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日渐寒冷,人们总是嗔怪,雪来地太慢。是啊,的确。
还记得去年,连大似乎就飘了一场雪,那雪很小家子气,淅淅沥沥,仅仅是为校园披了一层透明面纱,我觉得那还不够,我见过辽西大地上的雪,千里沃野,纯白一片,坐在火车上看外面的世界,就好像这是一趟通往天堂的列车。那雪,白的妖艳,还渲染了周遭的一切,似乎天地间没有什么不是纯白色的。
今年连大的雪,终于洋洋洒洒的飘落了。如果去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女子,那么今年就是妆成每被秋娘妒的娉婷女子。她是温柔的,在入夜梦眠中,她悄悄的来,待清晨睁开双眼,她为你准备了窗外的惊喜。
我兴奋的掀开被子,穿了冬衣,跑了出去,这雪,像雏鸟的羽毛纷飞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我摸了摸,像蛋糕,也像魔法,放在手中一点点,即刻就消失了。她身姿曼妙,妩媚柔情,所到之处,无不惊叹,欢喜。她,站到梧桐树的枝头,引得千树万树的花开,她,包裹着松衫,像圣诞树的银边,美丽却诱惑;她,奔到田野,像高空无边的云层,白的耀眼;她,飘到路边的荒草丛里,枯败的荒草也披上了一层轻柔的白纱,朦胧而美丽。她,也是美丽的天秤,对任何事物都一视同仁,既不因谁高大美丽厚爱于谁,也不因谁荒芜丑陋而轻视于谁。她就这样不卑不亢自由的飘散着,一片片,一点点,点缀着大地,为大地披上了冬衣,终于我们的世界是纯白的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兴奋,对于一个北方人来说,雪已是司空见惯的,却不知为何,我也像南方人那样期待着见到雪。在操场上走着,听见某栋宿舍有人大喊“下雪啦”,那还是清晨6点左右的时候,在北方的冬天,天还没亮,欢呼声却此起彼伏,很多人第一次见到雪,兴奋不已。朋友圈刷满了人们对初雪的欢喜。我亦如此。
在古人的诗中,雪大部分是与寒连在一起的,雪虽美,却也有几分凄凉。可能是过去的读书人,寒窗数载而不得志,如今的读书人,相较就幸福多了,我们不会有“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的壮丽条件,我们有冬衣保暖,即使走在外面,也不能冻上几分,雪就成为了我们浪漫的天来品。
可能农民更喜欢雪是盼五谷丰登,青年人爱雪,爱她的纯白。在韩国,据说初雪的味道是青涩中掺进了些许淡甜,一如初恋,至真至纯。“初雪能和相爱的人一起看,就会长长久久”的说法也就流行了起来。每年的第一场雪,都是个难舍的情节,刀郎2002年的第一场雪,来地虽迟,却也是万般柔情。初雪的美好寓意可能也是如此流行起来的吧!
初雪以至,怀揣着幸福与快乐地感受这美好吧!这个冬天就不会寒冷了。