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映照下的村口战士
——为路口疫情防控战士点赞
初春的2月,略微有些寒意,我和学校的另外一个同事同往常一样到校值班。戴上口罩,准备好消毒液后,便向学校进发。时间略微还有点早,沿途也几乎没车,头一天的雨滴似还未洗净路面的尘垢,宽阔的柏油路上,车轮压轧在路面发出不停的吱吱声,路旁的小树,近山模糊中一晃而过。除此之外,窗外的感觉便好似沉寂的有些令人发闷,我们也似乎是在光亮的夜色中穿行。
一元之始的春节,原本是国人举杯同饮,万家团聚的喜庆日子;冬春之交的节后,更应是万物复苏,充满生机的美好时节。可正当人们沉浸在对节日的向往,对未来的期待,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扑面而来。新型冠状病毒在人们始料未及之间,毫无商量,毫不留情,静悄悄却又恶狠狠地摆好各种姿式,作势要扑向祖国大地的各处。
会怎样呢?一辆辆飞驰的列车,一架架横空的飞机,一道道穿梭的身影,一遍遍播放的通告-----,电视里关于疫情防控的无数场景在我的脑海中翻滚。松了松身子,向窗外望去:远远地红光一闪,再一闪,红色的光景中映入了这样一群人:
他们不是白衣天使,不是政府要员,不是英雄人物,也不是专家学者。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乡村外的田间地头、大山里的路口村尾便是他们的生活。他们一样的放弃了家中热腾腾的火炉,舍掉了锅里的热乎乎的饭菜;他们一样地丢掉了看电视、玩手机、睡安稳觉的闲暇节日时光,更是牺牲了难得的与侯鸟般返家的亲人团聚的日子。
此时,便是这样一群人,他们依然在各个村口,各个路头。
于是我与同事下了车,走近看看。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已不再奔走,而是矗立,伴随他们的还有刚刚入眼的、带来那一抺红光的扬起的五星红旗,一顶红色的帐篷。帐篷里除了几张椅子,几只板凳,其余的便是板砖围成的火盆。“这样子不冷吗?”我心生疑问。“偶而夜间寒冷抗不住时,火盆就能暖暖手,烤烤脚的,有点冷没什么的,搓搓手,跺跺脚也可以的,再不行,忍一忍便也过去了。”他们随意的说道。“让村里人非必须不出门,你们能劝得住吗?”“大多数容易劝阻,也有个别人的不理解,甚至骂人,不过终究都劝得住,多费点口水呗,不过看你怎么想?当最后劝阻住他们,把他们说通时,心里还是挺自豪的,总感觉自己好象又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一样”。“你们担心感染病毒吗?”“说不耽心是假的,病毒毕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且武汉好象许多人都被感染了,其中还有死了人。”“既然这么耽心,那你们怎么一直坚持在这里值班呢?”“习惯吧,政府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刚开始什么也没想,也不知道病毒是怎么回事。反正政府要求的,听政府的。后来知道了一些事之后,有点耽心,但很快又不耽心了。”“怎么忽然又不耽心了呢?”“耽心没用呀!你看,中央里面开大会,政府也下通告,又是拉标语又是做宣讲,还派人到处值班蹲守。我们就知道这病毒传染起来应该很厉害。但那也没办法,那么多地方,全靠政府里面的人哪够呀?要是等病毒传染开了,大家再反应过来,到时黄花菜都凉了。再说这里许多人只是习惯了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忙着过年,顾不上去了解。要是知道情况,都会保护的,这是我们自己的家呀。这时就更需要一帮人了,在大家不了解的情况下,快速行动,在身边干起来,这样其他人就能感觉到,能看到,能问到,就很快知道了病毒这个事,病毒大家都怕呀,只要讲清了,大家很快就能全部重视起来的,这样病毒也就没有了。”“是呀,只要大家都重视起来,病毒就会消失,说得真好!工作时,你们也要做好自身的防护哦”。“我们这值班的都按政府要求戴了口罩,也做好了防护,我们得带头戴口罩。”“你们辛苦了,真的要谢谢你们为大家护住了这一方天地”。
随后,我们向他们献上了慰问品,送去了慰问金。
原本是想代表学校向他们表示慰问,为他们加油鼓劲,却反倒让自己的心灵又一次受到了触动:那“忍一忍”中透出的对工作环境的不挑剔,“多费点口水”里露出的对工作对象的包容,“耽心没用呀”等字眼后突显出的大局观、迎难而上的优秀品质等。无一不难能可贵,却在此时,却在此刻,在这毫不知名的乡间土地上遍地开起了花。
上了车,小驻片刻。
车内,一股新鲜的充满泥土气息的春风迎面而至。窗外,高高扬起的五星红旗,屹然挺立的战士们的身姿,车轮驶过的地面上的声响。夹杂着,在空中慢慢伸展。似有千万个声音在大地上回响:
大风来之,阻;狂雨降之,挡。这是我们的家园,我们来保卫!我们来守护!
鸣笛,加油,在轻快的声响中,我们向自己的岗位急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