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真正的学习
并不会发生在课堂上,教师的全部讲课功劳只占学习的5%,发达的法国和美国都认可这个5%。
原因是什么,教和学其实关系并不大。
教是给学生大量的论据。
学是进行推理论证得出结论并和自己的生活以及过往的扎实知识体系连接。
请记住,学生在小学三年级之后,所听到的都是论据,如果没有经过推理连接,他从小学三年级到初中高中都是一个满脑塞满各种论据百科全书的傻子。
我们人类的教育,包含美国法国都是在培养这些傻子。
有时候,你会觉得傻子挺可爱的,至少他不会反驳你,因为他已经被阉割了反驳,反问,批判 ,创造,想象,好奇,推理,论证,类比,假设,系统这些最重要的能力。
傻子们的养成,家长是最大的帮凶!”
读到一则分享,一大家子人给老太过八十的生日,当儿子的头磕下去的时候,想到了过往的一些什么。他说所幸老太的身体挺好。读到一则分享,两兄弟陪着父母出外走走,当儿子的看到老头九十了还行走自如,感到的当然是幸福。
走在人不是很多的街头,看到头上挂着那眉毛样的月亮,想着找个地方把它拍下的,这里,那里,那里,这里,一概地放过了。倒是在小屏幕上见到人家拍下的今日的月亮,看到时忍不住笑,想要告诉对方:你这月亮,看起来真得很似一咧开露出两排牙齿大笑的嘴巴。
晚上,带小黑出去逛荡。想着是走那些往日人来人往的村中街道,看看两边的门店开了几多,看看街道上路人有几个在走。估摸了一下,二八定律吧:黑着的关着门的,十家有八家吧,还有两家亮着灯开着门,一概地被自己解读为:全球性的,归属于。
噢,想起来,读到的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国际化的主动和被动及现代化过程的路漫漫其修远兮】早上起来散步,去附近转了转,白天非常热闹的地段,早上却只有麦当劳和肯德基在营业,星巴克初一到初四都是上午十点钟才开始营业,与商家的营业时间相当。而街面上其他的店面,如同X包子店一样,年初五才开始营业。
说这一段话结论只有一个:如果一个游客在此地想享受早餐,只能选择这两家国际连锁店。难道麦当劳和肯德基的员工不需要过大年,商家24小时营业支付员工三倍工资后是否还有利润?差异就立即显现出来了。
作为国际连锁经营品牌,品牌形象、规则流程制度和为客户提供满意的服务的标准,是不惜成本和代价地来维护的,他们确实也有这个能力和实力来维护的。而大部分中式餐厅都是一家一户的个体经营模式,时间和成本的冲突只能优先选择服从回家过年的需要。
这一点通过街边的直饮水设备现状也可以窥见,一时的风光难抵长久的维护成本,从公共服务提供到百姓的认知,都不会以为街边直饮水机的必要性,成为摆设必然是必然的事。
把问题归纳一下:文明和礼仪是有成本的,形象和品牌也是需要成本的,规则和法治的维护有时需要不惜成本,如果把眼下的得失和是非看得高于一切,那么前面所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维护法治的严肃性,有时却不得不放过杀人犯,甚至是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人。这是大部分国人无法理解和接受的,所以我们的法治进程总是进三步退两步,有时甚至退五步。这就是在中国走向现代文明和现代化过程中,让人最尴尬和无奈的中国特色。
谈到国际化我们从来都是被动的,丝绸之路是别人不远万里来和我们做生意,而不是我们不远万里去和别人做生意。再说说明朝的郑和七下西洋吧,初心并非去国际化和全球化,而是四处显摆去了,换来的是让财政和国库不堪承受的朝贡贸易,而非真正的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所以明成祖朱棣死了后,他儿子接位就封禁了下西洋,据说连海图都烧了。后来的明王朝及清王朝干脆实行史上最严厉的禁海政策了,把与海外通商和贸易的路彻底堵死了,并导致了中华文明在近代的堕落。
回到眼下的话题,今日在此时此地,我想喝豆浆、吃油条一定不成。因为我们没有支持这样的服务体系、商业模式和誓死捍卫的理念和规则,整个社会都没有承受这样服务的理念、认知以及在市场环境中逐步建立和积累起来的模式、体系、能力、实力和信心等。所以,我只能去买麦当劳或肯德基当早餐。
收尾跳得有点快,面对现实问题还是尽可能地收敛一点好,现代文明和现代化的过程毕竟同样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幸还有麦当劳和肯德基。”
确切地说,是先读到了这则分享,才埋下了一根线索,自己才会牵着小黑走这不同于往日的线路吧?平时,总是走人少的地方。这会,本是人多的地方也临机地切换成了人少的地方。会要看看街边的店铺的。会要看看路上的行人的。也还是会遇见狗的。
在一个拐角,一个小男孩先出现,然后是牵着狗的妇人,看上去像是姐姐,估摸还是妈妈。那是一只小狗,小黑走上去,它还挺凶的,被她温柔地训了一下、牵着走了,同时,小黑也知趣地走开了。街的对过,好大一栋楼,看上去规模够大,好像没见过?莫非是新起的、还没完工?走出一段,算计出来了:这是自己本知道其名的一所小学,先前的错觉只是因为以前都是白日从另个角度走过?
