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特殊的体验。

平衡,人总在寻找着某种心里平衡。一旦内心秩序被打乱了,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重新拾起。在那一段不愿提起的不为人知的时光里,我丢掉了什么又懂得了什么。只是我们已将它藏在了角落,直到当你听到身边的人说你变得越来越冷漠了,原来你变了。岁月种下的因果,在冥冥之中的轮回相偎相依。在某天或是灯火阑珊,或是阴雨连绵。怅然若失,又在一念放下。看过生与死的人,心胸会变得更为宽阔,而后明白原来没有什么比健康活着更幸福。如果有,那就是看着自己爱的人健康快乐地活着。

生命是神奇的东西。触手可及,靠近到可以忘记。如此遥远,远到难以接近。我们也都坚定地认为自己可以健康地生活着,突然有天健康像被你伤透的恋人离去。其间,能够留下来的人何其幸运

那晚像往常一样,重复着暑期的乏味空白,天气却格外压抑。发生总毫无征兆,好在我“有所准备”。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便做好了面对生活一切突如其来的勇气,简单来说就是屏蔽了情绪。快要进入睡梦中的我被爸爸叫起来,爸爸焦急地扶着脸色苍白的妈妈,说赶紧叫车送你妈去医院。我知道事情不对劲。体重超支的妈妈是我和爸爸无法抱起来的,只能靠着意志力从七楼走到了马路边搭车。在电视剧里才有的场景真实地发生了。爸爸搀着妈妈在路口搭车,就像是在与生命赛跑,看得出来爸爸很怕输掉这场比赛。从未看过他那么害怕,我也怕,但我不表现在脸上,我必须镇定。一分一秒的时间光线像路边昏黄的灯光,被照亮放大扩张,一帧帧地刻入记忆。我小跑着叫滴滴司机将车开到妈妈跟前,看看爸爸已经是气喘吁吁。好在滴滴师傅很热心,一口标准的潮汕话,黑色车,车牌号码很容易记。

尽管到了深夜马路上的车辆也丝毫没有减少的样子,师傅抱歉地说需要等待红灯。窗外的风与昏黄的光线让人暂时忘了眼前,恍惚了几秒钟,我看着窗外思索。妈妈脸上痛苦的表情慢慢减轻,好像快要睡过去,这绝对不是好事。掐着妈妈的人中,在妈妈耳边说:“不能睡,妈妈。”就像平时叫醒赖床的她,这次愈发深情。直觉告诉我妈妈一旦沉睡就很难醒来。爸爸急得一直揉妈妈的额头、太阳穴,搽风油精。这时候的他心里一定在祈求妈妈不要出什么意外。在什么时刻,我们甘愿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爱的人的安宁。是的,我们都愿意。这不是牺牲,是与上天的交易。但生死面前,我们总是输。


不要相信所谓“感同身受”,并不适合用在大多数事情上面。换种角度,意思就是我痛过你的痛,所以同病相怜。时间久了,无关痛痒。时间不会教你成长,教科书与学校更不会。只有在一次次内心挣扎之后,在没有选择的时候瞬间找到了唯一的出口。叫做,坚韧。

我从不盲目崇拜任何人。医生与护士是万种职业中较为辛苦的一行,救人乃本分。超于本分的舍己为人,才是珍贵。妈妈在短时间内被送到医院急诊室门口,我跑进去急诊室向护士请求帮助。一名护士不紧不慢地将不知道从急诊室推出床,爸爸和师傅吃力地将妈妈抬到床上。人们常常以为来到了医院医生就是救世主,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至少爸爸是这么认为的,他含着腰与医生护士说明情况。这种谦卑曾见过,在他为人父母之后。失措的样子不常见,脸上尴尬的表情是作为一个男人所不会做的事情感到惭愧。我们用眼神相互鼓励着,无需多言。我告诉自己从今开始,不能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心安理得什么都不会。父母步入中年、弟妹工作成家的事情,家里大小事情我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一夜长大,如此。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忘了从急诊室与检验室往返了多少次,对于近视出门不戴眼镜的我这时感到失措。其实,医患关系紧张的原因是有迹可循的。检验室的医生的态度极为恶劣,就像我惊扰了他的美梦。成日面对没有温度的血液、尿液,人居然也慢慢变得冷漠了。然而,有对比才有好坏之分。急诊室一位高大的男医生,有着当机立断地做事作风与待人态度。妈妈疼得休克了两次,爸爸在跟前紧紧拉着妈妈的手。妈妈的四肢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针孔一次次扎进血管的疼痛感让她重新有了意识。即便是在救治过程中,一旁的医生护士依旧聊着他们关心的话题:假期与送来救治的病人。完全不熟悉医院办理流程的我,出于本能地尽量表现出有条不紊,也真的从容不迫。三个小时过后,急诊医生初步判断是宫外孕大出血。我和爸爸推着妈妈在没有人员带领的情况下,搭电梯从一楼跑到了六楼,又从六楼跑到了四楼。每一步都尤为重要,每一秒也都历历在目。


