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

我是个俗人,如果抛开面子,更确切些说,我则是个愚人。我生性愚钝(确实如此),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一直不怎么样,常在“下三流”里徘徊。也曾发奋努力过,可收效甚微。我还记得,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代数考试,我得了十八分,而那十八分,一半的成绩是我用铅笔“算卦”的方式,随意写上去的,真实的成绩大概九分,最多九分。从那以后,我就老怀疑自己的智商,后来的很多事情又充分证明,我的智商实在有些偏低。

我因这愚蠢的脑袋的支配,也就做了不少蠢事,若一一记之,虽不至于罄竹,但也不是三言两语说的完的。限于篇幅,这里就说一件比较典型的吧。有一次,我跟媒人去相亲。到了姑娘家,有个约定俗成的规距,就是让小伙和姑娘单独待一会,谈个话,看这事能不能行。这是个非常关键的环节,稍有不慎就会把事情搞砸。如此重要的环节,你猜我是怎么做的?(说出来吓死你)也许是聊的不错,气氛还算轻松,我竟然揪了一下人家姑娘的耳朵……乖乖,这可是初次见面啊,难道就已近熟到“动手动脚”的地步了?定性为“动手动脚”那太轻了,直接就是耍流氓嘛!这比阿Q摸了小尼姑的脸蛋还要糟糕的多!幸亏是在新社会,要在旧社会话,这事要报了官,县太爷非得把我发配到边疆充军不可……单单就这事,你说我这智商能没有问题?媒人全然蒙在鼓里,还在另一个屋里苦口婆心的替我说好话呢,而我早已釜底抽薪,把事情搞砸了!打那以后,我只要见了这位媒人,内心就羞愧难当,老觉得自己太缺德,很是对不起他。

哈哈, 再说,能把这种打脸的事写出来发表,除了勇气可嘉之外,智力上有些欠缺就成了另一个必要因素。

至于智商嘛,也就这样了,恐怕这辈子再也绝无提高的可能了。蠢笨些也有蠢笨些的好处,少些思虑,自然就会少些忧烦。接下来聊聊别的吧。我日常最大的喜好,便是喝茶。我是有茶瘾的。不管天气阴晴,无论白昼黑夜,只要醒着,又无它事可做,我就抱着个大茶杯子豪饮海喝。好茶我喝不起,我喝的都是几块钱一包的“砖茶”,或者最多二十几块钱就能买一斤的“花茶”。咱们中国是个茶文化非常悠久的国家,自古以来,文人雅士多爱喝茶,也写出了不少关于茶的名篇佳作,所以,一提起喝茶,似乎就多少要跟文化扯上些关系。而我喝茶,全为了过个嘴瘾,要求简单,喝法粗糙,实在有辱茶文化的斯文,因此自认为和文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每次我都用滚烫的开水,把茶泡得浓浓的,越酽越好,越酽越过瘾;茶味要苦,就像熬好的中药,茶味稍淡就要倒掉重泡。

有一天晚上,一位邻居来我家串门,我就给他倒了一杯我熬好的茶。他喝的时候说味太苦了,我就又给他兑了些开水。没想到,就这兑了开水的我以为很淡了的茶,不但让他严重失眠一夜没睡,按他的原话说是“差点闹死,后来喝了些葡萄糖才算活了下来”。从那以后,我给别人倒茶的时候,总会问他喝不喝的惯,如果喝不惯,给他喝开水也行,咱总不能因为喝茶喝出麻烦,真要是再把谁给“差点闹死”就不好了。

除了爱喝茶,我也喜欢在闲又无聊的时候喝几杯酒。因为这个喜好,我也交了好几位酒友。但我这几位酒友,他们喜欢到县城的KTV里边唱边喝,而我又很不愿去那种地方消遣,于是,跟他们一起喝酒的机会慢慢变少了。这倒不是说KTV不好,我不去KTV主要是有两个原因,一是那儿的酒水钱高,我消费不起;二是我喜欢清静,KTV那地方闹,我受不了。我自小在农村长大,因此就特别喜爱农村的环境,土土草草看着顺眼,粗粗拉拉吃着舒服,一到了城里,浑身就不自在,到哪儿都觉得别扭。尤其是酒吧KTV那种环境,明晃晃乱糟糟,我简直过敏,头晕目眩,往往还没喝呢就已经辨不来东南西北了。我常和我的一位本家兄弟,去夜色苍茫的山野里喝酒。四野寂寂,月明星稀;微风轻拂,席地而卧;高声慢调,无所拘束,很有些苏轼《赤壁怀古》中“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浩然之气。直到醉意微醺,山月西斜时,弟兄二人互相扶携着大笑而归……那种“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的洒脱,岂是KTV里能得到的?

既然是随笔,就有些信马由缰的意味,今天我就先写到这儿了。此为(一),或还有(二),过几日奉上。我的生活中,也没有特别有趣的事情,上面这些,若能博君一笑,也算是我没有白忙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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