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要去一个不算很远的地方。
同伴丢下了我,路遇一个老人,摸摸我的头说:一个人能找到地方么?我点头,他笑:好的,那你快跑,到达终点之前,不要跟任何人说话,不要搭任何人的车。话音刚落他就消失了,风云突变,空气里开始凝结冰晶,气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来,我拼命跑。地面结冰,越来越滑,不断有人畜滑倒,卷入失控的车轮底下…后来,路边就开始冻死人了。
我到达了要去的地方。
这是一个编辑部或许,很忙碌也和谐。一个小编辑堵住我的路:小朋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是找人么?我不吭声自顾自往里冲,尽头是一墙玻璃门,我从手边随便找到东西砸门。突然一阵哪里的风迎面吹来,我惊慌自知没有完成任务,门开了,我被风消失了。
儿童人格的我消失了,[我]成为了小编辑的代词。我吓蒙了,亲眼看见小朋友消失在我眼前。派过来一个很厉害的侦查组,为首是一个大腹便便,满脸笑容的中年男子组长。对我很好,夸我说很麻利比组里的一些人还好。组里一个姑娘说:将监控视频调慢到五十分之一,定格,能看见一个男人将小朋友打包到箱子里,正扛在肩头往外走。组长说:是的了,就是他。
组长将我支开,让我出去倒垃圾,那时天已经黑了,路边标牌上似乎写着[前坑]两个字,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跑回去,已经晚了。那个时空已经过去不再回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回到原来编辑部的地方,看装修应该是几年以前。我敲门,一个年轻女人出来,有些惊慌错愕,我认出来是主编刚来当小编辑的时候,我说我能进去么?主编迟疑了一下往里看看,我直接走进去。原来主编正在跟一个男人偷情,我无暇顾及这个,走到小朋友消失的玻璃门的位置,这个时候还不是玻璃门。大门打开,我走出去门后是一滩浓稠的血。
男人也吓呆了,他说这是血吗?我说不是的你别多想。我说我该回去了你们继续。男人说这么晚了我让我朋友送你吧。我点点头。
他朋友是个看起来蛮正直的人,我感激的冲他笑笑,让他送我到一个小酒吧里,然后浑浑噩噩的,一直到被人叫醒。服务生说你是xxx么?他说的是小朋友的名字,他说有人正在等我。我恢复了儿童不过已经是长大了的小朋友的人格。
我哭了,腐烂的脸上流下两行血泪,我说你们为什么不早找我,我已经死了十年了啊。他抱我从箱子里出来,我说能不能给我一个口罩,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腐烂的脸。于是我带上口罩被抱进一辆出租车后座里,身旁是原来的小编辑现在的主编。她十分嫌弃我或者说是害怕我。
出租车送我到门口,司机想抱我出来却迟迟不敢下手。来了一个警察,是那个侦查组组长的下属,送走了组长后默默的嘟囔了一句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绳之于法。他看见了我,问我是xxx么?他说的是我小编辑人格的名字。他就是当时那个看起来很正直的送我去酒吧的人,我又哭说你别看我,我已经死了十年了很难看。他轻轻把我抱出来,温暖有力。我特别感动但是又听到他心里的话:
有了这个人我就可以扳倒他了。
2016.6.13凌晨。梦。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