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此文章纯属虚构,不一定满足史实,切勿对文章内容当真。
正文:
我叫阿牛,是个种田的……以前。
我也许是虎豹骑里最笨的一个,因为天生力气大,打仗不要命,所以被征兵到了曹将军最得力的队伍,在一次次的战争中侥幸活了下来。要说虎豹骑人人骁勇,我赞成,可我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在这里我不过是个窝囊废。
"阿牛,这儿!"我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我的老乡,也就是喊我名字的那个人,石头。
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看见石头和三个人围坐在一口锅旁,由于太着急,走路掀起了一阵沙土,一个小个子见状把自己挡在了锅口前,小身板儿才不过锅口的一半。同时还嘀嘀咕咕得说着什么,我没听懂,应该是家乡话,但估计是在骂我。
石头见状连忙转移了话题:"阿牛,原来咱们的营散了,现在收编在这一个营里,这几个兄弟以后就和咱们一个伍,老齐,驴蛋,狗剩。"说罢又转向了我"这是阿牛。"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包括刚才那个小个子,也就是驴蛋。看来石头跟他们交流的不错。
一顿饭后,彼此也都熟悉了不少,气氛也渐渐活络了起来,周围也尽是五个人围着一口锅,大家开始聊这聊那。
"老齐,你岁数多少?有三十五了吧?"狗剩和我一样也是二十出头,不过他更有小伙子的机灵劲,用小花的话说我,就是根"会走路的木头疙瘩"。
" 哪有?我才三十!"老齐皱了皱眉毛,一脸皱纹像是我家枣树的树皮,说他四五十都有人信。
"那你也该有婆娘了吧!我十六就当了兵,连婆娘都没来得及讨!"狗剩一副可怜的样子。
"老子连婆娘的盖头都没揭开!就被拉来了!也不知道她改没改嫁!"老齐很是激动,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改不改嫁也就算了,只是我老娘不知身子还好不好。"
现场气氛一下子就冷清了,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我爹娘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可是小花还能不能等我却不是个定数,我走的时候村长的的病儿子好像说要向小花提亲来着。
"我们应该……不!一定会回去的,我看曹丞相迟早会平息战乱,到时候咱们不就能回家了吗?"石头说道。
他的这种话我们也都听过不少,但至少让气氛没那么尴尬,草草几句以后,便都回营帐休息了。
半夜,我翻来覆去,回想着吃饭后老齐说过的话,计算着老齐入伍也有些年头了,上头丝毫没有让他回家的迹象,曹丞相手握重权,替天子讨贼,却免不了劳民伤财,我看战争还要好久才结束。
所以我就不自觉的想起小花,那个和我玩到大的姑娘,想起了她在田里偷偷塞给我苹果,想起了她蹲在河旁洗衣服,小手冻的通红,右手拿着棒子,左手撑开衣服,在石头上一下一下的捶打,棒子打湿衣服的声音就仿佛在我耳边回响,又想起她在干活时无意间把头发撩起,还有那次我把干活挣得一个簪子送给她时自己心里砰砰直蹦的心情。
当然我也想过村里的乡亲们,只是没有小花那么多罢了。
我又想到了村长的病儿子,我们总是笑话那个扶不动犁的病猴,不知道他爹是不是给他凑够了钱跟小花提亲。
想到这我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驴蛋又说了几句家乡话,这次我猜出是骂我是烙饼呢还是驴打滚,我没说什么,但是不敢翻身了,毕竟我不占理。
丞相都把那个叛贼刘什么的打的落荒而逃了,我想了想,为了早点回家,拼命打仗吧,早点儿打赢了也就好了。
当阳,这里不知离我们村子有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