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这大段口水话献给这四十天遇到的人,相遇的人,告别的人,早上溜完嘟嘟,还跟老婆开玩笑,不能打草稿不能做到电脑前,因为一个人写个一千字,若是碰到主任或王跃这样的,写起来收不住,就这样不以时间顺序,脑海里样子一过,随着感觉概括,开始写的用尽真心,停住打字的时候轻松告别,执此一年,天涯共赏,也知足,也感恩。
从出发前我便深知这是感恩之旅,也是告别之旅,昨晚妻子问我何时回来,我回了一句话,我的每次久坐不走绝逼是为了告别,想想在西安与袁杜健依依惜别如此,在葫芦岛高铁站送别的几位领导,亦如此,不口水话,直接进入主题。
昨晚送别一位长者,两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几句话便觉和蔼可亲,再见到便是在每个人的归宿,想想这些年自己送别的人,对于家人,也只是错过再错过,虽然自己从头到尾操办了父亲的丧事,但没能擦去父亲思念儿子儿媳的泪水,没有握着苍老的手从温到冷,没能陪着他把一个几十平米的屋子烟雾缭绕,也诸多遗憾,但只能不断奔跑,感恩,虔诚,希望老天再留给我多些时间,照顾陪伴送别五位大至亲,生育养育之恩母亲,养育照顾之恩姨夫姨妈,相信接纳体贴之恩岳父岳母。
昨天在殡仪馆坐在主任身边抽了几支烟,坐在那静静看着,静静听着,坐到十一点,便回家,主任到结尾处再来写。
出行前,大致便已想好,路线要见的人,停留的时间,第一站是家,因为母亲八十多天车祸的时候自己不在,母亲第一次车祸被撞的算是飞起我不在,母亲脑血管痉挛一次次晕倒在出租屋的时候我在读书,母亲摊煎饼赚钱一天不去厕所把膀胱憋坏的时候我不在,母亲在我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差点被身患精神疾病的父亲弄伤的时候我又不在身边,母亲在木雕厂打磨累的严重颈椎病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母亲在寒风中推着垃圾车赚钱养我的时候不在,母亲凌晨三四点骑车去进玉米的时候我在读书,母亲在烤玉米夏日烟熏火燎的时候我在读书,母亲在端午节前包几个粽子累的腰酸背痛的时候我在读书,母亲经历一出出事情的时候我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工作,如若两年前我还是独身一个人,肯定奋不顾身回来,因为有了妻子身后还有一家人,我也在权衡,但实属没办法,退却胆怯和所谓只想自己家人的自私,我还是希望回到母亲身边 如果上天再给我些时间 让我再照顾一阵我的二姨和二姨夫,陪陪他们,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因为我已经失去姥姥姥爷,大舅,舅妈,大爷,老叔,老姑父,那些照顾我的人,对我没要求的人,也失去了两位小学同学,一位大学同学,一位朋友,哪怕简单照顾完母亲,二姨,二姨夫,再回到妻子老家,再陪伴岳父 岳母 我也乐而为之,心甘情愿。
我从没想过把母亲接到重庆,就像母亲从没想过把我叫回吉林,尽管她在病床上疼痛难忍,尽管她知道她稍微暗示下,我便抛下一切,回到她要求的地方,了解我妈的人,都知道,如果把她接到离开姐妹 朋友的地方,如同老树断根,就像把我放在一个远离家人的地方,虽然也有责任心,但没精气神。我想我是陪伴过母亲的,只是陪伴的不够好,虽然很小的时候一起在外面扫大街,也在夜市里一起拷过与你,她做的木雕我都用砂纸蹭过,如果当时尽力些定可以陪伴更多。
第一站是家,因为想着以后就在家这边生活,不像每次过年时间紧巴巴,所以大可以相聚。