如果你看过天际从夜幕更替到黎明,漫长难熬,那么你一定正在经历着某一件艰辛的事情吧。不过不要担心,熬过去之后你会异常清醒。窗外的漆黑,脑袋的空白与眼前的灰暗。然后,我们将以一种崭新的角度和更为宽容的方式对待这个多彩的世界。

妈妈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来不及再多看她一眼。进入手术室前并不像电视剧里的场景,撕心裂肺地哭泣或是含情脉脉地拥抱。因为在生活中,人们总是吝啬表达爱意。我踮起脚尖趴在手术室门上的缝隙中看着,原来生死也只是一门之隔,而有时候决定你命运的人是一个个戴着口罩素昧谋面的陌生人。只是这些陌生人异常神秘,令人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神圣,在他们将红包放进子自己衣兜里的那刻开始。

在做手术之前需要先签署麻醉同意书,极像是一份生死契约。爸爸把我叫到跟前,叫我去取钱终于有机会坐下来,我拿起手机查资料:“......是很危险的,在极短时间内发生大量腹腔内出血,不迅速抢救会有生命危险......”后知后觉,极思细恐。脑海里一直浮现妈妈在出事前打开我和妹妹的房门笑的样子,我不从想过她会离开我。无论从前,或是未来。

我和爸爸坐在椅子上,想着各自的心事。急诊室门口的地上满满的都是被踩压的烟头,看起来有时间积累的印记。地板上烟头上踩压的痕迹是一个个步履徘徊的载体,满满的不安气息。为了防止犯困睡着,我来回走动也无可避免地在上面增添了几个脚印。后来才发现,原来阿姨每天都会来清扫烟头垃圾。黑,一点点消失。光,慢慢照亮夜。天都亮了。淡黄、微紫、橘红、渐变的颜色、还有星星,第一次完整看了昼夜更替。清晨7点,妈妈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谢天谢地。


人与人之间,在艰苦的日子里最容易产生感情。相互鼓励,给予彼此多一点关怀。日后回忆起来都是很美好的记忆,谁说不是呢。人在生死病痛面前,是格外诚恳真挚的。我们卸下背负与虚伪表面,携手并肩。每个人有着共同的目标,并且相信期待总会到来。过往不堪也随之窗外的风烟消云散,那一天,定是风和日丽。

妈妈的手术结束后,心里真是轻松了许多。走出医院病房,像个一夜没睡的游荡者出来觅食。一大早买早餐的人很多,早起和赖床的人看到的是两个世界。手术之后6个小时内不能进食,麻醉也逐渐消失。妈妈醒了,插氧气打吊水,疼痛的呻吟声让大家的心都紧紧揪着。妈妈脸上的表情像沙漠里缺水的求生者,我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上水慢慢在干裂的嘴唇上涂抹,让水滴顺入喉咙。

故作坚强的人最怕柔软的温暖,顷刻间就能够让埋藏的所有情绪瞬间释放眼泪决堤。妈妈把手抬起来轻轻地摸着我的脸,说不出话的她眼眶湿润地看着我。比起独自流泪,更难堪的是无人安慰吧。看着妹妹在男朋友怀里哭得那么难过,我跑去厕所把门关起来在几分钟内让眼泪在心里下起了倾盆大雨,然后洗了把脸如释重负,走进病房回去照顾妈妈。

