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火车停在了站台,到了学生的季节,大人外出的季节。
晚上十点钟的火车,我提前两个多小时进了候车室,本以为去早点,能有座。可是,候车室里挤满了人,人群中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已经听不清。有背着书包的人,有手挎皮包的人,有双手空闲的人......当然更多的是双肩背着比后背还大的牛仔大包,双手死拽着胸前背包带,趴得很低,像一张张拉满了的弓的父亲和母亲。
“十九号车厢的,去副厅!”面对临时的调度,有人想询问清楚,乘务员显得有些不耐烦。我看到那些父亲母亲不好意思的一笑,脸庞掠过一抹绯红。一副副可谓“狰狞”的面孔,黄里透黑的皮肤,深深内陷的眼球,还有甜美亲切的笑容,和眼角一些闪着光的液体,似乎随时会逃脱眼睑的束缚,却永远也挣脱不了眼睑的束缚。因为生活,很多时候,他们只得用微笑回应;他们永远都会心平气和的和人交际,似乎忍耐是无限度的,因为生活。如果把家比作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是腰腹,孩子是下肢,长辈是上肢。
也许就像筷子兄弟所说,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他们模样。“请取卡”我从自动检票机抽出车票,右脚迈向检票机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