走啊走。宽大的人行道上,很多人在骑车。道边有绿地,顺手把小黑的绳索解了,让它和我,都走得自在一些。有两个骑车的从身边经过,两位年轻女子,一位穿红裤子、另一位穿红上衣,这红衣外面罩了件黑色外套的,这外套的下摆被同伴拽住了,原来这穿红裤的在搭便车,她落后同伴大概有半个身位。
有三五位小年轻在身边过,从后面还上来一个骑手,他蜿蜒地穿梭在这些小年轻当中,超了过去。一位大女孩显然如我一般,被他这的妖娆弄得有些心慌,她停了一下,声音不大地囔囔了一声:操—骑得这么,,,她顿住了,没有说下去,邻近的一位大男孩接续:他骑得挺好的。也许吧,他骑得确实不差,然则他这么穿插地超过,实在又欠缺了什么。
走啊走,来到了一个丁字路口。路上正过来一只狗,被一男子牵着。它看见了小黑,停下了脚步,在等着。小黑看见了它,先停了一下,然后还是不紧不慢地走上去,和对方就近打招呼。两只狗就站在路上,本来黑黢黢的,这时有一辆车正要过来。着急让它们赶紧过到我站在的人行道上。
它们两个打起来了。出乎意料,赶紧跑到路上去,把小黑呵斥着往前去到对过,那狗同时也被主人牵着前进到我先前站的这边。稍前,在小黑被我赶着走时,撞到了一个墩子,它顿了一下,我乘机用按摩锤敲了一下它的脑壳。
这会,已经处在安全位置了。发现小黑的左手好像有些别扭了,莫非刚才被那狗咬伤啦?迎面过来一位妇人,她看着小黑,跟我说:你家的狗,瘸啦。我扭头看看,小黑这时左手抬起走得似真瘸了。回她:刚才跟那狗打架了。她笑笑,意思是好像她先前就已经看到了路上这两只狗打架,还离得好远呢。她走过去了,我再回头,小黑比刚才那样子好多了,看不出瘸来了。我笑笑:它大概是刚才被什么东西刺了脚?又或者,像我的左大腿上次那样拉伤?
看仔细一点,看出问题来了:它变得只是不紧不慢地走了,没有往常见到的那种快跑,猜它这会是根本快跑不起来了,猜它这伤需要修养几天才能回复。走了不算太短的一段路,回到。一个夜晚过后,早上出门,发现它还是不能快跑,心想着估摸得一周才能见到它活蹦乱跳。
一个白天过后,晚上出门,发现它已经能够快跑,心想着它真是一点不矫情、我该向它学,问题是先前它究竟觉到哪里不舒服?那不舒服是怎么来的?是那只狗咬得吗?还是被我举着按摩锤呵斥着吓得逃跑不小心在那墩子上撞伤了?或许,我该向它说声道歉的?先要是牵着绳索,也不会有狗咬狗发生,后要是不挥舞按摩锤,也不会有撞到墩子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它这伤我的干系是逃不过的。
那棵橘子树,立在那个楼道的大门边上的那棵,昨天我看到了它有了好多小点点的花苞。今天我看到了两颗青果,而好些天来我看了又看的是那些橙果。如是,在这棵树上,我看到了果的三代:熟了的老一代,青涩的新一代,那些素华所预示的下一代。
矰弋机而在上,罻罗张而在下
---2023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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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十九) 2020.04.05
一早,见到天没有下雨,就想着赶紧去办事。所谓办事,就是去奶奶的坟上看一看。起得早,早饭前,就想去的,被表哥拦住。约两个小时过去,吃早饭,除了吃掉盛好的一碗面,顺带把姑姑在锅里热的剩饭,也悉数吃掉。当时,灶台上还有一碗面,抢她的饭吃的时候,是以为她可以吃面的。
从姑姑家去奶奶的坟上,有一条远路,是自己已经走熟了的,有一条近路,说是最近才修成大路,能够走的。小时候都是走近路的,近些年乡里人口越来越少,原来的小路没人走,长满了杂草,说是不能走人了,自己就再没走过。表哥说让个晚辈给自己带路,他还在睡懒觉,没有必要等他啦。
自己踏上了熟悉的远路。照例,在桥头的一家杂货店里,买点鞭炮、纸钱、蜡烛和打火机。老板娘听说是要上山,说是清明到了,挂山的话,还要一样东西,是用玻璃纸镂刻出来的幡,奶奶与爷爷是共一个墓的,两个人带上两个幡。老板娘示范了一下,把它打开,说是随便找一根树枝,挂起就是。
谢过她,背着包,继续往前走,先是跨过了一座小桥,然后沿着河往西边走出几十米,然后沿着一条乡间大道,往南往西走。两边都是田,右手边的田里已经蓄了水,想来是将要或者已经犁地了。一只喜鹊从别处飞来,落在了自己眼前的田埂上,它像是在迎候着自己。停下了脚步,将四周打量。
