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太阳出来的时候我应该就要起床去单位了。辗转反侧也没有睡得着,习惯性晚睡了,这是多年前就留下来的恶习,也没想改。反正躺着也躺着,就写点东西吧。
耳机里在放张火丁先生的经典曲目《锁麟囊》,这是程派的拿手好戏,幽雅婉转,若断若续,跟梅派的雍容华丽,醇厚富贵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嗓子太粗,唱不得旦角,或者说五音不全,开不了口,反正我不会,就会听。但是呐,有很多人,听也不会听,这是实在不应该的。要知道,学会倾听比学会说话重要的多。
今天刘医师也跟我讲了倾听的故事,讲的是有人总是打断她的讲话,她对此很不舒服,为此吓得我半天不敢吭声,生怕我也打断了她的讲话。人就是要这样才有趣,才有成长,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年轻时候最不喜的就是那种听不懂话,看不懂脸色的人了,觉得他们十分木讷。但是你越到后面你就会越觉得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才是更可恶,可是你再到后面呐你又会觉得人不要活的太精明,就是难得糊涂得好。于是一圈下来,就是不喜欢的东西太多,自己愤世嫉俗,这个时候就危险了。所以呐,多关注和践行自己能改变的东西,就显得特别重要了。
最近刻了好几枚印,都是“富贵”“长久”“长寿”这类的吉祥话,奏刀刊石应该算是自身关注和践行的东西了。细细算来迷上篆刻有段时间了,也刻了近百枚石印了,水平嘛自认为算是入了门吧。篆刻跟书法一样都是熟能生巧的事情,没有太多捷径。身边朋友看得起不嫌弃的,偶尔邀我刻枚私印,一般我也应允。但是我极少主动开口说要送谁,万一别人只想要个苹果,我却给了一箱梨,这不是一腔热血付诸东流,事与愿违?不要把你喜欢的东西强加到别人身上,这是忠告。我是干过这些傻事的。
昨日有朋友来跟我说:最近你都透着温柔?我反问:我以前不温柔吗?对方答:以前是矫情,现在是温柔。就我个人而言呐,我觉得还好哇,什么矫情什么温柔,我一直都是这样呐,其实呐什么人看什么事,大概呢也就是东坡与佛印论牛屎与佛的故事,朋友以前矫情,她就觉得我矫情,朋友现在温柔,她就觉得我温柔。说句不客气的话,我温柔了二十年哈哈哈哈。
这话被刘医师看到,她肯定会笑着说一句,不要脸。我想每个人在心里是不是都会有这样一个名字,念起他或她,嘴角会不自觉的上扬,轻轻傻笑。好了好了,早点休息早点休息,医生发起火来也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