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时光
王学明
早晨闹铃响起,穿衣下床,推开窗户望天,青兰色的黎明,微风把天吹得洁静,渐渐消失的晨星,一闪一闪地隐退,就连悬空的一轮圆月,也很匆忙地离开了我视线!
还是老毛病,起床后顾不上洗漱,倒一杯凉开,点一支香烟,浏览今读的网页,择其精华泛读,选择性转朋友圈……每天乐此不疲,就像学生交作业一样。
玩微信确让人着迷,我虽不喜欢网上的各种‘晒’,却喜读战友、朋友们网荐的文章,或在订阅号中筛选并推荐给战友群或朋友圈,不料却遭到亲友团的数落。一次,四岁多的孙子看“熊出没”,问我:爷爷,光头强为什么还要砍树?我正在看微信,答非所问:“那就让他砍吧”,孙子大喊:爷爷,你胡说,你把手机放下,再不听话,我打110了。我还是答非所问:珹珹,爷爷没病,不用打120。孙子急了,一把抢了我的手机,拉着我陪他看“熊出没”,你再紧再急的事,得先服从他。自打有了孙子,爷爷便成了‘孙子’,这不仅是血缘,从生命学的意义上讲,这是生命延续的再延续,人们常说隔代亲,这便是‘亲’的灵魂所在!
对于我每天的荐读,不少同学、战友和朋友,称我为早读引领者,言说闲来阅读,颇有收获。也有同学电话或微信骂我:“你个狗东西,叫鸣鸡,害得我们睡不了懒觉,跟着你成为‘习惯性’阅读,如果一天不读,就感到精神空虚”。听此言,我窃喜,独立窗前,开怀大笑。我无非就早起了一点点,先读了荐文几页页,品其意味,洗涤灵魂,启人新智。然后手指一点,转朋友圈而已。我王某人“钓鱼”,这就是“鱼饵”,愿者上勾,悉君听便,既然上勾,又奈我何?
其实,对于我们这些50多60、70来岁的人来说,享受空闲时光的方式很多。比如说外出旅游。每年选一两个地方或景点,背起行襄,说走就走,一路一赏,一地一景,让疲惫的审美视角,在大自然的天幕下,自行更新升级,摄在心灵的底片上,留下温馨的忆念;再比如,寻家农家乐或休闲之地,在秋日暖阳之下,邀三五同学、战友和朋友,常走动走动,打打扑克、搓会麻将,久坐不宜,个把小时结束。再点几个小菜,小酌几杯,谈天说地,织密感情,其乐融融!当然,这是间或有之,不是生活的“常态”。我们的常态是在‘动’与‘静’间游走。所荐读之文,其旨意让人静一静,让心静一静,与自已对话,与心灵对话,与思考对话,与生活对话,而这一切功夫,皆与仕途无关,与学问无关,却与精神生活有关。你可以泛泛阅读,也可以细细品读,你可以一目十行,也可以精读研读。或许,读这些当下颇感无用,但当你遇到困惑或需要判断、辩别什么时,她许会给你一个办法、一点思路、一把钥匙。读书之妙用,妙用需读书……
我的思绪几多穿越时度的夜空。这会静下来,我问自已,什么叫时光。简言之,时间和光阴之意。清.纳兰性德《浣溪沙》词云:泪浥红笺第几行,唤人鸟怕开窗,那能闲过好时光;张祜《破陈乐》诗:千里不辞行路远,时光早晚到天涯。此时此刻,我突发奇想:我的成长路是‘时’,我的老师、首长、战友和同学,你们都是‘光’!你们在我身边,我借‘光’,你们用‘光’聚集成追灯,照亮我人生旅途的甬道,无论在求学,还是在官场,当我在摸爬滚打,跌跌撞撞的时候,才不至于迷失自已,忘记自己的初衷:1976年刚入伍时,连队冬曰的操场,我的连长、指导员和老排长,都穿着一双黑皮鞋。我想,我也要穿双黑皮鞋,擦得净亮……简单,初衷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