了解我的发小和朋友,或听我回家都支持,也或听我简单解释几句,也是支持,因为也知道我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的从小到大,也明白我母亲的身体,也明白陪伴母亲走下一段的对我人生的重要性。
第一站是二姨二姨夫家,虽然每年都来,但这次有些不一样,因为要留下来生活,坐在路口陪着二姨夫抽了支烟,他也早已双鬓斑白,我也是胡子拉碴。
第一顿酒应该是跟老师喝的,老师也刚好半百,说笑中畅快非常,先是六六大顺然后九九归一十全十美,这些是我编的,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掏来这些话,放在这里有些恰当,老师因为之后还有饭局也算是放过我了,后来来了同学因为我的不理性发生了不是很愉快的事,也对初恋女友说了句迟到几年的对不起。
。。。与发小相聚,不算未读书时,算算读书也是快二十年,俩人非要点辣的,小龙虾,还有延边变态辣的白菜,真是辣,忘了喝多少瓶,只是觉得异常踏实安心,虽然工作屁影子都没有,房子都没落在地上,他们都是对我很好的人。
再后来就是去见好友的母亲,一起吃了顿家常菜,聊很多,最后看着她又哭又笑就离开了,上学时诸多照顾我,嗯,然后顺手在楼下买了点山东大煎饼。
见高二班主任,很疼爱我很揍我,一边喊秋生你再说点儿以前的事和现在的事,一边喊着你慢点慢点,因为那时候我开始咳嗽,然后好吃的饺子一瓶啤酒,竟然换来学生从下午到晚上八九点,滔滔不绝说了至少四五个小时。
再去见语文老师,也是聊了至少三个小时,老师一直以为我靠文字生活,至少应该在综合办,建议我写高中野史,哈哈。
第二天跟着班主任后面进了高中校门,一眼便见到物理老师,还是那么可爱,标准的东北话,还是从前那样俩人见面就笑了,说着当年她的鼓励,然而我和田野都没进她话里的学校,但很欣慰,我们都在生活之中,见英语老师,见历史老师,见两位当老师的同学,见男英语老师,然后跟着班主任补三好学生证书毕竟老妈把同学录弄丢了,想留个念想,就这样一位曾风风火火的已年过五十的老师,带着一个不那么在乎优秀员工怕麻烦的人,那天跑上跑下。
再去见两位初中恩师,一位像妈妈,一位不像爸爸,因为如果这么说他俩都不愿意,前者待我回吉林可以重新拜师国学,后者可以作为一个我的随便聊天固定点,也很愿意跟初中学生分享很多东西,特别是现在擅长说短故事的自己,愿意把那些宽广和转折分享这些农村来的孩子,也愿意把这些轻快的感悟鼓励讲给他们,努力吧,多出去看看,与金钱无关 与面子无关,加油。
见高中篮球大神,结果大晌午打篮球,中暑自然是后话,大神还是大神,基本功扎实,不过秋生防守也不错,毕竟是身高体重基本一样的球,但确实防不住大神,多少少女高中痴痴梦。
见小学班主任,还是那么潇洒,在这里确实是孩子,等了又等的周折,以为这次见不到的感伤,您的孩子风尘仆仆归来,时隔十八年,只考了个普通重点大学,不是不想回来看您,一直想看您,但觉得丢人,也是一方面家里一出接着一出事情,现在好嘞,您的孩子脸皮厚了,也终于可以回归孝顺了,我想有这两点,我就有理由回到这里,看看您,老师保重身体,有机会再跟对其他人一样,我带着金嗓子滔滔不绝,抽着烟喝着酒,聊聊这十八年的事,云淡风轻的聊过,然后依旧一步一个脚印的人生。
口前见两位高中同学,聊到自己承受的事,实在承受不住了,打给大学的好兄弟,对着电话嚎啕大哭,父亲去世没哭,知道母亲被车撞了没敢哭,知道姨夫身体不好没敢哭,怕这一哭,对不住妻子和一家人,因为一哭就是放下这一切回到吉林,毕竟自己不是一个人,然后高中同学在厕所说秋生,我抱抱你,以后有事要给兄弟们说,想想也是,我这么年很少给朋友添麻烦,没事,秋生能扛,事情经历差不多了,以后陪着你们,秋生注定没大钱没大权,但你们需要,我还有陪伴和真心,还有以往的工作经验,出出主意,聊聊。
