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喝大的廖洁摇晃的指着我们说：“谁规定的你们男的穿上铠甲就能去打怪兽，我们姑娘照样能，你们等着，老子会有一天提着大宝剑去把怪兽弄死。”

我的高中同学廖洁，是个打篮球的姑娘，班里按成绩分座次，我常常坐在最后一排，而她尝尝坐在我的前面，周围人口流动性强，但是流动的班级，铁打的廖洁，换的座位次数多了，就熟悉了起来。

廖洁留着很短的头发，一米七的个子，天天运动装，你不认识她，但从后面看，她就是个男的。因为我懒，晚餐的时候不想跑路去食堂，就从楼下的小卖部买包辣条买瓶汽水当晚餐，大口吃，大口喝，吃完那叫一个爽，廖洁也跟着我学，我说：“唉，同志，你这样就有点跟风的嫌疑了。”

她说：“你这样吃行，为什么我不行？”

我说：“这样吃的话有损女孩子形象，多不好。”

她说：“我女的？”

然后我盯着她的胸看了几秒说：“好吧，大哥，你不算。”

说完啪的一个巴掌撞在我的左脸。

二

说到底廖洁也是个姑娘，但她的日常行为让我深度怀疑她就是一个男的，廖洁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是为人讲义气，性子直，看来是真男人无疑了，廖洁在班里除了和我关系比较好以外就是李彤了，李彤这个人简直就是翻版的林黛玉，李彤学习很好，常常坐在第一排，又因为她不是很爱说话，就遭到班里其他的一些女生欺负，虽然明面上女生对李彤做不出什么无理的事情，但那种耍心眼的贱让人恨的牙痒痒，有一次考完试发卷子，发到李彤的时候，那个发卷子的女生很心机的把她的卷子撕了，全班都看的出那是故意的，发卷子的那个人对李彤说：“哎哟哟，实在是我不小心，你看你考这么高的分数，也不会怪罪我的吧。你说是吧？”

李彤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这个时候，从角落里传出来一个声音：“你真不是人，世上有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好事吗？一帮人别瞪我，我骂的就是你，我怕不明说出来有些人以为骂的是她呢？”

廖洁说完后，那女的就跑去办公室找老师了。

那天下午天很黄，廖洁站在教室外面，从黄昏一直站到了夜晚，晚自习的时候我问廖洁：“你是男是女？”

廖洁：“女的吧，你别看我胸。”

我说：“其实你挺好看的，偏偏留短发，穿运动装，能发张你以前长发长裙的照片给我吗？”

廖洁：“滚，你咋这么好色？”

我：“我不打游戏，我不看直播，不上网，我在不好色，我的第二性征就没了？”

廖洁把眼瞪得贼圆点了点头。

经过廖洁一骂，班里的女的再也不敢对李彤动什么歪心思，李彤渐渐的也和廖洁熟悉，李彤课间的时候总往后排跑，我问李彤：“如果那天骂人的是我，你会不会也这样依着我。”

廖林说：“滚，色狼。”

我说：“明天周五，下午你训练完后咱俩去校门外的小馆子吃晚饭去吧，我请客，就咱俩。大哥给个面子。”

廖洁说：“晚上吧，我想回家换个衣服，叫上李彤吧。”

我说好。

等到月上梢头，我早早的到了小馆子，过了一会看见两个女生走了进来，一高一矮，高的那个穿着黑裙，短短的刘海，很淡的妆，很白的皮肤，简直就是日剧里的女主角。

我说：“你好美啊，廖洁。”

廖洁说：“滚，损色。”

那晚三个人坐在白炽灯下，借着光看两个女生感觉好漂亮，三个人说了会学习情况，谈了谈班里谁喜欢谁啦，班里的女生心机如何如何，说了一会，三人陷入了寂静。

李彤说：“咱们喝一杯吧。”

我说：“学霸你挺燥啊，我说你别跟廖洁混，你不听。”

李彤说：“我就跟她，我就跟她，她就像我姐姐一样。咱们喝一个吧。”

三个人喝了6瓶，喝到第五瓶的时候我问脸上有点桃红的廖洁：“为什么装男人？”

廖洁说：“我不服，小时候喜欢打球，她们说我不行，像花瓶，还是原地呆着好，小时候几乎身边全是男生，但是没什么跟我玩，他们都很关爱我，但是总是那一种怜爱，不是平等的爱。

某一夜我想很久，为什么你们男的穿上铠甲拿着大保健就能去打怪兽，为什么我不能，我就是想问问。”

那一夜她俩喝大了，瘦小的李彤靠在廖洁的身上睡着了。我一个个送他们回家，先送的李彤，后送的廖洁，在出租车上廖洁昏睡靠在了我的肩上，我看着她的脸，感觉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