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围绕“展示”在虚构文学中的运用进行了阐述和分解,作者杰里·克利弗告诉我们,“当你学习实际的写作手法的时候,我们说讲述是不好的,而展示是好的,要展示,不要讲述,这是一条古老的写作戒律。”
我们不妨这样理解,当我们直白地说害怕、恐怖、危险、兴奋等,不会让读者感觉到上述种种感觉,而只能使读者感觉到空洞乏味。但当我们在进行文学创作时恰如其分地运用了展示手法,把我们所要表达和展现的各种感觉与体验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说自己有效运用了展示的手法。我们既然选择进行故事创作,就有必要按照创作规律来进行文学渲染、起承转合、人物情节设计、故事核心展示等,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然无法创作出情节扣人心弦、人物鲜明突出的吸引人读下去的好作品。
按照作者的提示,我领会到他的一个重要观点——给读者呈现一种经验的最佳手段是保证你自己首先要拥有这种经验。当然,并非不能在行文创作中使用讲述的手法,只是讲述如同西餐主菜以外的餐前小食或餐后甜点,而展示如同主菜一般,给人以最直击人心的体验,这两者的关系是具有主次之分的。两者在文学创作中所使用的频率与分量也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我们可以从本章中得到的启示是——当我们试图把自己已知或拥有的经验呈现给读者时,我们未必要进行通篇讲述。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只会磨掉读者的耐心和兴趣,而是可以通过展示手法选择那些有代表性的片段,通过展示手法把整体的经验展现在读者面前。
事实上,杰里·克利弗也向我们指出了善用讲述手法的作家仍然有他们的市场,并能够做到独树一帜,这是因为他们在故事中适当地使用了讲述手法,并引起读者的共鸣和触动,因此产生了美妙的体验。
当我们在完成一篇故事作品时,如果仅仅是通过讲述式的语言轻飘飘地一带而过,会让读者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因为当读者无法产生切实存在的内心感受及思想观念,无法与现实生活相关联时,也就无法直击自己的心灵,无法对所提到的文字形成具体的内心感受并作出判断,因此也就难以对蕴含文字的作品给出较高的积极的评价。
或许我们在进行文学创作时,总是不可避免地堕入讲述的状态,甚至是详细地描摹,比如“那是一场吓人的暴风雨”“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危险的陡坡”“他有一张让人生厌的脸”……尽管如此,我们不如接受这一现实困难,在后面的修改之路上,让作品栩栩如生起来,让展示更加通透起来,让成效更加凸显起来。
最后,让我们进行一次小规模的回顾——我认为,如何讲述好比是理性的自我介绍(自说自话),把自己的经验堂而皇之地直接输出,无论读者是否接受,它就在那里,这是有风险的手法,因为如果读者不能接受这种直观的论调,文学创作的成果自然将大打折扣甚至付诸东流;而展示好比是感性的具象传承,通过一点一滴或局部放大的具体刻画,它本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或者说是旁顾左右而言他的,却可以实现直击读者心灵,让读者通过具象化的细节刻画与描摹,结合现实生活,形成自己的内心体验,产生美妙的情感共鸣或收获,而这便是妙用展示手法的意义和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