四个人的病房聊起天来真有种北京四合院的感觉,只不过第一次见面打招呼问的是对方得的是什么病,可谓“同病相怜”。在妈妈住进来的当晚,54床的病人回来了。是一位体型偏高偏胖的中年妇女,一头黝黑卷发,很是热情的询问妈妈病情,眉眼之间都是善良的样子。奇怪的是她晚上不睡觉,爱在阳台和走廊之间走来走去。即便是外表看起来多么开朗热情的人,一有了异常举动也会让了多了几分防备之心吧。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催促她几次换衣服准备手术。看样子是在等着什么吧,迟迟不肯动身。几个小时过去了,她坐着轮椅被家人推进病房。不知是疼痛让她失去了往日的笑容,还是迟迟等不来的丈夫和孩子的失望让她情绪失控。卷发中年妇女向来看望她的家人哭诉:“明明跟他们说早上早点来的,还是没有见到人...”后来,她换去了两个人间的病房。15床,在走廊的另一边。经过打水间的时候我总会把头探进去病房门里,看她的老公孩子是否在她身边。


医院里每一层楼都像是人生需要经历的每个阶段,新生与死亡依旧不断更替。我曾专门走到重症病房ICU,想直面死亡的恐慌。空气里充斥的都是压抑,遍地都是席地而坐的人,楼梯间挂着的衣物,地上是数不清的烟头。那种绝望的眼神穿梭在每一个人之间,令人不寒而栗。所以在世的时候要好好活着,等到接近天堂的时候就用力告别吧。

51床的病人是住得时间最短的,也是换得最频繁的。第一任是一位北方的中年妇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从早上到晚上手机不离手,嘴巴闭不了口。她总是有聊不完的话,一个小手术就告诉一一告知朋友,就差没把微信通讯录的朋友都群发了个遍。我想内容大概如下:“XXX,我在XX医院做了个小检查手术。不用来看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无聊,在医院憋得慌。”弄得知情的朋友们不得不来看望她,不然可成她口中的没有人情味的混蛋。丝毫没有“病人”的样子,倒是影响了不少人的休息。我是个不轻易生气的人,对于连起码的自知之明都没有的人更是没有道理可言。

医生说需要家属签字,她说她没有老公,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在她住院的三天时间来看望她的异性朋友还真不少呢,一位本地中年男子来得最勤,对她也是唯命是从。他们俩聊得最开心的话题:喝酒、吃夜宵还有请客。这个大叔也真是超有耐性。51床的病人脾气可是像个炮仗,哔哩吧啦,打个电话能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估摸着这才是她“背后”真正的男朋友吧,话语行间都是埋怨与憎恨,女人无奈的软弱不就是只有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才显得如此不堪。那位大叔等到她的火气慢慢熄灭,才一本正经地叫她冷静思考不要动气,时不时还探讨人生真谛,两个人看起来暧昧得跟年轻情侣似的。

说没有老公的她有两个孩子,一个胖一个瘦,大儿子已经工作了,小儿子成天被责骂沉迷手机。手机才是他最亲近的伙伴,那不安于平淡生活的母亲对酒精有着痴迷之情,没有露过面的父亲以及粗暴的没有共同语言的哥哥,难以想象需要克服多少不稳定因素才能健康快乐地成长。很快51床的检查报告出来了,阴性。医生强调需要戒酒,注意作息规律。那位北方中年妇女一大早就张罗着出院了,这可真是病房里的一大好事。我以为终于有张床可以睡会觉了,不到一个小时护士姐姐就来换被套给新入院的病人了。

第二任51床的病人是一个高瘦的中年妇女,不爱与人交谈,偶尔与女儿说着我们听不懂的方言。入院的第一天有一票人来看望她,老少皆有。沉默寡言的她,我们也自然不得知晓是什么病情。大概是断定自己很快就可以出院吧,便懒得与大家有什么交集。53床的老阿姨眉眼之间都是慈爱,像我们家的奶奶一样,可是觉得遗憾的是人到老年的她却没有一个足够爱她的丈夫也少见子女来探望。老伯待人处事也显得落落大方,可是怎么到了老阿姨这里就特别孩子气变得格外吝啬。那种吝啬甚至让我令我惊讶,他可以自己一声不吭跑回家去,也可以自己出去吃饱喝足再慢悠悠地走回来。有些人,一辈子都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像个孩子,也在离开这个世上的时候才发现是胸口上那颗朱砂痣杀了自己。


