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大西北，橘子甚少，所以价格也不低，出生在农村的小李路过水果摊的时候总是看着橘子却又不敢张口要，因为家里穷，像这种要求肯定会被母亲收拾一顿。
小李当时还很小，几岁的孩子虽然还很小却被生活逼得很懂事，虽然很想吃橘子却不会跟家里人哭闹着要。
父亲是在城里打工的工人，很久才回来一次，她八岁生日的时候父亲回来了，还带了几个她一直想要的橘子，有大有小，黄的绿的，很是诱人。第二天清晨父亲就赶车又走了，母亲把几个橘子放在厨房等着晚上四个孩子都回家分给他们。
到了晚上，四个孩子都坐在炕头等着母亲分橘子吃。母亲拿出了四个小点的橘子，把最大的一个藏起来了，孩子们捧着橘子像宝贝一样不舍得剥开皮吃。小李拿的是四个橘子里最小的，她看着哥哥姐姐们的橘子心头突然一酸，流着泪剥开橘子吃了起来，小小的橘子却像蜜一样甜，心头的酸楚也随之消失了，一个小橘子很快就被吃完了。
没了橘子的她只好钻进被窝睡觉，睡到深夜，不甘心的她偷偷起床，掀起锅盖摸了进去，摸到了被母亲藏在锅盖下的大橘子，她取了出来，抱在怀里睡了一夜，但又害怕母亲打她，早上起床又偷偷放了回去，年少的她始终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不给她大橘子。
长大了的她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觉得母亲爱哥哥姐姐不爱她，最后她考上了大学到大城市去了，母亲也老了。后来大姐来学校看她，告诉她母亲病了，她很着急，赶紧请假回家，路上想起了橘子的事情，便问大姐，大姐才告诉她：“傻妹妹，小橘子最甜，大橘子是酸的，母亲只是太爱你才给你吃最甜的橘子啊！”听到这里她流下了泪，原来她误会了母亲这么久。
到了老家她先去买了些橘子，此时的橘子已经不那么贵了，回到家中，看到躺在床上的母亲，她又一次热泪盈眶，当妈妈看到女儿买了橘子，说：“大的我吃，你吃小的吧，小的最甜了。”她握着母亲操劳了一辈子的手说到：“不，这次我吃大的，你吃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