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楼盘的工人,相互之间很熟悉,有一些还在两边都干过。
通过他们,不到十分钟,事情缘由就清楚了。
原来,因为拿不到工资,维也纳水岸的一个小包工头,带着兄弟们到项目部要个说法,大包工头就不给钱,双方争吵起来,悲剧就发生了,现场三死五重伤。
维也纳水岸出了这等事,新加坡花园城的销售经理呢,恐惧和狂喜交织,是时候表达跳价的决心了。
周末,电影院上大片,王璐买了两张票,发配二老去看电影,再把孩子扔给陈大军,自己翘着二郎腿,一边翻着旅行杂志,一边打着电话,跟郭佳佳研究去哪里能玩得明明白白畅畅快快。
用她自己的话说:我要把行装准备得妥妥的,茂宇断奶两分钟,本姑娘就走出去两百米,然后两个月才回来。
带孩子大半年,对一个天马行空的小母驴来说,实在是憋坏了,她真想她的驴友们。
“咚咚”敲门声,刘月兰进来了。
还没有寒暄两句,她就洗手抱过小茂宇:
“你爸欺负你没有啊……没欺负啊……有没有吃饱饱啊……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啊……你的小手手就那么好吃吗……我是小老虎,我也要吃你的手手……”
陈茂宇被逗得“咯咯”直乐。
陈大军从书房拿出记事本,放到客厅的大班台上,再给刘月兰倒一杯水,自己坐在落地大花瓶旁边的椅子上。
王璐放下电话,接过孩子,听着陈大军开聊:
“刘姐,我觉得我们公司可以卖给陈昊。”
刘月兰一下子坐直了,往后靠上椅背,几分疑惑的看着陈大军,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你看刘姐,我尽可能的研究了陈昊,感觉他是一个靠谱的人。这些是我记录下他的一些言论、爱好和行踪,还有他的朋友圈子,感觉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拼命三郎。”
刘月兰拿起本子翻阅起来。
“这个文皱皱的家伙,居然在资本市场有人脉,对企业管理的看法也挺有深度嘛,我第一眼真没看出来。”
“是的,他这个人,现在是失败的,还失败了很多次。我观察了一下,他的每一次失败,都没有输到根本,最重要的,他越战越勇,屡败屡战,在失败后还不被资本家抛弃,这里面有一定的道理。”
刘月兰表情有所改变,跟陈大军一样,开始挺烦这个人,现在有些欣赏了。
“纳斯达克是什么东西?”
刘月兰翻着笔记,发现陈昊对这玩意儿的研究比较多。
“纳斯达克是美国一个股票交易机构,反正特别牛,你叫“那是大哥”就可以了。如果在纳斯达克上市,大概率上,公司股东,哪怕是小一点的股东,就几代人不愁钱了。”
刘月兰睁大了眼睛,但还是不高兴:
“他把公司买过去了,我们就拿一千万,他以后挣再多的钱,也跟咱没关系啊!”
“刘姐,咱可以这样跟他谈,我们只要九百万,或者就是一千万,但我们要留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失败了,我们责任不大,他成功了,我们跟着赚大钱,这不很好吗?”
王璐抱着孩子转悠,听到这话,用膝盖顶了一下陈大军的后腰:
“这个人精,难怪我上了你的贼船!”
王璐这一下子把刘月兰逗乐了,站起来长长舒一口气:
“只是啊,这公司一卖,我就丢了魂,毕竟是咱俩自己捣腾的啊!”
“刘姐,你这样想,其实我们的公司不得不卖的。”
“为什么?我做个百年老店不行啊?”
“还真不行!公司做大,麻烦事越来越多,麻烦事也越来越大,遇到事情可能就不是拘留几天那么简单了,大公司需要大团队去经营,我们带不动那样的团队。
还有,刘姐,既然陈昊盯上咱们了,就一定有很多人都盯上了,他们可都是豺狼啊,我们不卖,他们就抄,或者偷,人家有风投,有敢死队基金,要做死咱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小茂宇学步车里叭嗒叭嗒,王璐扶着孩子,转过头来:
“那就卖给他,如果他真的玩大了,我们单位有钱,我爸公司也有资金,哈哈,到时收获个IPO还是很过瘾的。”
陈大军走到孩子身边,蹲下来,右手捏着儿子小手,左手抚着王璐的头发:
“刘姐,你看吧,资本从不雪中送炭,都是锦上添花,连家里人都这样。咱就把公司的未来押在陈昊身上,他对资本市场的研究,比我们深得多。”
“行,我找他谈,就是必须留下百分之十的股份。恩,这个啥,今晚我就在你家吃了,你俩带孩子,我来做饭。”
清大地产总部,所有员工整齐列队。
通知提前下发到各部门,全公司一个也不能少,必须参会,而且全部正装,有重要事项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