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视频。
因为信号不好,画面就一直定格在了诺诺大大的缺了两颗门牙的笑容。
手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先是很开心的大叫“妈妈!你在哪里?”中间中断了一下,再传过来,已经是“我要去玩游戏了,你和妹妹说吧!”
然后传来言言小猫咪一样的声音,“妈妈,姐姐去玩游戏了,我也想去玩游戏。”
我赶紧趁她说完一句话又还没有溜走的瞬间表达“可是一天没见你了,妈妈好想你啊,好想和你说说话。”
“我也想你,妈妈,可是你可以等我们玩游戏后再视频啊!”
然后,只感觉到手机被扔在沙发上,我“看到”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影子迅速地冲向了卧室。
不到一分钟,手机几次被转移,终于被“抛弃”,还有手机另一端的我。
愣了大概半分钟,我哑然失笑,挂断了通话。
想起一年前我外出学习,每天几次的视频,每次诺诺都霸占着手机,言言急得在旁边拼命插话、跳着试图在屏幕上露脸,爸爸更是只能靠边站。
一年之隔,诺诺掉了四颗乳牙,言言高出了一大截。
而在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东西在悄悄变化。
比如,更坦然地面对妈妈外出。
比如,更多地愿意去找爸爸陪伴。
比如,都有了把门反锁一个人呆一个小时以上的行为。
我知道,还有更多变化在悄悄酝酿。
这把离弦之箭,已经头也不回地发射出去,逐渐和妈妈箭的轨迹分开,开始明显展现自己独特的轨迹。
而妈妈,也开始逐渐回归自己属于生命个体的本源路径。
从一个吃喝拉撒睡玩24小时陪伴照顾几乎完全没有独处时间的妈妈,到一个更多精神导向和心理支持,更多自由时间去满足自己需求的妈妈。
陪伴的模式已经在升级进程中,它将花费更少的共处时间,完成更深入、更广泛的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