见三位姐姐,对自己好的人一直很多,这是我的福分,想想也十一年没见了,虽然期间有联系,又回到从前,我一口唾液到红酒里只因不希望她酒驾,看着另一位要生二娃的状态,还有一位有些些胖了点点的样子,从头笑到尾,下次能不能不要无视我故意无视我,听我讲完一个好玩的笑话,坐在从磐石回吉林的车子上,看到朋友圈,文字是欢迎秋生回家。
期间两次到机场接妻子,两次都算是体力不支,也送了花,第一次送花是感谢她两年来不离不弃陪自己去医院,第二次是欢迎她回家,这一站是家。
。 去黑龙江参加婚礼,看着她妹妹在落泪,自己也红了眼眶,其实高中相交不多,但大学后发现很多人生可以聊,再后来重庆相聚,半开玩笑结婚我来,正好赶上了,所以送上近的祝福,结果跟摄像师聊得甚是愉快,继续在早市买了一大堆煎饼。
与高二同学长春相聚,就是那帮选我做三好学生的,照顾醉酒去医院的,一个宿舍的,大喆子的班级,结果一时兴起吹出了个十秒,难忘夜里一席话,难忘相聚,也好,以后有大把时光,我专业没丢,工作经验还在,对大家的感恩还在。
与高二同学,继续吉林聚,俩班草,一个班花,我也不能失去存在感,那我就是半邋遢,聊着笑着,合照的时候我就比较吃亏,建议美图相机出个功能只给最丑的人美颜,就算是颜值的扶贫。
见亲人,见大娘,二姑二姑父哥,见大姐姐夫大外甥,看着大娘笑着,我也好离开,看着二姑又笑又生气的样子,也放心,与一米八六的外甥相约打球然后灰溜溜地逃走。
咳嗽好些,行程安排好了,与二胖一起半马贵阳,我俩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她还是没谈恋爱,不过年龄也小,不急不急,挑挑看看,选选遇见,跑了半马,去吃酸汤鱼喝了两瓶啤酒,然后汗珠大滴落到地上,心慌一场,二胖赶忙去买了藿香温度计,也是命大省钱,与她朋友大聊周杰伦田馥甄。
与十五年同学篮球场累的跟二逼一样,咳嗽不断,喝带冰的啤酒,学术上整不过他,毕竟也没计划在他那割包皮也不期待他干净痛快的手起刀落,后来才知道他还可以割肾后脊梁骨凉风阵阵。
与好友相聚成都,还是那么懒还是那么慢,本来想厚脸皮要个正版篮球服,结果歪打正着要了个指南针挂钩,也没有一天吃五顿饭的本事,因为一直咳咳咳。
见我们的大红,虽然在拉萨见了两次,成都一次,重庆一次,昆明一次,六盘水一次,但要走了还是要好好告别的,看到她开心我也笑了,彼此也放心。
西安,见师傅,见冰哥,见张妈妈,见留依,见海南姐,见豆豆,见二表姐喝了一小杯白酒,一大票义工朋友,认识了三位台湾人,一位马来兄弟,敬佩一位德国小伙素质和修养,见了一位名字里有剑的衡水兄弟他没输但我确实由内而外地贱,自如挥洒,见拉萨肤白颜好的女神,接过来湿巾抽纸头疼药,当年我只留了半瓶护手霜难道升值了。
许昌见高中兄弟,就是上面阿姨的儿子,又被他阴了,在局势大好的台球桌上,被连翻了三盘,也见了嫂子和我几岁的妹妹,真是讨人喜欢,她也很喜欢我的帽子,喝酒的时候又被阴,每次他都去提罐的啤酒,下次能不能用玻璃瓶子的,提着他帮我准备回岳父家礼品盒,心里也没好意思温暖,因为毕竟高三他一个人考上大学的时候我在语文课上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因为毕竟大学时我打电话从头骂到尾他也没挂电话费力还击。
到岳父家,姐夫带着坏了的肠胃来接,弟弟带着聊不完的电话来接,妹妹继续在家用语言和食欲减肥,草原已经可以用不知道什么牌斗着地主,要不起,就剩一张牌了,小心点,快点吧,我等得花儿也谢了,那孩子手里咋有那么多炸弹,牵着小手去买冰淇淋,就像若干年前牵着外甥女的去买小食品,你二姨夫或是舅舅,平时花钱很省,有时候一天吃饭花个三五块钱夸张,买个千元手机都要反复决定几次,但希望你们多看书,再有个体育爱好,其他要求没有。
