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惹怒了那位义工带领者,自称是monk(僧侣)的说话语速极快的欧洲女士……昨天约好14:30卡利庙集合分配任务,炎炎烈日下我眯缝着眼睛等了15分钟没见到她,汗水刺激着皮肤有点刺痛。然后决定走着四处寻找,虽然道场不大,可是真想找个人也挺难的………最后在花坛的泥土上发现了她,我忙上前解释原因,我还没开口,她几句话冲了我:“不要浪费我时间!我很忙,你只有十五分钟可以做那就不要做了!我没时间跟你讲,没意义!”毛毛在一旁说:“怎么了,不然我替你做吧。”我突然云淡风轻了~~走着,不做就不做,上音乐课去。虽然有那么一瞬间,脑子中纠结着我是中国人啊我不能被视为出尔反尔啊不守约定啊,而且我非常想说明这个误会在于明明是你没在原地等我啊……
被愤怒震荡一下也挺好。于是就准时体验了一节别开生面的簧风琴课。老师语速比僧侣还要快,我说好难,老师强调:“Music has no language.”有道理,于是我慢慢把音符弹下来,下课前五分钟特别沉浸,在兴致盎然中,又约了两节一对一的课。
刚来的时候会说,我要随着道场的韵律和节奏而动,26天后突然发现,最大的改变就是你有你韵律,我有我节奏。不再赶场,不再迎合,不再怕错过,不再求认同,不再执着于完美,不再焦虑于别人怎么说……哈,又解决一议题,不知不觉中直面了跨越了释怀了,说好的消业呢,就是这样默默发生的。内心升腾起不灭的自信之光,额~
Amma来了,在上台前过道上握了她的手,第一次欣赏到上师走路飒爽的英姿,身后跟着保镖随行团。冥想过后,Amma在台上抱着个美国小女孩给几百人开示,翻译在她旁边偶尔一脸尴尬害羞,场下笑声四起。我左边有一对双胞胎女孩,轮番叫我姐姐,爬来滚去喊叫吵闹。听觉系统同时进行着对孩提声、翻译声、笑声、风扇声之间的隔离分辨,间或又响起刚学完的簧风琴的音色,冥想中的平静完全被打破,还好,并没烦躁也没想逃。但坐着坐着就突然想回去吃饭了,于是众目睽睽里中途离场。
自从PK治疗最后一环节排毒完成以后,整个人出现了行为和思维方式的大逆转,譬如以前是需要被组织被安排却不喜欢被领导被要求,现在不再想被组织被安排但是可以接受被领导被要求。然而,关于他人的评判,我只会选择性的接收,有些是果断的充耳不闻。
此刻突然想起那位僧侣女士的质疑和批判表情,估计她也会厌恶我好久。但生活里还有太多更有趣味和值得投入精力的事没做,马不停蹄都体验不完,哪有时间浪费在情绪和解释上呢~如果真的存在道德评判上的冲突,那么彼此在对方眼中一定都是患者,就是常说的:“你没事儿吧?你有病吧?”
那就做个自在的“病人”吧,如是如是,挺好,hoor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