从房子前面过,在一间土砖房子的地方停下来,走进院子,来到敞开的大门前。用左手轻轻地敲了敲木门,轻声地询问:有人吗?没有人答应,退出来。往前走。左拐,上一个小的坡,右手是一口水塘,先前路过的房子,在左手的下方排列。旧屋以前就在这口水塘的边上,现已认不出屋基所在。
在这口塘的边上留步,再一次将四周打量。以前,这口塘好像没有现在这么大。好久好久以前,自己和弟弟,一起从上面掉落到水中,幸亏被路过的人救起。这就是这口塘,与自己的最有趣的联系。它的里面是否有鱼,它的水的味道如何,都已经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从它身边走过,让自己觉到庆幸。
从它身边走过,以前会循着土路,在左手边,遇到一棵长了刺的大树,树上有一个喜鹊窝,时常地让我们可以听到它们的鸣唱。大树早已经不在了,喜鹊先前已经在自己眼前显现。顺着右手边的一个有些陡的坡,进到山里。山里的草木,像是才沐浴过的,带着水汽。这里那里,又见到白色的檵木花。
见到了一座坟,往上再走一点,然后右拐进去,里面的就是奶奶的坟了。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落叶。先是把两个幡,挂到了墓碑后面的小灌木的枝上。然后,用打火机把一把香点燃。然后,用木棍在地里戳出两个小洞,把那把香分成两半,插进洞里。再用木棍在中央,圈出一个露出地表的小圆。
把一些纸钱点燃。本来只打算烧一些些,意思一下的。结果,在风的帮助下,纸钱烧得特别好,一叠一叠,垒成一个小圆,全部烧掉。借着那火,把一对蜡烛点燃,插到了碑前。待到纸钱烧完了,用那个木棍,扫地上的树叶,先是全部赶到右手的角落处,再把它们扫落到边上的坡下,那儿有一丛小竹。
站在小竹的上面,撒一泡尿,在那些落叶上。再将那个木棍,搁置在石头缝里。看看燃着的那一对蜡烛,看看这里的四周,然后那鞭炮拆开,铺在了地上。点燃,自己就站在刚才停放落叶的地方,观望。噼里啪啦的声响钻进自己的耳朵,跳跃的鞭炮屑在眼前舞动,飘摇的鞭炮烟在眼前蔓延。该离开了。
如果这一天下雨的话,自己不会非要到这里来走一遭。来到这里,让自己最有感触的,是弯着腰,挥动着那根自己从地上随意捡起的木棍,横扫着那些树叶。树叶在木棍的驱赶下,离开了本在的地方,先是集聚到了那个角落,再是被推落到有一丛小竹的那个坡下。树叶被扫走,露出了土地本来的面目。
之前的几十年,自己不曾来到;之后的几十年,自己未必来到。就这样,在一个老天像是特别开恩的日子,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弯着腰,将地上的树叶悉数清扫。慢慢地扫着,慢慢地体味着:扫墓,这两个字。慢慢地体味到,这样的一种传统,所蕴含的长远而伟大的意义。以前没想到过,只是在这时。
该离开了。站在那块地上,往远处看去。眼前是刚才路过的那些房子的犄角,远处是一些不高的山丘。在远处的山丘和近处的田地之间,横着一条小河。那条小河由西往东地流淌。那条小河在自己久远的记忆中,曾经是宽、浅、清。现如今,它已经变得窄、深、浊。我想:逆着它的流向,去到它的源头。
下来,遇到了几个人,站在路上,聊了一会。再次路过那间土砖房子,有人在地坪上扫地,认出他来了。走上前去,报上自己的名字,对面表示不认识;再报上自己父亲的名字,对面表示认出来。他当然只是模糊地认出来,他当然只是凭着他和父亲的关系,而将蓦然地站立在他眼前的这位视为认识的。
坐在他的堂屋里,和他聊了半个钟点。他建议我留下来吃个午饭,我告诉他就这样贸然地走进来,能够坐一坐,听听他讲故事,已经很好。往前走,走到先前为喜鹊驻步的地方,停下来,回头,再次将这一片土地打量。以前这个地方美吗?已经无从回忆起。这会站在那里,静静打量,真得觉到它的美。
再次跨过了那座桥,本来要循原路返回,突然地决定,逆着小河走上一段,然后独自地从表哥说的那条可以走人的近路返回。往前走上三两百米,有一座石头桥,那是自己以前走过多次的,现在看到,不免觉到一分熟悉。熟悉的不是它的模样,熟悉的是它显得老旧的样子,勾连着自己走过的那些岁月。完成于2020年04月0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