见四姨,见姨夫,见小仙女,这么叫是不是要给我广告费,见老了些但轻松了点点的岳父,见岳母,也在家里晒被子,一遍遍提醒注意身体健康。
奔济南,见表弟,喝啤酒加速,抽烟一根接一个,我得让他看看有些人善良的外表下丑恶嘴脸,一大摊吐在自己脚下旁若无人,人要了脸面就没有了宽广,这世上的人,因为他要做生意,我没钱没势,这丑恶的嘴脸我得演给他看,代已故的我的姥姥姥爷他的爷爷奶奶,祝顺利。
见大学班级隔壁宿舍的兄弟,啥都聊,吃的好,那个肥肠很有特色,牛肉松软爽口,汤也暖胃,海鲜够新鲜,聊的很畅快收获颇多,因为在济南,聚的机会颇多,自己也是山东女婿,姐夫家在济南,表弟也在济南,不必啰嗦秋生话多。
直奔北京,大学兄弟来接,还是咳咳咳,继续夏桑菊,继续甘草,烧烤店喝啤酒 十全十美,还是什么都聊,一如从前,只是经历让人成长,让人敬畏,但亲情永远是归宿,祝我们的长辈身体健康。
见高中班草,辗转喝了三个地方,跟老师汇报,与在大连忙碌自己工作的同学视频,他还是那么瘦那么风流倜傥,我却日渐肥胖,一起抽的烟,一起喝的酒,很想再合唱一曲最初的梦想,而我妹在绿皮车翻过武夷山的时候,一条短信发来,哥,火车里响起了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见高二同学两位,一个帅一个暖玩笑中梦中情人,旅社里认识来艺考的小朋友,聊着笑着,两瓶啤酒敬四班敬相聚,我手机的十度美颜还瘦吧,聊了些媒体广告,很受用虽然不知道用在哪里,俩人把我送到北京站,时间还真紧,飞奔检票。
在滨州见到山东大兄弟,吃了两顿饭喝了一顿酒,然而大学里叫我大兄弟那位已经离开我们很多年,有时候想想奋斗里的第一集,也想起文章他们演的另一个电视剧结尾那段发人深省的话,林志颖的心云,一支烟,送你,想你。第二天客车站,两瓶红牛一瓶饮料,细节和热乎劲,很快再聚,我继续钻研自己的专业,以后相互借鉴。
期间换乘转车过份消耗体力,毕竟自己也算是咳嗽了一个月,要吃了一堆,含片吃了很多,有朋友给买的,也还有一个月来每天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很多啤酒 很多畅聊,不断不断坐车。
见到拉萨小伙伴,和妹夫,不能再叫姐夫自己装嫩了,喝了一顿畅快的酒,吃了两顿畅快的饭,有一次送行,还是那句话,你最美的,自由,哈哈脑子喝蠢了,记不住了,但你最温暖的样子定是亲人在侧责任上肩。
晚点飞机回重庆,见主任,不写太多,他对我好,我记得,我尽力工作过,相见和送别都是相差十四岁男人之间的告别,就在渣渣火锅的微辣之中,就在他提醒去拉萨稻城之时,就在他开导我的每一天每一顿饭,就在贵阳两盒烟烟雾缭绕的房间,就在我经历变故和决定迷茫和迈一步,就在我决定告别的开始,谢谢。
基本也算是要结尾了,不敢放开撒了欢地写,因为都是流水,也不想写的很板正所以没有坐电脑前,也没什么文采和高度,不过是回了趟家给母亲做了几顿饭,给岳父岳母做了几天儿子,是我想做喜欢的为之努力的样子,还有一堆麻烦事要做,例如工作,房子,票子少,例如身体要调理,肥肉要甩掉,例如手部神经可以去看看,但终有了个耐烦的心。
谢谢,遇见的人,感恩,前行,自己也是个不好不坏的人,真心付与他人善良,手段用于恶人防身,如有遗漏见谅,一杯酒谢罪,因为没有每天记录难免疏忽,人生也重也轻,重的可以一些人一直铭记于心,我也可以终于有机会坐到姥姥姥爷坟前,一支烟一杯酒天地苍茫,告诉他们,我回来做曾经答应过的事,照顾好照顾陪伴他们的女儿,告诉大舅舅妈,这个外甥长大,懂事,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