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南山下一座破屋子里······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蒯,干瘪的嘴唇,花白的头发,睁着一双混浊的眼睛。含混不清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卧儿。。。 只见一个弯腰驮背的糟老头子埋埋汰汰的晃进来。“嘎蛤玩意儿!老姑?” 老蒯比划着一只手说道:子不孝啊!父之过。。。。。。 老头子拿个露了棉花套子的枕头冲老太太扔了过去。 老太太很麻利的接住了,用她的三寸小金莲朝那老头踢了过去,老头子一屁股坐在地下!哎哟!老姑,你还这么准那!
杨过:老姑,今天早上的大米粥有点稀!
小龙女:爱吃不歹!
杨过瞪着一双混浊的死鱼眼看了她一会儿!
“熊色!”
小龙女吸流吸流的喝光了最后一口粥把碗一推说:八分饱!
然后倚到墙上点了一根汗烟,美美的吸了一口。
“这个劲挺大!”
“是不是那个秃驴给你的?”
“不是秃驴,是和尚哥!”
“呸,恶心银(人)!”
杨过把碗筷收拾下去以后就扛着锄头走了。
小龙女开始给自己梳妆打扮,一大早起来她还没洗脸呢!
这时有个老头子在窗户根那儿探头探脑的,小龙女从镜子里看见了他说:和尚哥,是你吗?你站那儿嘎哈呀!快进来!
只见一个老和尚笑嘻嘻的趴到窗户那儿问:老杨头没在家吧!
没有,铲白菜去了。快进来,怪热地!
只见那和尚的年纪在六十岁左右,头上有几根稀疏的白毛。原来是没有头发的,只因为认识了老龙女以后就开始留起了头发。这和尚没事爱笑嘻嘻的,一天到晚红着个脸膛就是美滋滋的!小龙女说,就是喜欢他这个气质!
而杨过就最是讨厌他这一出啦!在吃饭的时候杨过用一只手比划着说:那老鸡巴灯将来准得老年痴呆!不信你就看着。
和尚一撇腿坐在了炕沿上说:这些天他对你还行?大小子和二小子这些天没来耍妖妖吧?
小龙女撇个嘴说:还将就吧!原来俺家卧儿可是老好了,自从到了更年期就完了。因为点事就和我鸡眼。
那两冤家好几天没来了。
和尚笑呵呵的说:上了年纪就那样儿,不过这和个人的修养也有一定的关系。像老纳这样的人到多攒也不会那个样。狗急的样!然后拍了拍大腿。小龙女有点不爱听啦!大眼皮松下来都看不见眼珠了。慢条丝里的说:你当然多会儿也不会那样儿啦!你个和尚知道个啥!嘁!
吵吵闹闹的过日子,日子过得很慢,但人们还是很快的老去。
天快冷的时候和尚帮杨过收地里的白菜。因为这时候小龙女病了,得了脑血栓,躺在炕上直淌哈拉子。杨过的脾气变得异常的暴躁。因为他预感到他的老姑差不多要先他而去了。大小子和二小子隔着大道冲着老头子喊:俺们今年没种白菜,给俺俩留出渍酸菜的啊!
杨过头都没抬,继续收白菜。
和尚问他:给不给他俩留啊?不留能行不?还不来家里作呀?你聋了?
杨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敢!
两儿子嘀嘀咕咕的说:这老头子越来越聋了!
小龙女流了半年的口水以后就去了。
杨过伤心得要命,几天没出家门,几天没点火做饭。
和敞也伤心得要命,剃了头上的几根白毛。
大雪满天飘的时候杨过想到了死,他太想小龙女了!他在房梁上系好了扣的时候,和尚来了。他像往常一样先探着个脑袋向屋里看,一看老杨正把脖子往绳套里伸呢!他笑嘻嘻的说:干鸡吧啥玩意儿呢你!
杨过把头拿出来冲着他恶狠狠的说:干鸡巴啥该你啥事!滚!然后又把脖子往里套。和尚说:你先白着急,我来给你送一样东西。
杨过问道 :啥东西?
和尚说那你先下来呀!
杨过慢慢腾腾的下来,说:那我等会儿再死也行,俺姑姑在那边也不差这一会儿!
和尚从怀里掏出两颗鸡蛋,递给杨过一个说:趁热吃吧!
杨过接过鸡蛋说:在哪儿偷的?
山下的尼姑庵里。
杨过嘿嘿一笑,两个老头剥鸡蛋吃。吃完了两个人一起怀念了一会儿小龙女。临走和尚对杨过说:白死。
第二天当和尚再缩个脖子探头探脑的时候发现杨过没在屋,他推门进来喊着:老杨头!老杨头!
没人应声,看见炕上留了一张字条:和尚,我出去溜达溜达!
和尚再也没看见杨过,他时常一个人思念那老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