原谅我没办法感同身受产科里那些生病的女人们,受罪的总是她们,而似乎大多数的男人连悉心的照顾都做不到,还要女人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生全部依附于他。这是不公平的,不是吗?像我爱你几分,你爱我几分总是难以平等,只有拼命在这其中寻得某种平衡。从喜欢到感觉消失是一个渐变的过程,而爱到深爱却是持之以恒的。

从急诊到做手术的24小时里,爸爸都像个迷路的孩子浑身充斥着无力感。无助又不得不硬撑显得格外疲惫,可是比起失去挚爱能够如此漫长等待恢复健康,是一件多么充满幸福的事情。只要用心就能做好,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绝地反击,而后重生。

爸爸在妈妈做手术醒来的那一刻就紧紧抓住她的手,跟她说:“老婆,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要担心花钱,把你治好才是最重要的。放心吧。”这是爸爸第一次如此深情地表达爱意,也是我听到过的最打动人心的情话了。妈妈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够下地,一前一后,像婴儿学走路一样需要搀扶。行动不便上厕所是件最麻烦的事情,“一把屎一把尿”都是爸爸伺候过来的,多脏多累都不曾表露过一丝厌恶。爸爸请假了一个星期,妈妈也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了,慢慢地恢复精神,吃得下睡得着。

大家的心也总算安下来了,我和妹妹晚上回家睡觉,白天就过来医院照顾妈妈。夜里妈妈的咳嗽让爸爸时不时就得起来看看,一整个晚上都像照顾哭闹得婴儿无法入睡。习惯早起的爸爸下楼买早餐,我想那是他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刻吧。即便男家属在8点到9点半之间不能进入病房,可爸爸依旧守候在我找得到的范围内。几次跑去阳台躲起来都被护士抓到了,还叮嘱再三才肯离开病房。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妈妈兴高采烈准备出院的时候,医生说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暂时不能办理出院。小孩子性格的妈妈一下子就闷闷不乐,爸爸倒是很耐心地开导她,说:“急不来,等痊愈了我们再出院吧,听话。”酸得我耳朵都难受了,然后再看看妈妈脸上的表情,整一个被宠溺的傲娇小女生。我嘴上说真是肉麻,心里也觉得这夫妻俩的可爱。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爸爸要上班了,还负责起了整个病房的三餐。一贯热情的爸爸在这病房里头更是个热心肠,和人人交好。到了吃饭时间,就打电话来询问大家吃什么,下班之后就一起打包提过来。每个人口味喜好不同,像53床有糖尿病的阿姨就不能吃甜食这些都是需要记住的。

久而久之,病友们也都理所应当地习惯了,爸爸也依旧没有半句怨言。早上去上班之前爸爸会到菜市场买新鲜的鱼来煲汤,到了午饭时间汤煲好了,妈妈叫我盛好端给各位叔叔阿姨,到了最后自己就喝汤底骨头了。病房里根本不够空间吃饭,大家拼着小板凳在角落里吃得津津有味。这是沉闷的住院日子里最有温度的时间。

中午12点到下午3点,是太阳最炽热的时候,而这段时间爸爸刚好往返上班和医院的路上。每一次看着他出门,都很担心他在太阳底下中暑或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在子女心中,父母是永生的。只有在某个时刻才能意识到,原来他们不是万能的,是因孩子而披上了盔甲。而这层盔甲会变生锈,然后慢慢被岁月腐蚀。爸爸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很强大的,当他对我说我是家里的长女需要肩负起照顾父母和弟妹的时候,我便明白我需要比他更强悍,人有生老病死,如果顺其自然是幸运,猝不及防就是成长。半个月之后,像盼过年似的妈妈盼来了出院。跟病友们一一道别,还留了联系方式。彼此在这段时间的相互照应,点点滴滴都深入人心,所以在出院的时候也可以彼此感受到不舍与真诚的祝福。虽然大家都在同一座城市,但是总感觉见面的机会不多了吧。毕竟,这也是一段深刻的痛苦的记忆。来之不易,明白了失而复得,更明白应该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掌控承受得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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