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四月都快过了三分之一,好像今年的春季并没有留给人们多少遐想,抽芽的柳条看不到了,我们就只知道匆匆匆匆的走,知道偶然抬头的时候,才会惊诧于这林花春红何时谢了一地。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这种雾霾的天气竟然开始被接受了,没有人去问问为什么会这样,大家走来走起,车来车往,很忙很忙。
有人说三月适合失恋,想想还有几分道理。都说阳春三月,春光明媚,大地风起,像恋人的手。同学群里叽叽喳喳讨论着大家都选择在三月辞职,我也提了几次,终究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走成,仍偏安一隅,留在常州,与世隔绝。绵绵下了快一个月的雨,空气里都是水分。春天好像一直都这样,又好像都不是。三月底下旬回家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好天气,特意去花木市场买了两棵橘子树苗,挖好坑,种在了老屋的门前。清明回去看,长势健康,内心也算欣喜,奶奶说她会帮我看好这两棵树苗的。
周末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如果不回武汉,也算是休息吗?鬼知道我以前那么多个周末是如何熬过去的。
来江南银行四个月了,这边工作日每天都加班的惯例总是让我很抵触。看看身边的人,好像都已经默认了这种早八点到晚十点的工作模式,即使工作做完了,吃过晚饭,也都整整齐齐的来到办公室,掐手机也要掐到十点钟再走。好,你们不走,我走!吃午饭晚饭的时间到了,也都不走,硬是要拖过十几二十分钟后才走,都在忙吗?并不忙,发呆也要拖过那下班点后的一二十分钟。好,你们不走,我走!
一次,两次,三次,一星期,一个月,两个月。慢慢的,我好像变成了那个特立独行的人了,带头下班,问过同事,他们说都是在我走后的两分钟后开始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莫名的感到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革命先烈的荣光。也不禁对这畸形的加班文化感到无奈。死就死呗,依旧每天带头下班。
一早起来接到某人的电话,不禁对自己目前所需要考虑的问题做个俯瞰剖析。一直都是一个“有钱难买我开心”主义者,才发现进入这个社会,大家考虑的问题都不在我这个点上,应该是远远高于我这个了。疲于奔命,为生计而奔波的时候,是没有闲功夫去纠结这些青春期的迷茫了。是否挪威的那片森林我从未走出过,亦或是我又走进了另一片林子,迷了路。当年龄越来越大的时候,身上扛着的责任也就越来越多了。说到底我是一个男人,已经过了不顾一切的年纪了。留在常州是我对责任最大的妥协。当内心的纠结需要付诸于实践的时候,要考虑的东西,就是数之不尽的牵绊了。
是否潇洒走一回已经不再适合我?我那颗文青的心,能留在这里的,也就剩这纸上的只言片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