林木花奇怪的看着杨小虾说,“怎么是最后一次做这个生意?”小虾把昨天晚上到市区的情况跟林木花交代清楚,他说,“我们在最后一次,要多赚点。谢局、林局、方以仲会保证这次生意顺利的。不然,他们怎么会计划县委书记入驻我们真推迟一个月。一个月,我们肯定可以把货物退出去的。”林木花相信杨小虾的,她问,“走私没得做了,我们以后还做木工?”小虾看着林木花,笑笑说,“放心,我们赚钱办法有的是,再说还有谢局、林局。谢局还叫我们到市里买房子,未来好做事业。”
下午三点,林木花出去收银元,打击走私风声在埠头镇传开,银元价格急剧下降,原来十二块钱一个的银元,降到8块钱一个。林木花按照小虾说的大量回收,两天时间收了二百万元。
小虾在这两天与方以仲做了详细的安排,特听说杨小虾这次收了三百万人民币的银元,心中是有点害怕的,对大师兄的做法很不满意,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庆幸自己对未来的考虑是对的,必须要和他们断了合作。祈求平平安安,做好最后一次生意。
第三天的下午13点钟整。小虾的海船出海,方以仲得巡警船也随后出海。
方以仲带着对刚刚上船,所里负责通讯的士兵在岸边高喊,“所长县里有一个紧急电话。”方以仲脚一歪,差点摔倒在船上。急忙靠岸,慌慌张张的跑到所里,接起电话,“喂,你好!”电话传来王曼的声音,“以仲好消息,赵伯伯已经帮你做好调动工作了。”方以仲一听,身体一松懈,差点尿出来。他跟王曼说,“谢谢,我知道了,我现在有任务。”放下电话跑到厕所,解决受到惊吓的生理问题。
海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杨小虾的海船平安上岸。
方以仲回到岸上急急忙忙的向县城跑去,依然还是在县里的华侨饭店与王曼相见。
可能是紧张所致,可能是工作调动成功,可能真的与王曼如新婚小别。方以仲见到王曼,直接抱着着她,狠狠的吻上去。王曼正是如虎之年自然也是不过一切的解开方以仲身上所有一切。撸着、捧着、吸着他的阳具,引着它深入到她的深处。呻吟,叫喊、奔涌,反复,反复,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获得愉悦。王曼从主动到求饶,语无伦次地喊着“受不了了,累死了。天啊!”。
最后,方以仲直接趴在王曼身上睡着。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