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祁连山上盛开着雪莲,赋予了这祁连山无限的诗意。
雪峰与戈壁交相映错,柔和的光线下,雪色森然,浩渺无垠。
碧海昊天,一轮明月,夜色如同遮了一层细纱。祁连山有一种深藏待现的美,见证过太多历史,长久的沉积与沧桑,仿佛是在等候千年的回答。
这个古老的地名来自古匈奴语,“祁连”意为“天”,因此又名“天山”。“天之山下”是水草丰美的草原,至今仍被当地人称为天境。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这是一首匈奴民歌,现在读来仍感其悲歌慷慨,情真意切,其状可怜,其情可悯。
汉兴以来,胡虏数入边地,小入则小利,大入则大利。
匈奴,在大漠南北活跃了近三百年的一个民族,在公元一世纪悄然失去记载,湮没于人类文明史。全胜时期,它是称雄中原以北的强大游牧民族,逼得大汉以解忧等一众和亲女子,用羸弱的双肩换来暂时的和平,也赢得了时间。
反匈奴之战,始于汉武帝元光六年,历时三四十年之久,其中以取得漠北决战胜利为标志,划分为前后两个阶段,而以第一个阶段为主体。
在这期间,分量最重的就是,霍去病的一生。
元朔六年,霍去病刚好十八岁,第二次随舅舅卫青出征,带领八百骑兵,奇袭大漠百余里,杀敌两千多人,被封为“冠军侯”,意为勇冠三军。
少年将才,一战成名,汉朝最耀眼的名将这样横空出世。
元狩二年,霍去病被任命为骠骑将军,率一万精兵出征匈奴。两场河西之战,皆大胜。
元狩四年,漠北之战。他以势不可挡的锐气,一路追击,封狼居胥——祭天封礼于狼居胥山,祭地禅礼于姑衍山。
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
这一年,霍去病二十二岁。
霍去病这名字,要么不知道,只要知道了,就难以忘记。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那年少的豪情太壮美,燃尽了战神短短二十四年的年华。
我不敢再看那月牙/
像你温柔的眉高挂/
照映大漠思念无涯/
我不怨连年的争杀/
只要有一天能回家/
尝一片和你安居的晚霞/
让我的臂膀/
变成你的城墙/
如果我倒下/
也相约在天堂
霍去病,注定光彩夺目,风采绝世。
许久以前看过几眼霍去病留下的兵法,言兵书之弊、用兵之事,真正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一代战神,百年难遇,却少年早逝,只留下一个生母不详的孩子。史书上只余下简略的几笔,因此有一种不真实感。也许不真实排除了一切具体特征,从而更接近于实质。
我们也只能遥想那个北逐匈奴,横扫大漠的年轻身影。
时光漫漫,如雾如纱,世人面目漫漶不清,天地间似可见祁连尽头的一抹雪。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包包
三秋恰半,银蟾光满,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